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菱原来幸灾乐祸的一张脸，表情淡漠了下来。
翻译完全部内容之后，宁依然将文件一置，笑盈盈地看着杨菱：“杨小姐，还有什么不懂的吗”
“什么”杨菱的眼睛一皱，不悦地看着宁依然，“什么叫做我不懂”
“我想杨小姐看不懂汉字，思维会迟钝一些。”宁依然微笑着说难听的话，“所以才问您有没有听懂。”
“你。”一股子被激怒的恶意，掩饰不住地从杨菱的眸子里溢出。
“还好只是英文。”宁依然再插一刀，笑盈盈地说道，“我的法语跟西班牙语够呛，都不如佐伊。”
肖允仍然是个幸灾乐祸的局外人，高高兴兴地看两个女人针锋相对。
“哼。”杨菱强压住怒火，硬是要跟她找茬，“那宁小姐，这份合同上显然有几处失误，你连这都没查清楚，就递到总经理的手里来了么”
杨菱冷冷一笑：“你知道若是允贸然签下了这合同，如果出了问题你可担待不起”
明明是一位高级知识分子，但为了让宁依然难堪，这杨菱硬是抓些可笑的错漏。
“杨小姐，您可能不懂。”宁依然眼睛一抬，气场全开，“这些合同呢，是经过蓝海律师团层层审批，最后确定下来的内容。现在你说有错漏，岂不是在质疑蓝海团队的专业性”
毕竟是出入过社会的老油条，宁依然从来都不是个傻白甜。
“宁小姐真是会转移话题。”杨菱脸色一白，硬是要找个台阶下，“我说的是项目内容，你跟我扯律师团宁小姐真是听不懂人话。”
得，上升到人身攻击了。
宁依然白眼一翻，余光看见了肖允。一瞧见他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就知道他快憋出内伤来了。
“杨小姐。”宁依然收回了眼神，重回斗嘴的主战场，“一份涉及金额巨大的合同，是经过了整个项目组层层交流制定。现在你叫我在几分钟之内，就要找出项目组的错误来”
杨菱的脸色白了又青。
“不知道杨小姐是高看了我，还是低看了蓝海的项目团队。”宁依然巧舌如簧，硬是把这女人找的茬，给扣上瞧不起蓝海的大帽子。
“你”杨菱的心里一顿，又想怒。
“大概杨小姐学术做得太久，不了解国内的商业氛围。”宁依然微微一笑，退出了办公室，“肖总，有事再叫我。”
“等等。”肖允叫住了她，喜笑颜开地说道，“你端的咖啡呢”
怎么瞧他，怎么觉得他喜气洋洋。
“倒了。”
“为什么”
“因为瞧见肖总跟杨小姐喝完了咖啡。”宁依然硬憋出了一个冷笑来，“所以倒了。”
“可是我还想喝一杯。”肖允假惺惺地皱眉毛，“今天我很累。”
这倒是，毕竟跟灵魂伴侣彻夜长谈。
“没了。”宁依然依旧冷脸。
“为什么”
“因为看肖总喜欢喝外面的咖啡，我想大概是不合您的胃口，所以我全都倒了。”宁依然说，“不喜欢的东西，当然是都清理掉比较好，省得占了地方又碍眼。”
她意味深长地看着肖允：“您说对吗肖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