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娜拉不愿意事情闹大,更不想人知道颂帕善背负人命。 玛纳德担忧的问:“但是那些夫人,已经看到了。” 婉娜拉目光一凛,看向了宁卫国:“宁先生,这两个人没有死,被秘密送进医院,然后觉着丢人,一出院就登机回自己国家了,知道吗?” 宁卫国一愣:“……我当然不会传出去,是那些夫人……” “不,这件事就是这样,你是见证人!” 婉娜拉这是要捆绑宁卫国。 宁弈殊皱眉:“院长,这事儿随便你们怎么处理,跟我和父亲没关系。” “我和父亲,肯定守口如瓶,也不想参与你们的事情。” “所以事情的结局,不能从我们嘴里传出去!” 婉娜拉直勾勾看着宁弈殊,像开始重申对方。 宁弈殊腰杆挺的特别直,无所畏惧。 局面有点尴尬。 文青转了转眼珠,冷笑一声:“这事蹊跷的很,不是你不想参与,就能置身事外!” “宁大夫,我问你,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在哪里?” “反正不在这屋里!”宁弈殊冷笑: “文总总是费尽心思想拉我下水。” “我就奇怪了,是我指使颂帕善跟两个大男人搞的天翻地覆吗?” “还是我指使你的人工作时间,在客人包间里叫应召女郎吗?” “你到底敌视我什么,总是想拉我下水?” “你说清楚,我哪得罪你了?” “是呀文青,你为什么总是往外推卸责任?”玛纳德很不高兴。 文青:“……” 宁弈殊原来这么伶牙俐齿。 文廷说,秦朗的后爹和亲妈失败,跟宁弈殊有很大关系。 文青一直不信。 不就一个丫头片子,能有多大能量,还不是背后有韩启山撑腰? 在S国,凭宁弈殊怎么伶牙俐齿,背后没有撑腰的人,看她怎么翻浪! 文青眼睛眯起了,开始盘算坏主意。 他的人出去查一圈,发现秦朗已经离开。 文青本来都绝望了,秦朗跑了,只要有点脑子就不会再回来。 谁想到宁弈殊却被叫来医治这两个。 所以还是有机会的。 颂帕善肯定是被陷害,文青已经派人将他救醒。 文廷说秦朗将宁弈殊看的跟眼珠子一样。 只要拿住宁弈殊,不怕秦朗不回来趁机逃跑。 注意打定,文青没有刚才那么生气和急迫: “母亲,您和公主殿下的心情我理解。” “不过这事,实在蹊跷。” “颂帕善什么人,我们都清楚,他不是那种人。” “而且刚才我有懂点药理的属下,确定颂帕善中了迷药。” “所以这件事,有人陷害!至于目的,可能是针对公主殿下的局!” 一直听着的婉娜拉,大惊失色:“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文青说:“殿下,此事肯定不能闹大。” “但是也不能稀里糊涂掩盖下去!” “所以我们必须秘密调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今天的事情!” “我建议,今天宴会上所有的客人,都在短时间内,不能离开我们国家!” 文青得意的看向宁弈殊。 只要公主下了不许离境的命令,如果秦朗还走。 那就说明,对方心里有鬼。 秦朗是代表东进,等于东进也参与此事。 正好,可以趁机咬东进一块肉,踩着东进在易初站稳脚跟。 真是意外的收获! 婉娜拉身为皇室成员,考虑的是皇室利益。 她肯定不能容忍背后有人算计皇室,算计她。 所以,她一定会同意自己的建议。 果然,在文青说完之后,婉娜拉的神情,由震惊变为愤怒。 她一改往日的和蔼,目光变的阴森森,身上泛出令人窒息的气息。 这才是皇家公主真正的面目。 宁弈殊和玛纳德对视一眼。 玛纳德眉头轻轻皱起来:“公主殿下,今天宴会客人,全是我国总要的商业伙伴。” “大部分人定的是明天一早的机票。” “商人注重时间,我们没有合理的理由,硬将其留下,会引起不满。” “咱们国家的进出口,会受到严重的影响。” “为了一个品行不端的男人,动摇国本,你确定吗?” 婉娜拉现在脑子很乱。 文青说的有道理,玛纳德说的也有道理。 养尊处优多年,从没有遇到这种事。 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玛纳德却不一样,她是久经商场的老狐狸。 她见婉娜拉动摇,趁热打铁:“殿下,这事不能急。” “说不定,背后操纵的人,就打算让你得罪所有宾客,进而动摇国本。” 她没有全部否认文青的猜测,但是又给婉娜拉指了另一条路。 婉娜拉目光一凛。 她信玛纳德说的话。 因为S国的国王,得了重病,继承人之间竞争惨烈。 婉娜拉也是继承人之一。 “难道,就让幕后之人轻松得逞?”文青想将婉娜拉思维拉回来。 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 婉娜拉是公主,有自己的手段。 床上两个人的身份,其实已经查清楚。 是国外来的商人,本不该出现在宴会上。 是颂帕善,将人带进来。 所以无论如何,颂帕善都逃不了。 颂帕善是她的人,归根结底,还是不能闹大!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婉娜拉终于开口: “这事,不能闹大,要悄悄查。” “颂帕善醒了,还得从他身上找突破点!” 她没有同意强行将宴会客人留下。 文青没有得逞,不免胸闷:“公主殿下,等颂帕善醒了,说不得幕后操纵者,已经随着客人离开S国!” “那你怎么办?”婉娜拉怒道: “你说一个不闹大,还能完善处理这件事的办法!” 文青:“……” 他没有。 “文青,你都四十了,处理事情怎么还像个毛头小子?”玛纳德趁机教训: “你退下吧,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 文青:“……” 为什么总提他的年纪! 空气有点尴尬,好在这个时候,门外有属下敲门。 文青没好气:“什么事?” “报告,颂帕善醒了!”属下说。 文青大喜,急忙过去开门:“他说什么没有?” 属下犹豫一下,下意识看了一眼宁奕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