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项大学问,为了准确描述马匹的特征,居然发明了几十个专用的词,比如“騂”就是浑身赤红,“馰”则是额头发白。 至于左剽,则是马的左屁股上有烙印。 厩啬夫将这马评价为上足,不过因年岁比较小,只适合日常骑乘,不适合干重活、上战场。 “5岁到12为壮马,这匹骍母马还得再长一长。”厩啬夫对任弘道:“来给她取个名罢!” 因为官私用马太多,所以为了方便登记,马主人一般会给马取个名,比如悬泉厩中的马,有名“黄爵”者,因其为黑嘴黄马而得名,有名“仓波”者,因马的颜色为青黑色而得名。 徐奉德的私马则叫“完幸”,是为了求吉利。 任弘甚至见过叫“铁柱”的马…… 他轻轻抚着这匹小母马,听傅介子说,这是敦煌大族索氏所送,经过两次转手相赠后,母马有些怕生,也不太肯吃草料,直到任弘递过来一根萝卜,这才大嚼起来。 任弘顿时大笑道:“就叫她‘萝卜’吧!” “以后不管我的马如何更换,都叫萝卜了,我希望它们能一个口哨随叫随到,哪怕隔着千山万水也是如此。” 任弘喜欢给一些蔬果取新的名,比如雹突,任弘非得叫它萝卜。 厩啬夫和徐奉德面面相觑,倒也没深究,毕竟给马取什么怪名的都有。 不过,跟后世买得起车养不起车一样,养马也是需要一定财力的,以任弘现在的俸禄,刨除吃喝用度,估计全要砸在这匹马上。 马光吃牧草容易生病羸瘦,而吃粮食的话,它一个月的食量起码是人的五倍…… 任弘一个本不富裕的青年人,恐怕要被这马拖得就此破产。 到太阳落山后,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萝卜没那么怕任弘了,但看着它不声不响已吃下肚的两斗麦豆,任弘也变得愁眉苦脸: “只能指望早点去做燧长,多些俸禄,不然我可要养不起你了!” …… 日子一如往常,悬泉置等来了一波又一波的戍卒商贾,又送走了一批又一批。任弘依然勤勉地迎来送往,只有闲暇时才骑着他的萝卜,在丝路上绕两圈。 等待了数日后,苏延年和陈彭祖两人却再度来到了悬泉置,正要遇到任弘从外面遛马回来。 “苏君、张君!” 任弘下马拱手:“莫非是已将傅公送出郡了?” “吾等只负责将傅公迎到中部都尉的治所。”任务圆满完成,苏延年脸上十分轻松:“正好中部都尉又派陈彭祖跑腿,我便一同来了,正好混顿吃食。” 才几日功夫,苏延年就又馋悬泉置东厨的好菜了,说是吃了这的食物,其他地方的,简直味如嚼蜡。 言罢他看向一旁有些不乐的陈彭祖,笑道:“任弘你可还记得,那一日在置所传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