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色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点点珍珠色的白齿:“不错,东西送去了吗?” “已经送去了,奴婢还特别吩咐把东西在侯爷出来后送进去,估计这会子关雎阁已经闹得翻天覆地了吧?” “红豆最是相思之物,肯定能解大夫人的相思之愁,咱们就静观其变,等着看出好戏吧,对了壁沉,上次那个叫金沅的人呢?” “侯爷将他调去了北院伺候大老爷” “正好,你去叫他过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是” 庄氏外表娴静,实际心思细腻,就像曼陀罗,美丽却有毒。 今日的东院长廊之上,每个柱间都挂着一帘草席,草席之下挂着两个玉吊坠迎风摆动,长廊围绕的湖面,已经冰封得看不出具体有什么景观,只能看见白茫茫的一片,倒有些大同。 一袭锦灰色长袍匆匆走在长廊之上,可以从他的脚步感受出他的迫切,迎风吹动着他束下的长发,脸部轮廓清晰流畅,就像是名家笔下倜傥潇洒的俊哥儿,这个长廊通向鹄志轩,萧靳从关雎阁出来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往这里。 “萧安!” 只见一名生脸小厮来到萧靳身旁,唯唯诺诺地回答道:“小的参见侯爷” “萧安呢?” “回侯爷的话,不是您派萧总管去洗茅厕了么?” 他立即反应过来,上次萧安跟他顶嘴,被踢去洗茅厕了,他现在有事正找萧安的时候,偏偏萧安又不在! “你马上去告诉不用他洗茅厕了,就说我原谅他了!” “是!”小厮转身离去,没想到立即又被萧靳给叫住了:“等一下!你不用去了,让他再洗就好茅厕好好反省反省,省得在我面前又啰里八嗦的,本侯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听好了,柴房里关押的小梅给我严刑拷打,凡是从她嘴里吐出来的人通通仗毙不用向我汇报!还有,府里下人一旦发现有谁再造谣大夫人和大老爷之事,通通拔掉舌头赶出府去!” 小厮听后倒吸一口冷气,说话的时候感觉自己嘴里的舌头一阵疼,萧靳处理的事情的时候是一种严厉的极端,跟前任东虞侯萧枫有着明显的区别,萧枫对待下人是宽厚和仁慈,萧靳就不一样了,但也正是萧靳这样的霸权,才让府中人人自危。 待小厮转身离开后,萧靳又冲着周围伺候的下人一顿说词:“倘若我今天吩咐的事传到了大夫人耳朵里,你们一样拔掉舌头!” 吓得周围家丁丫鬟们,纷纷跪下齐刷刷地回答:“是” —— 冬日的夜来得特别早,刚到黄昏就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了,到了冬日,周央越发贪睡,就像一只要冬眠的熊似的,觉得怎么睡都睡不够。 房间里依旧弥散着那股熟悉的香味,她在睡梦中就感觉自己躺在一片云朵里,很是舒服,这片云朵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或许是因为肚子饿了,又或是从房外传来隐隐约约的响动,她挣扎着睁开双眼,一张熟悉而又模糊的脸出现在她眼里,她一声淡笑:“我怎么我梦里也有你呀?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睁眼看看,你不是在做梦”这个是萧靳独特的声音,温柔地穿透着她的耳膜,她的视线越来越实,等到完全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萧靳真的出现在她面前!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躺在她身旁的,将周央像个小孩儿似的搂紧他的怀里,难怪她在梦里感觉自己趴在一片云朵上,原来就是萧靳的怀里,他身上特有的淡香,以及只有他脸上才会浮现出充满宠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