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特斯,你觉得巴列得主教的事情怎么样,要帮他吗?”
过了整整一晚,克芮斯藤皇后才将巴列得主教曾经遭到亚特伍德家族用衰老药暗害的事情说出来。不但她没把握塞特斯有没有能力、愿不愿意帮助巴列得主教,她自己也同样拿不准主意是否要帮助巴列得主教。
以克格特城现在的状况,对塞特斯来说就好像鸡肋一样,既不能给他提供经济上的助力,也无法给他提供军事上的人力和地力。
何况真要谈论克格特城的归属问题,似乎找现在希尔达军营中的奥扬公爵夫人都比找巴列得主教更恰当。
突然听到巴列得主教也曾服用衰老药,塞特斯非常吃惊,毕竟他现在的一身成就也与衰老药脱不了干系。弄清巴列得主教是先在暗中学会神术才被亚特伍德家族用衰老药暗害后,塞特斯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导致两者服用衰老药的结果完全不同的原因。
想了想,塞特斯当然不可能将自己秘密对克芮斯藤皇后说出来。犹豫一下道:“虽说净化指套有可能替巴列得主教解毒,但我们却无法预料解毒后的效果。一旦解毒的同时,巴列得主教就恢复青春,那他也就不再是巴列得主教了。”
“不然只是用来延长他的现有生命,他又能延续几年生命也是问题。毕竟衰老药只是加速人的衰老过程,并不会减少人的寿命。”
从塞特斯话中的迟疑,克芮斯藤皇后也没把握他到底打不打算帮助巴列得主教,只得点点头道:“这话到也是,以你与奥扬公爵夫人的关系,这个克格特城的将来归属,未必能由巴列得主教做主,何况双方还有如此深切的仇恨纠葛。”
奥扬公爵夫人?突然听到克芮斯藤皇后嘴中提起奥扬公爵夫人,塞特斯也不禁咧了咧嘴,
虽然他并没有利用奥扬公爵夫人和亚特伍德家族的想法,但如果事情到了希尔达长公主那里,肯定不会轻易放弃。
因为塞特斯仍旧没有在克格特城停留的意思,使团队伍也依照计划,早早起来整顿行装,准备日上三竿时再次出发,继续往奇鲁城方向赶去。
出发前,塞特斯将巴列得主教叫到自己房间。看到房间里没有旁人,甚至克芮斯藤皇后也已经进入了外面的马车里,巴列得主教的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不安。他不知道塞特斯是否愿意帮助自己,是否能够帮助自己。
但在这种关键时间,塞特斯居然将自己单独叫进屋,想必肯定会让其他人有许多想法,甚至巴列得主教自己也会有很多想法。
将巴列得主教让到高背椅上坐下,塞特斯说道:“巴列得主教,时间不多,我就不和你拐弯抹角了。”
“你的状况我已经听克芮斯藤皇后说过了,对于你所遭遇的事情,我的确拥有一定解决手段。但我不会在克格特城帮你解决身上问题,等我们离开克格特城后,你自己安排好克格特城的一切,秘密从后面追上来。我们会在奇鲁城等你一天,要不要听我的话,你自己决定吧!”
不在克格特城解决问题,却要自己秘密追到奇鲁城解决问题,难道塞特斯需要自己的秘密效忠?
迟疑了一会,巴列得主教说道:“塞特斯殿下,你是要我为你秘密办事吗?”
“秘密办事?你别误会了。对于你的力量,我丝毫没有兴趣。我连利维坦一世的力量都看不上,哪用得着对你那么重视。”
不仅塞特斯脸上满是冷淡表情,塞特斯的语气也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感情。心中一寒,巴列得不是认为自己小看了塞特斯,而是终于明白卡尔·泸西亚为什么也对塞特斯这么谨慎、重视了。
等不到塞特斯解释,巴列得主教只得继续说道:“那当然,塞特斯殿下的考虑自然不是我等所能理解的,不知塞特斯殿下还有什么示下。”
“……没什么好示下的,你尽管照我的要求去做就是了。”
想了想,塞特斯没再解释,站起身就向屋外走去。如果巴列得主教不愿照自己要求追到奇鲁城,自己也不必为他费心。如果他在这件事里露了什么破绽,自己也费不着为他的将来操心。
身为贵族,没人会将任何好处平百施舍给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
巴列得主教既然没有什么能让自己看重的地方,塞特斯自然也是点到即止。
随着塞特斯登上马车离开,站在送行人前列的巴列得主教心中总有些忐忑难安。虽然塞特斯已经透露出有为自己解决衰老药毒害的意思,但他的态度以及由此态度引起的各方反应,显然还得自己来小心应付。
回到自己在父神殿里的房间,巴列得主教就看到一个高级教士已经不请自来地等在里面。
没感到太意外,恭敬地半鞠了一下身体,巴列得主教说道:“巴尼尔教士,卡尔·泸西亚大人又有什么吩咐吗?”
巴尼尔教士是卡尔·泸西亚身边最信任的教士,虽然卡尔·泸西亚因为自己掀起宗教战争的原因就是汉娜王妃失踪而不得不故意避开塞特斯,但巴尼尔教士却被留在巴列得主教身边,听取一切有关塞特斯的消息。
白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巴尼尔教士微微阴骛下眼神道:“巴列得主教,在离开克格特城前,塞特斯殿下都对你单独说了些什么,是有关你身上病情的事吗?他打算怎么帮你解除病情。”
事实上,卡尔·泸西亚并没将巴列得主教的病情真相告诉巴尼尔教士。
因为不知道塞特斯是否真能给巴列得主教治病,不知道塞特斯是否愿意给巴列得主教治病,这种事情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心中微微一震,巴列得主教这才知道自己并没能逃脱卡尔·泸西亚的锐利双眼,连忙谨慎地将两人会面情形一一说了出来,小心地说道:“塞特斯殿下并没有说太多,只是要我安排好克格特城事务,秘密赶到奇鲁城与他汇合,不知道巴尼尔教士你想我怎么办。”
“奇鲁城?为什么是奇鲁城,那不也是教廷控制下的地域吗?”
自言自语说了一句,巴尼尔教士并没追问下去。因为重要的不是巴列得主教身上有什么病情必须塞特斯才能解决,而是塞特斯将用什么方法替巴列得主教解除病情,以及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