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默默地走出去,当然,她还是很担心夕沁羽,所以没走远,就在寝宫外守着。 芙蕖也是在外面,见依兰出来,她与依兰对视一眼,依兰对她摇摇头。 两人就这么在这里守着,也没有走远,天色越来越暗了下来。 今日,司徒鸢都没有来过临夕宫,因为夕沁羽的吩咐,依兰也吩咐了守在宫门外的人。 而等她来了,守门的人也会按着夕沁羽的话重复一遍,这可把司徒鸢气坏了,不过却无话反驳。 也只好气愤的离开,心中却更加恨夕沁羽了! 夕沁羽的寝宫里,此时,酒坛子已经有好几个东倒西歪了,夕沁羽也终于喝得两眼昏花,人直接趴在了桌子上,满头的白发将她的脸整个盖住,嘴里还叽里咕噜的在说着什么! 却是含糊不清的,没人知道她在说些什么,而这里也没有其他人在。 直到齐天麟走了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心中不由雀跃地胡思乱想起来,羽儿为何将自己关在寝宫里喝酒? 难道是因为他立了司徒鸢为后?所以她心情不好,此时才会在这里喝闷酒?难道她这是吃醋了? 她还是在乎自己的,只怕还听到张蕾怀有身孕的事吧!所以她才借酒消愁? 这么想着,他心中不由愉悦起来,看来羽儿还是在乎他的。 只是这个想法,直到夕沁羽跟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打破了! “羽儿,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心中虽然得意,但见她这样,他还是很心疼的。 夕沁羽没有理会她,自顾自地拿起杯子,想要往嘴里倒酒,却是一滴都没有倒出来。 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她缓缓转过头,却怎么也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更是看成了好几个人。 她随即甩了甩头,这才微微看清一些,只是却将面前之人看作了别人。 “呵呵……”只听她呵笑一声,打着酒嗝,这才轻柔地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赫连……君玺……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在南璃吗?是……不是……想我了,所以又……偷偷地跑来临辉……看我!” 而她并不知,她这话出口,让原本想要说什么的齐天麟愣在当场,心情也由刚才的愉悦,变得阴沉起来。 原来她想的并不是自己,并不是自己,而是那个远在南璃的赫连君玺! 赫连君玺…… 又是赫连君玺! 齐天麟心中愤恨的想到,牙齿也紧紧地咬在一起,证明他此时有多愤怒! “夕沁羽,你就那么想他,以至于你即使喝醉了,看到的人还是他吗?”他的声音,不由放高了几分。 而他这话,在夕沁羽听来,却是另一番话。 “赫连……我是想你了!想你……陪我聊天……解闷……嗝!想你在我难过时……陪我说话……来……既然你来了……我们不醉不归……”夕沁羽说着,还将杯子递到齐天麟的面前。 齐天麟听到这话,更加愤怒,随手就打落了夕沁羽递过来的杯子,旋即转身气愤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