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海总管,奴婢明白。”又是异口同声,看这一个月的训练,真是一点没白费。
“好了,跟他去吧,先去放下你们的包袱,然后就开始干活吧。”
海总管冲站在下面的柴公公一挥手,转身进了屋。
柴公公先向海总管的背影行了一礼,然后才转过脸来招呼姑娘们跟上,去她们的新住处。
宫里房间的布局都是大同小异,只是里面住的人不一样所以才显得房子的地位不一样,所以如熙对于新房间一点期待也没有,进了屋只是目光随意一扫,找着自己的床铺,把包袱扔床上,然后迅速整理好仪表,再次在门口集合,等着分配工作。
“你们初来乍到,也不好分配什么工作,所以你们就先以清洁打扫为主,至于以后能换到什么工作就看你们的造化,明不明白?”
“是,柴公公,奴婢明白。”
“好了,跟我去工具房领工具,用完了要原样还回来,不许弄坏,更不许弄丢,听清楚了没?”
“是,柴公公,奴婢明白。”
领了工具,柴公公带着人在内务院里转来转去,时不时的留下几个人指使他们扫地抹灰擦墙。
“你们刚来,先把内务院的环境弄清楚了才能让你们出去,否则要是闯了祸,大家一起吃不了兜着走。”
“是,柴公公,奴婢明白。”
每次那个柴公公交待什么事,姑娘们都是这样一句回答,如熙觉得要是再这么下去,她有变鹦鹉的倾向。
冬天把手伸进冰冷的水里是一种酷刑,幸运的是如熙的手没有生冻疮,始终都是如葱白一样的细嫩,惹得同屋的姑娘们羡慕不已。
当天地都是一片白色的时候,新年悄然降临,皇宫里热闹起来,新来的宫女们也一人发了一块新布,大家都满心欢喜的期盼着新年,而如熙却接到了家里的来信。
信封里只有一张用白纸剪成的“喜”字,意思就是“白喜”,是丧事。
在第一眼看到这个“白喜”字的时候,如熙就明白了,三娘走了,她终究是没能过了这个冬天。
寿终正寝的老人才叫白喜,三娘才刚刚三十挂零,根本不能称之为白喜,但三娘因为十多年的病痛折磨,死亡对她来说更是一种解脱,所以称之为“喜”也不为过。
由于如熙身上有丧,因此在新年结束前,她的活动范围被限制住,柴公公只允许她在内务院附近活动,但不能离开内务院的范围前往别的宫室,以免她给别人招来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