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宙神惊恐,怎么这里还有一位高阶的星宙神,刚刚那可怕的雷电之力,是雷劫的力量吧。 “这位前辈,庆祝我一臂之力,镇压这个魔族!”众星域的星宙神看见帝苒,眼中闪过喜色,这不是魔族。 “好呀。”帝苒手指微动。 一股看不见的气流将二星宙神直接拖入地下,两个星宙神直挺挺砸在了臭木腐骨花上。 难闻的味道,横冲直撞进入鼻腔里,险些让二星宙神被熏昏。 “两位道友,有什么不能好好说,非得打架呢。”帝苒降落在腐骨花从里,漫步向二星宙神走来。 那些臭不可闻的腐骨花,纷纷自动绕开,给帝苒让出一条路。 两星宙神捂着嘴巴、鼻子,傻傻看着走过来的帝苒。 尽管他们捂住嘴巴和鼻子,那臭味依然往身体里钻。 “你说,你们为何不各玩各的,没事跑这里打架,这不是自己找死么?”帝苒戴着面具半蹲在众星域星宙神面前。 “瞧瞧你们的士兵们,都被这味道熏晕了。”帝苒指着被糟蹋的树林和草地。 乱石成堆,树木倒塌,那些厮杀的士兵们,没有一个站着,全部东倒西歪,眼睛发白,吐口白沫。 这些士兵都被那无孔不入的臭味,熏倒,轻微中毒。 最倒霉的就是领头的两个星宙神,被帝苒直接拉到了臭木腐骨花里。 他们身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伤口,半躺在这臭木腐骨花上,伤口接触到腐木花的叶子。 那腐木花叶渗出汁液,开始腐蚀伤口。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花么?知道为何你们打了这么久,却没有一丝风吹草动,没有见到半个飞鸟影子么?”帝苒看着那汁液慢慢浸入两个星宙神的伤口。 既然那么喜欢打架,自然得留下一点教训。 两个被帝苒气势影响的星宙神摇头,他们打不过这个不知是哪个阵营的神经病。 既不帮魔也不帮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好臭,在这样下去,他们一定会晕倒的。 为什么这个神经病一点事情也没有,难道修为高还能不怕臭? “也对,你们若是知道,就会离这里远远的。”帝苒摘下一朵腐骨花,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拨弄着花蕊。 “它叫做臭木腐骨花,顾名思义,很臭。它可以让你们的骨头都被腐蚀干净,一点点被它们的汁液稀释,臭味通过你们的毛孔,进入血液里,一点点将你们熏晕过去,然后释放毒素,将你们毒死。”帝苒拿出一个瓶子,将腐骨花的花蕊上的花蜜滴入瓶子里。 将花般一片一片摘下,用特制的银色盒子装起来。 “它们的叶子释放出来的液体进入你们的身体,开始腐蚀你们的身体骨头,在你们的身体里,那些毒液和汁液会慢慢变成一粒种子,慢慢长出一株腐骨花来。”帝苒的手摸过身旁的腐骨花叶子。 那株腐骨花往后弯了弯腰,尽量躲避帝苒的触碰。 “当新生的腐骨花从你们你腐烂的尸体里长出,越臭就代表了它吸收的很好,当它长到半人高,你们的尸体将会一点不剩被吸收。”腐骨花在成熟时,还会结果。 腐骨人面果,味道和腐骨花相反,没有一点臭味,反而香甜无比,是馥异兽的最爱。 腐骨人面果的果实,每颗的面貌都不相同,它们结出的果实,和它们吸收掉的食物长相一样。 当然,如果腐蚀的是兽,长出来的也是兽脸。 但是,兽族,最讨厌的就是腐骨花的味道,它们灵敏的味觉,会让他们远离。 而人和魔,就没有那个灵敏味觉,总是会上当。 这个世间除了,馥异兽和了解腐骨花的丹药师外,都讨厌腐骨花。 馥异兽,好食腐骨人面果,拉出的粪便,可作为一种香料,用于治疗神识受伤。 腐骨人面果成熟后,可以用来给毁容的修士美容,只要一颗就能让毁掉的容貌从新长回来。 但是,那人的身体从那以后,也会发出和腐骨人面果一样的味道。 唯一不同的是,那个味道只有兽族能闻到,一但服实了腐骨人面果的修士,出现在兽族眼前,就会被它们疯狂追击。 因为在那些兽族眼里,那是一块移动的宝肉,吃了他,就会增长百万年的修为。 所以这腐骨花让人又怕又爱,不过腐骨花想要结果,必须三千万年才能成熟,而且腐骨人面果只在植株上挂十天,十天后就会脱落。 脱落的腐骨人面果,会重新长出一根腐骨花来。 这重新长出来的腐骨花,没有了臭味。 从新生长后的腐骨花,会生长出灵智,修炼成精。 而慕斯河边的腐骨花海,最中央就是经过重新生长的腐骨花。 帝苒的科普,让两个星宙神害怕了。 “不管你是凡人,还是星宙神,只要你不是圣宇,就逃脱不了腐骨花的腐毒。”帝苒摘下一片腐骨花叶子,当着二人的面,将那肥厚的叶子捏碎。 浓绿的汁液沾满了手套,那汁液发出淡淡的腥味。 “当然,如果你们运气好,见到了解药,那么就可以一点事情也没有。”帝苒转身离开。 这里那么多的腐骨花,她要好好的选取一下。 帝苒能够在恶臭的腐骨花从如履平地,还要感谢鳴。 帝苒无比庆幸自己从来到这颗星球后,降落在了古银花海。 不论是古银花还是腐骨花,都是依靠尸体存活。 一个高洁,一个低下。 古银花的银色花粉,就是最好的解药。 鳴每次醒来,都会在古银花旁,所以他有许多的古银花制品。 如今鳴随身跟着帝苒,帝苒拿着古银花花粉炼制成了药粉,给自己全身撒上。 手上的手套,也是在古银花的花瓣汁液里浸泡过的。 所以,帝苒才可以肆无忌惮走在腐骨花从。 “大人!请您救救我!”众星域的星宙神在帝苒转身离开时,祈求。 他不要死在这里,这位可怕的大人能够在这里如履平地,一定可以救他! 帝苒停下脚步“我为何要救你?”没好处的事情帝苒可不干。 她不愿见死不救,可也不想救不相干的。 谁知道救回去的是不是白眼狼。 “我愿意带着我的部下们跟随您,为您争夺资源,赚取军功。”星宙神如今没有什么可以承兑的,只能将自己的队伍当成赌注。 帝苒漫不经心看了一眼,躺在乱林里的那些和魔族不分你我的'尸体'们,眼底嘲讽。 真是打得如意算盘,一句空口白话,就想让自己救这么多人。 “你想得倒是好,我救了你,再救你的那些部下。那么多人,本大人弄得精疲力尽,就为了你们这些残兵?”帝苒看出了眼前这个星宙神的算计。 “你是想要蛰伏在我手下,指不定哪天就带着你的部下拍拍屁股走人了。”帝苒从来不相信陌生人,这里是战场,谁都不能随意相信。 “不!我不会的。”的确,他是之前有这个想法,但是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大人,如果可以,您救救我的部下们,是我得罪了您,不该和这个魔族来到您的地盘,你有什么对着我来就好。”他的那些部下都是无辜的。 他不应该贪心,不应该误判。 “嘁,你不会忘记了吧,你和他为什么会掉到这里,是我拉你们下来的,你们现在半死不活也是本尊做的。”帝苒指了指天空。 “还有,这里可不是本尊的地盘,本尊只是路过,刚好遇见了你们在这里打架。”帝苒不想惹麻烦,可偏偏她家帝劫是个暴脾气。 “你们可知道,这里的这些花有很多都是有灵智的,他们当中有许多灵智不弱。”那中央地带,恐怕有一株修为在星宙神巅峰的老妖精。 帝苒在这里逗留越久,越可能有危险。 这些腐骨花才是这里的统治者,帝苒只能在外围打转。 “大人,求您了,救救他们吧,哪怕让我给你做牛做马。”他已经对不起自己的家人了,不能回去了,不能再因为他的失误,让自己的部下们都留在这里。 “嘁!”一旁被腐骨花缠住四肢的魔族耻笑,这就是人族,真是自私自利。 帝苒看向一直没有出声的魔族,苍白的脸,因为腐骨花的汁液渗透,变得有些扭曲。 身上的魔纹,渐渐褪去。 身上凝出的魔甲,也在慢慢减少,露出了身上的布衣。 “大人,我们不能让魔族看笑话呀!我的士兵们都很能杀魔的,他们都很英勇。”只要能活下去,他要杀掉更多的魔族。 帝苒因为这一句话,戴着面具的脸更加不爽。 帝苒之所以选择见死不救,也是因为他们的杀伐。 两个阵营的厮杀,就是在为那残破天道的力量添砖加瓦,是她搞垮残破天道,阻止星域崩毁的挡路石。 就是因为这些整日里,想要军功的修士,因为他们的功利心,想要用军功去换取自己想要的。 用无数生命作为代价,凭什么。 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让这个该死的残破天道,那让幕后黑手一次次蓄积力量,一次次发动了纪元大劫。 “谁稀罕你!”帝苒也需要军功去购买星球,让外公的族人们恢复荣光,偿还朵丽儿欠下的债。 但绝对不是踏着同胞的尸体,让这个纪元的生命凋零,让那幕后黑手得意。 “一天天只知道杀、打!杀能解决什么?魔族都是坏的?众星域里的都特么是正义的?”一个个还不都是一样。 “人有好坏,魔也有。你们总是这样没有差别去杀伐,带来的只会是永无止境的杀戮。”黑暗时代永远不会结束,那幕后黑手永远会活着。 帝苒的一番话,让魔抬起头看向帝苒,这个面具神经病,说得有理,魔也有好的,也讨厌战争。 “魔就是魔……魔就应该……” 帝苒看向变得平静的魔,眼神一凝,那是? 帝苒走向魔族,捏碎了魔族的战甲,露出了魔族的里衣袖和内衣上的花纹。 这是魔族代表势力的徽章,帝苒见过。 三瓣的幽紫兰花,帝兰希星域的域花代表。 帝兰希曾经和帝苒讲过,这是他家老爹,为了讨好老娘将星域所有的花纹图腾都变成了幽紫兰。 这是他母亲最喜爱的花,除了他们嫡系是白色,这些幽紫兰,分为赤、橙、黄、绿、青、蓝、紫、灰。 灰色,是嫡系的部下直属。 而这个魔族的幽紫兰,就是灰色,上面有着帝兰希家族特有的波动。 帝苒看着魔族,确定了他的身份,想不到自己在这里碰见了帝兰希的部下,不救都不行了。 帝兰希不会也来了这颗星球吧,那可真是缘分,这样她做事轻松许多。 帝苒直接用魔语传音“你是谁?属于哪个统领军?不用怀疑,就是本殿下在于你说话。”帝苒露出自己的红色眼睛,里面闪着魔纹。 “!”这个魔族心里惊讶,眼前的面具修士,竟然是魔族!,而且还是尊贵的帝族。 “属下,穆秋尔·兰格,见过殿下。属下是帝兰希殿下的部下,我们的魔王是帝世华。”穆秋尔紧张的面容松了下来,原来是自己魔。 “果然是帝兰希的部下,你家殿下也在这附近?”帝苒并没有感觉到帝兰希的气息。 “不,我们家殿下失踪了,我就是带着队伍出来找殿下的。”穆秋尔·兰格没有想到,在这里遇见了乔装的帝族,还和自己家殿下认识的。 穆秋尔·兰格,一想到自己家殿下就头痛。 一来到这颗星球,不过几日,就跑得不见踪影,他只能到处在这颗星球,满世界跑。 一路上,遇见了大大小小很多支众星域的队伍。 一路走,一路打。 穆秋尔是能躲过去,就躲过众星域的队伍,他才不喜欢打架。 可是,他运气不好,老是遇上众星域的修士,那些修士二话不说,上来就打。 在遇到这支队伍之前,他就和别的队伍干了一架。 没想到,只走了一会,就遇见了。 短兵相接,穆秋尔被打出了火气。 帝苒,了解帝兰希的性子,就是个闲不下来的。 指不定跑到什么地方玩去了,再说有阿布吉跟着没事。 帝苒对着身边一株微颤颤的腐骨花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