第四卷 新生 第二十四章 吃豆腐
褚玑坐在书戈帧明的书房里，在电脑上看着公司里发来的文档。丫丫穿着小拖鞋跑过来：“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吃饭？”
“等下，妈妈把手里的事情做完再去做饭。”褚玑叹了口气，大过年的阿姨居然要回家去，这么大个家里只有三个人，弄得自己还要去做家里的事情和三个人的饭。戈帧明说好他要回家做饭的，到了时间根本就没回来，看来只有是自己去做饭了。
“妈妈，我们晚上吃什么？”丫丫爬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爸爸怎么还没回家？”
“晚上随便吃什么吧，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褚玑专注地做事情：“你想吃什么，先说给妈妈听。”
“我想吃火锅。”丫丫玩着妈妈放在桌上的平板电脑：“妈妈，这个游戏不好玩。”
“不是跟你说过，眼睛不能长时间盯着电脑的？以后跟妈妈一样戴眼镜怎么办？”褚玑眼睛没有离开屏幕：“妈妈每天这么做，是必须要做上班的事情。你可以不用这么做的，是不是？”
“我就玩一会儿。”丫丫嘟着小嘴，拿起手边的干果扔进嘴里：“妈妈，爸爸不喜欢你回法国去。说是要是你去的话，就是要把我留在国内。”
“你是想跟妈妈出国还是留在国内？”褚玑把几个做好的图表再一次确认了一遍，这件事是很重要。可以想象法国那边比尔收到这份图表的情形，就算是国内几家公司业绩都不是十分突出的时候，自己曾经力主的娱乐公司却是一支独秀，这是件让总部很值得深思的事情。
“你好？”手边的手机很讨厌地震动起来，褚玑抓起电话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说话。”
“褚玑是我。”那边说话的人变成了褚璇的声音：“妈妈很想见见你，有很多事情都要跟你当面谈谈。”
“我没时间。”褚玑看了眼专注玩着游戏的儿子：“我跟她也没什么可说的，最好不要再打电话。如果你们觉得这件事很有意思的话，我想我会考虑换了电话。”
“你怎么又找了个这样子的人？”褚璇叹了口气：“这个人大你这么多，又是个在外头招摇过市的，我担心你会被刺伤。”
“我的事儿你就不要管了好吧，我不管是找个什么样的人你们总是要过问，只是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好不好的不需要你们跟他过。”褚玑很认真地盯着屏幕，那边的邮箱有了反应，打开一封未读邮件，是比尔从法国发过来的。
“褚玑，不是这么说。你是我妹妹，是妈**女儿。妈妈为这个不能不管你，也不能不关心你。就算是以前做错了，总还是要给妈妈一个机会。”褚璇知道褚玑很不愿意谈起这件事，尤其是大过年的闹得褚玑跟自己都不痛快。如果这件事没有妈**介入，或者姐妹两个还能够说点什么。
“不用了。”褚玑比对着好几组新的数据，比尔做事情一向都很细致，如果不是一直都知道他这样做事，真是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跟自己一样都有了很严重强迫症，尤其是做事的时候根本就不会去考过程有多么艰难，因为每往前走一步都是写满了自己的努力和自己的付出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回报。这就足够了。至于所有的努力都不是别人能够体会到或是别人也会认同之后再努力付出的。
“你又在忙什么？”褚璇听出她的心不在焉：“我跟你打电话的时候，你总有事要做，我真是不知道你每天都有什么要做。”
“谋生。”褚玑半晌吐出两个字，差一点就将邮件和列表发错了。要是真的发错了，只怕比尔那双蓝汪汪的瞳孔会睁得老大，恐怕越洋电话就会打过来找自己的麻烦。
“行了啊，你赚钱的本事我会不知道。”褚璇在那边撇嘴，没有人会比自己自己更了解这个妹妹有多会捞金，她的身家绝不是普通人可以估计的。
“我真不能跟你多说了，还有很多事要做。”褚玑无奈松开自己的手，要是继续做事的话恐怕会出事，真的发错了就不是一个小小的电话或者是道歉来解决了：“丫丫，把你手里的电脑给妈妈。”
“等下妈妈，我把这个游戏玩完就给你。”丫丫很认真地玩着游戏，妈妈找他要电脑真的很扫兴。
“你带着丫丫，你男人呢？”褚璇在那边刻意问道，听到这话杨淑云已经到了褚璇身边，希翼着从电话里听到什么。
“我没有男人，我必须要带孩子还要做事才能吃饭。”褚玑何尝不知道那边有多少人在等着自己，尤其是问到这些事情的时候一定会有人到了边上听这些边角余料的：“褚璇，我跟你说件事。就是你舅舅他们家的女婿不是在监狱里面壁思过吗，我听说在里面跟人打架，又加了好两年的刑期。上次那边的法院给我打电话，问我那笔赔付款到账没有。我说没有，就为了这两个自己，恐怕要在里面过四十岁生日了。”
“褚玑，这件事跟我没干系，你可以不跟我说吗？”褚璇对于这件事也很不感冒，但是妈妈一副很关心的样子，马上知道妹妹跟自己说这件事的用意何在：“他坐监狱是因为他做错了事情，还好你没事，要是你有事的话，我肯定不会放过他。”
“褚璇，这句话留给你身边的人去听，我没兴趣。”褚玑笑笑，看来自己的事情得到了验证，肯定是有人在那边窃听的，不过褚璇也很反感他们家，自然也会把这件事添油加醋说给人听了。
“妈妈，不打电话了。我肚子饿了，把电脑还给你。”丫丫爬到褚玑身边，想要伸手去挂断妈妈手里的电话，看了眼妈妈，还是没这个胆子：妈妈发脾气的样子还是很吓人的，真的给自己讲道理的话，怎么办呢？
“好了，妈妈把这件事处理完就给你做饭去。”褚玑也不管褚璇在叫嚣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妈妈，又是姨妈给你的电话吗？”丫丫托着下巴看着妈妈不高兴的脸：“为什么每次姨妈打电话过来妈妈就不高兴，以后妈妈不接姨**电话好不好？”
“丫丫，妈妈就算是不想接她的电话也要应付一下，很多事情妈妈都有解决的办法，却不是每一个都能拿出来用。”褚玑滑动着点电脑屏幕：“丫丫，跟妈妈去法国号还是在国内好？”
“去法国就是跟妈妈一起，在国内就是跟爸爸一起，为什么妈妈和爸爸不在一起？”丫丫拿着一块水果干送进妈妈嘴里：“我喜欢妈妈和爸爸在一起，就像是我们法国的时候。有爸爸和妈妈，丫丫最高兴。”
“宝贝儿，妈妈和爸爸都不能放下手里的事情不做。妈妈手里还有好多家公司的事情，妈妈走到今天这一步有多不容易，为了这个妈妈付出了很多。而爸爸也不能离开属于他的那片天地，他的受众就是那些喜欢他的影迷。这样就只有让爸爸和妈妈各自做自己的事情。”褚玑很快处理完手头的最后一份文件：“儿子，很多事情都不是可以依靠个人的意志来转移的。等你以后自己做事情的时候，就会知道人总是出在选择的矛盾中。”
“妈妈，你喜欢丫丫还是爸爸？”丫丫看妈妈做完事，一下就爬到妈妈怀里：“丫丫不能没有妈妈也不能没有爸爸，妈妈呢？”
褚玑愣住了，这个问题似乎没有很认真地考虑过。因为这些事如果再去劳心费神地思考的话，就会给自己造成无尽的烦恼。戈帧明确实是自己无法忽略掉的问题，但是丫丫也是一样。一定要确定孰轻孰重的话，似乎是有失公允。就好像是自己的一双手，没有那一只手是可以放弃掉的。
“丫丫喜欢爸爸还是妈妈？”褚玑刮了刮儿子的鼻子：“告诉妈妈？”
“都喜欢啊。妈妈疼丫丫，爸爸也疼丫丫。”丫丫很无邪的笑容，褚玑想想要是自己也这么说的话就会显得很虚伪，但是从儿子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却是真实。小朋友不会说谎，这就是为什么大人会去相信孩子的道理。
“好，妈妈做饭去。”褚玑把儿子抱到外面：“你去摆碗筷，我们晚上吃火锅。早上买的大虾拿来下火锅好不好？”
“好，我要吃虾虾。”对于美食，儿子永远都是兴致不减。只要是有了好吃的，恐怕爸爸妈妈就不够瞧了。
“还要吃什么？”褚玑蹲在冰箱面前看着里面有什么适合做火锅的：“冻豆腐好不好？”
“我要吃肉肉。”丫丫撇嘴：“豆腐不好吃，上次妈妈还说爸爸吃妈妈豆腐。”
褚玑脸顿时黑了，这话什么时候被丫丫听到的？都怪戈帧明每次都不避嫌，好了被儿子听到了，以后要是再敢这样的话打死都不准了。
“那吃肉肉好了。”褚玑拿出两块羊肉放到一边，准备等会儿切成肉片：“丫丫，以后都不许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