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听我说,别打岔。那明家二少爷虽然脑子少了跟筋,透了些傻气,可人家脑子也灵活着呢,这明家有如今的境地还不全靠着明家少爷的不断改进家里的纸坊的方子?便是从顾娘子那边拍的的纸巾方子也经过明二少的改良如今做的比今夏纸坊的纸巾都要好呢。要我说呢,这大概是就是惺惺相惜了,顾娘子无论长得如何,可是经营纸坊的本事在那里放着呢,让人二少爷惦记着也不为过是不是?”
“你这是见过顾娘子吧?这么替人说话。”
那人摸摸鼻子又是不好意思又是略带几分得意道:“我去今夏纸坊的时候正好见到顾娘子在跟人说话,隔得远了,看不清楚她的模样,不过她倒是极瘦,记得她穿了一身淡青色褙子,整个人弱柳扶风的,总觉得风一吹就倒的样子,但是吧,她整个人站的笔直如一株松柏,又如竹子,无论风如何吹,总是那般挺直。”
“我怎么听着你说这顾娘子挺正直一人啊。可怎么就传的这么不堪呢?”
那人讪笑,道:“你说说,这一个巴掌拍不响不是?、她不给人点儿表示,人怎么会那么契而不舍地追求呢?”
“哈哈……”
几人哄堂大笑起来,这笑里的意思大概是个男人都明白几分吧?
白詹沉着脸扔了筷子,霍然起身往外走。
白坤面色阴沉的看那几人一眼,转怒为喜,顾贞贞的名声都如此不堪了,岂不是更好拿捏?到时候即便不娶她也比在建宁时更好上手吧?
李氏瞧见这俩人都走了,连忙丢了筷子跟出去,一边跑一边拿帕子抹嘴,道:“真没想到贞娘来到京城竟然变得如此水性杨花!我们白家可不能留她了!老爷,回去就给她一纸休书休了吧。”
白坤惊诧万分的看着李氏,道:“娘,可不能这样啊!休了嫂子,咚咚谁来照顾?今夏纸坊这么大的家业谁来管?”
李氏剜他一眼,斥道:“她也配当你嫂子?配执掌我们白家家业,配教导咚咚吗?自然是直接扫地出门了!给她留身替换衣服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你给我住口!”白詹怒瞪她一眼。
虽然气顾贞贞这么不知自爱,可到底今夏纸坊是顾贞贞一手创办起来的,白家又亏欠顾贞贞,即便是她不对,白家也不应该侵占她的财产。
他怒气冲冲地指着李氏的鼻子骂道:“你没有些廉耻!儿媳妇的家产也你要侵占!”
事关银子,李氏格外硬气,脖子一梗,理直气壮道:“她顾贞贞不知鲜廉寡耻,怎么配当我们家儿媳妇!不浸猪笼就是对得起她了!我们白家的产业她凭什么占着!这今夏纸坊就该是我们家的!”
白詹气的脑门突突直跳:“我们早分家了!早分家了!更何况这今夏纸坊是她一手创立的,关我们白家什么事儿!”
李氏掷地有声道:“就凭她是我们白家儿媳妇!咚咚是我们白家长孙!”
“不可理喻!简直不可理喻!”白詹扶着发晕的头,身子晃了几下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