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侯爷不想见你,你还是乖乖待在杂役房吧!” “不!”一身淤泥的锦玉跪在地上不停地拉扯着家丁的衣角,祈求着,哀求着,她眼角流过泪的地方已经变得绯红:“不,侯爷不会这么对我的,我真的不想在这里待下去,我求求你让我去见见侯爷吧!我求求你了……”她为了表达自己的决心,不停地跪在地上磕头,白皙的额头磕在布满青苔的石上,额头很快就留下了血印。 “你求我也没用,这是侯爷的命令,再说了你现在也不是侍妾身份,在我们看来,就跟我们这种下人差不多,我看你们就别痴心妄想了!赶紧回去!” 锦玉依旧不死心地拉着家丁的衣角,苦苦哀求:“侯爷不见我……四夫人,我是四夫人的陪嫁丫头,她一定会见我的,我求求你帮我给四夫人带个信儿好吗?” 家丁一脸的不耐烦:“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死心?侯爷都不见你了,你还指望四夫人!实话告诉你吧四夫人真有心救你,就不会到现在还不出面!” 面对现实,她只能选择接受,她的的手慢慢开始了松开,家丁便扯着衣角离开了。 果真应了那句话,大难临头各自飞,事到如今只能自保。 锦玉接受了自己不公的命运,反而在一旁闷不作声的香秀,突然一瞬间像是发了疯似的,嘶喊着,一头撞在了膳房院中的墙上,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就这样发生了。 膳房中的伙计都跑出来看热闹,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去查看瘫在地上的香秀,胡脱金沅从人群中挣脱开,他小心翼翼地上前去查看着,锦玉已经吓得双腿发软,连哭声都是嘶哑的。 香秀的额头上血流如注,顺着她脸颊的方向流了下来,浸染了她的衣角,胡脱金沅秉承的是南夷国的习俗,不能见死不救,也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不管香秀是何身份,但也是人命一条,不能随意践踏:“你们快找大夫来呀!别愣着了!侯爷说了不见她可是没有说不给她找大夫,快去呀你们!” 正当其中一个伙计准备离开的时候,又转着身子回来了,原因是庄氏来到这里,所有伙计家丁纷纷向庄氏行礼。 今日一身优雅的庄氏来到这里,她一进来院中就听到了这般哄吵声,正好奇是怎么回事,就看见胡脱金沅怀中躺着血流如注的香秀,她只是轻轻瞥了一瞥香秀的身子,就淡然地说道:“即便是大夫赶来了她也没救了,你们几个把她带下去好好葬了吧” 安顿好已经死亡的香秀,胡脱金沅就被庄氏给单独叫了出来。 长亭里,庄氏优雅地坐在石凳之上,品着刚刚煮好的茶,一旁的胡脱金沅没有她的命令,行着礼不敢起身。 茶盏放在石头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庄氏微张的唇瓣吐出几个字来:“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吗?” 他立即猜得出,庄氏口中所指,正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被选进侯府当家丁的,虽然只是膳房伙计,但他感觉得到了重要” “有的时候,问题太多会被人嚼舌根子,有的时候不回答问题,也并不显得你很聪明,只能说你很小心翼翼,小心翼翼也有好处,不容易被人抓到把柄,太粗心大意没有耐心,反而第一个中计” 庄氏突然间的重视他,又突然间地对他说着这些话,不由得让胡脱金沅产生质疑,这个夫人话中有话,看似并不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