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你今天晚上敢踏进这里一步,信不信我一腿劈死你!”她还是她,那个脾气暴躁又带点蠢萌的周央,萧靳还是萧靳,只不过他只有在周央面前,才是一头真正的大笨驴。 “不,不进就不进嘛,那么凶干什么”他鼓着腮帮子,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似的,都说,一个男人只有在自己最喜欢的人女人面前,才会表现得像一个小孩子,不知道这句话是否是真的,但是从他们这里看得出来,说得一点都没错。 她放下戒备,缓缓放下腿:“不给你点厉害,你真当我猫咪呀!早点休息!” 关雎阁的门被她狠狠关上了,萧靳却没有想过立即离开,他现在门外,看着房间里的影子也未曾离开,就知道周央不是这样铁石心肠的人。 “周央,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 她一直都躲在房门后,就一定猜到他不会这么轻易离开,便笑着回答他:“可以,我们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 其实在萧靳心里,他最不希望的就是当朋友。 —— 清晨,关雎阁偏厅。 萧靳刚刚下了朝,赶回侯府的时候直接就来了关雎阁,因为萧安早早就来通传,说下朝之后萧靳会直接来她这里用早膳。 其实早膳是苏木准备的,因为她还在睡懒觉。 萧靳特许过,周央身为大夫人每日清晨可以多睡一会儿,等她醒过来的时候了,就发现早膳已经备下了。 “姐姐,侯爷快要来了,苏木伺候你梳洗吧?”她刚坐起身子,还没来得及伸个懒腰,就听见苏木在她耳旁说了这句话,她的睡意一瞬间全无:“他又要来?还让不让人睡个好觉了……” “姐姐,现在已经日上三竿了,花厅里的夫人们也还在等你呢” 她一听到她每天的必修课,头都大了,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没有地洞,锦被也行。 苏木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她从锦被中拖了出来,要不是她昨夜和苏木两个玩谁输谁喝酒的游戏,苏木这丫头以前果然是闯江湖的,连玩十把,十把都有九把是周央输,要不是她酒量还行,要不然现在肯定躺得跟个死猪似的。 “昨晚酒喝太多了,我头疼”她用手臂将自己脑袋给支撑起,苏木赶紧坐在床旁为她揉了揉太阳穴,希望她能快速清醒:“姐姐,等下侯爷来了,他如果问起他埋在听雨堂后面的那些陈酒是谁拿的,姐姐就告诉侯爷是奴婢擅自作主偷拿的” “为什么?你又没偷拿,我为什么要说是你拿的?” “姐姐只管照着苏木的话说就是” “苏木,我昨晚……是不是干了什么出乎意料的事?” “也没什么……就,就是,偷挖了听雨堂的酒还……” 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还怎么了?” “还跑到侯爷的听雨堂里大闹了一场,是侯爷亲自把你送回来的,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你吐了……” “停停停!你别说了,我头更疼了”她的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这就是喝断片的感觉吧,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跑去听雨堂里说了什么?萧靳是个那个注重外表的人,她竟然还吐了。 她一想到这里,脑子都快炸了,上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苏木,我看我还是赶紧跑路吧,等下他来了,你就说我肚子痛去了一趟茅房!”说走就走,周央立即胡乱套上鞋子,身上来不及穿衣服,直接裹着整个锦被,拔腿就往关雎阁外面冲去。 就在出门的那一瞬间,她猛地撞上了一堵人墙,被弹了回来,厚厚的锦被把她活着,像极了一个行走的毛毛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