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家家户户都已闭门熄灯,唯有一条街上依旧热闹非凡,烛火阑珊,灯火通明,调笑声,戏谑声,声声入耳,这是纸醉金迷的殿堂,是男人的销*魂窝,更是让家中弃妇夜夜独守空闺,泪垂天明的祸源。
落霞阁,原本一个毫不起眼,几乎就要关门大吉的青楼,短短一年,竟一跃成为凤京最大最辉煌的青楼。来这地方销*魂的不是达官便是显贵,各个出手大方利落,小气的人在此便会被奚落,这就是攀比,他们攀比身份,攀比财富,攀比谁抱的女人最美,花了银子买面子,这就是上流社会的生活。
沉霜微讽地笑笑,看看场中正在撒银子权贵,突然想到那个远在天边的女子,她精灵古怪的性格,总是有种莫名的吸引力。
那个嗜银如命的女子,总是有着古怪的点子,那些个公子哥比得越厉害,她数银子就数得越开心。为此,她还不断出出攀比的主意,比如,今日一个赏花宴,明日一个品酒席,都是些有钱公子哥才能入场的活动,名额有限,就看谁出得高。
一场无聊喧闹的听琴会终于结束,沉霜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回房,由一旁的丫头伺候着上了床。
遣退丫头,她刚准备就寝,就听窗外传来异动的声响。沉霜警惕地翻身而起,急急躲过一枚飞射而来的飞刀。
她轻瞥飞刀,眼神变得尖利,周身散发着骇人的寒气:“谁?”
“是我。”
看清来人,沉霜微微收敛杀气,脸上并没有一丝讶异。
“显然你已经知道我会来。”来人淡淡道。
“你们不会轻易放过我,不是吗?”沉霜自嘲道。
“躲了这么多年,是该面对了。”
“就算你们找到了我,也别想拿到东西,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无所有的女孩了!”一想到当年的事,沉霜的心依然揪着疼着。
“你是说蚍蜉?你认为蚍蜉能和那个人抗衡吗?”
显然来人早已洞悉蚍蜉的势力,却也没将其放在眼中,毫不留情地讽刺着。
“不一定。”沉霜毫不意外他们会知道蚍蜉,既然能找到她,自然该知道的早已知道。她笑笑,想到还有那个女子,而她是毫无预知性的,似乎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面对她的自信,来人稍稍一愣,随即轻笑两声道:“这次,只是来打个招呼,下次就没这么简单了。”
话毕,来人转身跃出窗外,消失在朦朦的朝晖中。
沉霜却一直没有休息,拿出一块包了好几层布的玉细细地摸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