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哦。说不定是那个男人在家里对人家太狠了,把人逼争了,才会跑出来。” “这就真是说不清楚了。所以才会有那句话,叫清官难断家务事。” “是啊是啊,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家务事谁也说不清谁是谁非。” “现在他们双方父母都来了,问题应该能够得到解决吧。” “唉,孩子们的事,做父母的能怎么样呢?关键还是看他们自己。” 许多人七嘴八舌议论,议论的无非是季颜和那两个男人谁做得对,谁做错了。 但是,没有人怀疑,季颜跟那两个人根本不是一家人,她根本不认识那两个人。 一堆人本来也互不认识,议论了一会,便散开了。 季颜被挟持着,坐到了车上。 车子开动,街道两边的风景飞快地往后倒退。 季颜知道,自己再不可能有得救的机会了,不禁非常绝望。 不,她还有求救的希望。 季颜悄悄伸手到包里,想摸到手机,拨打电话给楼少扬或者那两个保镖,或者不论拨给谁都可以。 只要能拨通电话,让人听到就行。 但是,她身边那个男人显然不是普通人。她刚刚把手放到包上,就被那个人捉住了手。 那个把包拿到一旁,说:“季小姐,我劝你最好还是安份点。不然,我们大家都不好办。” 前面坐在副驾驶位上那个男人扭过头来,笑着说:“季小姐,只要你好好地坐着别乱动,我们就不会对你怎样。否则,五花大绑的滋味可不好受哦。” 他脸上挂着笑,语气也很和善,但是说话的内容可一点都不友善,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季颜懊恼地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扭过头,望向车窗外。 她最讨厌的人就是他。 刚才,那个人站在她身后,假装拿刀顶着她。 后来,她在向路人求救的时候,又是他故意说她是他嫂子,害人家都以为她跟他们是一家人,以为他们在闹家庭内部矛盾,所以都不来救她。 这个人最是狡猾。 要不是她,说不定刚才她都得救了。 前面那个男人见状,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识时务者为俊杰,季颜是识时务的,他相信她在车上不会再乱动。 季颜的确没打算再动什么手脚。 她意识到这两个人不是好对付的,她就算想动手脚,在他们面前也无法可施。 那么,不如静观其变。 否则,若是把他们惹急了,当真把她绑起来,或者干脆打晕了,那就更加糟糕。 季颜气恼地望着车外,见车子在街上兜了会圈子,便往城外开去。 她心里直打鼓,这两个人到底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她扭过头,看着身旁这个男人,问:“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 她觉得,身旁这个男人没有前面那个那么狡猾,大概更容易套出话来。 这个男人警惕地看着她,说:“季小姐,我们只是奉命办事的。你问我们,我们也说不出来。你耐心坐着,等会儿到了目的地,见到我们老板,就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