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慈阁一路走出来,乔氏心情沉重,她用手轻轻去触碰眼睛上的伤口,都能感觉到隐隐作痛,她身后的婢女月浓自幼跟随乔氏,乔氏嫁进侯府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受这样的屈辱,于是她立即上前去搀扶乔氏:“夫人,要不要月浓去帮你找大夫来看看?”
乔氏点点头,月浓就立即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出去。
乔氏看着东院关雎阁的方向,眼神中充满怒火仿佛要灼烧一些,咬牙切齿道:“周央,今日之事,他日必报!”
如果一个女人的嫉妒是一滴雨水,那一个女人的怒火就是一场倾盆大雨。
关雎阁
早先萧靳下过命令,不准其他房的夫人前来关雎阁,就是防治周央找借口让他休妻,所以除了每天的请安必不可少以以外,其他人更别说见周央,连关雎阁的门都不准踏入,侯府中的伙食问题,萧靳特地命人来关雎阁里只为周央服务。
周央每天呆在这里,相当于就是个变相软禁。
“姐姐您当心点,当心摔着”苏木总是在周央面前费不完的心,一会儿担心她摔着,一会儿担心她磕着,恐怕是因为太过无聊,在房间里上窜下跳的,这会儿,又上房梁了。
“苏木你不用担心我,我武功好着呢,这点小问题难不倒我”周央一只脚踩在桌子上,一只脚踹在墙上,双手举得老高,就是为了将手中裱好的七出之条给挂在墙上。
她在房间里琢磨了好几日,觉得挂在这里不妥,挂在那里也不妥,干脆挂在房屋的正中间,一进门就可以看见这个,时刻提醒着她,一定要逃出这个牢笼!
卦好了以后,她爱不释手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苏木,帮我把笔拿来”
苏木去书案上取来一支毛笔,递给她,她接过毛笔,又在字画上瞧了瞧,于是就拿着笔在七出之条上的无子、盗窃、不孝上各画下一个大红叉叉,如今七出之条只剩下四条,恶疾、口言多、妒、淫。
她大笑道:“哈哈哈,还有这么多,我就不信了,哈哈哈”
苏木神情复杂的看着周央,恐是最近几日萧靳让她受刺激了?
夜色逐渐降临,西院安慈阁。
在一名妈婆子的带领下,一玄衣男子走了进来。
“娘”
房间里的灯光亮堂,可以清楚的看见穿着绛紫色华服的女人,正在焦急地等待着,看到萧靳,立即上去查看,眼中万般心痛:“靳儿,快让娘看看,她有没有伤着你?都是娘的错,娘不能为你挑选结发之妻,都是娘的错”
萧靳被刘氏这么一说,弄得是一头雾水:“娘,您在说什么呢?孩儿怎么听不大明白”
“那个周央,她凶悍无比,老太夫人让你娶她就等于是把你往火坑里推!你是我的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亲生骨肉,娘怎么能不心疼?”刘氏颤巍巍的手抚摸着萧靳的脸颊,心疼的落下了眼泪。
“娘您怎么突然之间说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刘氏有些沉默。
“娘您不用说孩儿也知道是谁告诉您的,今天下午乔氏来过了对吗?”
刘氏的脸色显得有些不安。
“娘,您真的误会了奶奶了,奶奶之所以让我娶周央进门,只是因为周家的势力,周家如今纵横朝野,而周央就是那些名门公子必争的对象,有了周家的支持,我们萧家在军事方面就等于有了保障,娘,孩儿不期望您能认周央这个儿媳,但是周央必须留在萧家,娘可明白?”
为了自己的儿子,刘氏义无反顾地点点头:“娘都明白,娘也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