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感觉有人在旁边,用手拿起梳妆台上的金创药,小心翼翼地为她红肿的脸颊敷上药,可能是因为这一记巴掌有些重了,不管为她敷药的时候有多小心,都还是引起了她的疼痛:“苏木,你这丫头,今天下手怎么这么重……”
当她猛地一转身,就看见身旁的萧靳,她像一个受伤的小猫似的不停地躲闪着,总以为萧靳抬起手的时候,会再打她一巴掌。
“别动!”他的声音充满磁性和说服力,让她不再开始躲闪,反而是慢慢地接受他的上药,接受他的好:“怎么肿得这么厉害?等下上了药,就让苏木去厨房帮你煮个热鸡蛋敷敷”
她直接推开了萧靳的手:“我脸上的伤,还不是拜你所赐,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他嘴角微微一笑:“那你不就是鸡给黄鼠狼拜年,自情自愿?”
“知道我文品差,不跟你废话,闪开我要睡觉了”她刚想回到床上休息,萧靳就像个跟屁虫似的,也坐在她旁边。
她插着腰怒气冲冲的样子:“你能不能回你的听雨堂去?我要睡觉了!真是气得我脸疼……”她下意识摸着自己红肿的脸颊。
“今天的事对不起”这是萧靳第二次向她道歉,第一次还是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场误会。
周央的态度很是坚决:“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疼爱我冬儿我能理解,可是你不听我解释就打我,我理解不了!”
“今天我如若不出手打你,乔氏她不会善罢干休,奶奶和娘都疼爱冬儿,倘若冬儿有什么三场两端,她们会放过你吗?”
“所以你就想了这个办法?我周央这一辈子行得正坐得直,如果冬儿真的是因为我的原因才变成这样,我心甘情愿接受惩罚绝无半点怨言!可是你不分青红皂白……我最讨厌的就是冤枉!”她想躺在床上休息,可是她发现自己的锦被就是扯不动,原来是萧靳一手给抓住了:“你这个人真的很矛盾!白天冤枉我打我,晚上又来帮我上药跟我道歉,现在又不准我睡觉,我真的搞不懂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除非你答应不生我气了,我就放手”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就像是个小孩子似的,完全不会觉得他是个三岁小孩子的父亲。
“好好好,大哥你赢了,我原谅你行了吧,你可以走了”
周央扯了扯锦被发现还是扯不动,萧靳说什么都不放手。
“你教我练剑好不好?”
萧靳话锋转得有点让周央接不上来了,她还以为萧靳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来,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句:“侯爷您没毛病吧?”她特地以为萧靳脑子发烧了,所以用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我是真心诚意想要找你讨教的,怎么样,你到底教不教?”
她伸手去摸了摸他的手臂,叹了一口气地摇了摇头:“你手臂上的肉太松了,不适合握剑,再说了你堂堂一个侯爷,不用舞刀弄枪”
她本来想用这句话来搪塞萧靳,好打发他走,可是当她看见萧靳那一脸可怜的失望样儿,她就又心软了下来:“刚刚是骗你的,我教你就是了,不过有个条件,你得叫我……师傅”
让堂堂东虞侯叫夫人师傅,这样折辱身份的话,一向注重面子问题的萧靳会说出口吗?……他当然会说出口,别忘了他可是脸皮厚。
“是,师傅!”说罢,萧靳直接耷拉着锦被直接躺在床上睡起觉来,给周央来一个措手不及:“你,你在干嘛?”
“睡觉啊!难不成你以为我要干嘛?”他很是正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