豚似的,外表鼓囊囊,还布满了尖刺。嫩时还好,放进嘴里一样可以大嚼,但若是放太老了,上面的尖刺变得干硬,能扎人一手血! 这种来自西亚的蔬菜已被张骞引入中原,但数量仍然不多,任弘觉得,是因为汉人尚未找到正确的吃法。 随便洗洗擦擦,任弘将一个黄瓜塞进嘴里,瓜肉的质地嘎嘣脆,不过味道略带酸味,不像后世黄瓜那样,只有清爽的风味。 但仍是消暑神器,当然,偏好重口味食物的任弘更喜欢另一种吃法:他在坞院厨房的瓦坛里,用盐水泡了整整三坛腌黄瓜! 眼下卢九舌怀里正抱着一坛呢,脸确别到一边,似乎很害怕这味道。 而当任弘亲自开坛,一股浓浓的酸味在田间四溢时,吏士们就躲得更远了。 “吃么?” 任弘拿着一根已泡得微微发黄的腌黄瓜邀约众人,目光中满是期待。 但从卢九舌到其余吏士,都大摇其头,任侍郎用铁锅炮制的食物倒是美味,但这腌黄瓜,他们怎么都接受不了。 众人只胆战心惊地看着任弘将黄瓜放进嘴里猛嚼,一脸的酸爽和满足。 酸中带甜,冰爽可口,开胃消食,朝食吃过的羊肉一点都不觉得腻了,只要有一根腌黄瓜,任弘能美滋滋地干掉一碗粟饭,它真的不香吗? 只可惜无人能与任弘一起品尝,这一刻,任弘只感觉,自己是个孤独的美食家。 吃完腌黄瓜后,任弘便带着众人干活,小心翼翼地将洋葱和胡萝卜种下。它们是能在地里越冬的,倒是孜然似乎不行,得忍到明年开春,才能与草棉一起播在这片土地上。 任弘计划着,先让这些来之不易的作物在鄯善成活,收取种子后,再如接力一般,传到河西,传到长安去。 中国人是有种菜天赋的,以中原农夫的勤劳与刻苦,定能照料好这些植物。 但大自然有其规律,农业真的没法着急,距离这些蔬菜真正大行于世,最快也要十几二十年吧。 差不多干完活时,远处却来了一群人,却是今日去屯田区,教授楼兰官、民以牛犁田和精耕细作之术的宋力田等人。 任弘拄着锄头朝他们打招呼:“宋力田,如何了?” “任侍郎,朽木不可雕,粪土不可上墙,而若是天性懒惰,这农稼之事,是万万教不成的!” 宋力田却气呼呼的,甩下这么一句话,便直接回了坞院,嚷嚷着说要喝酒。 “出了何事?”任弘看向韩敢当和鄯善国的译长左摩,二人今日与宋力田同去。 “别提了!” 韩敢当很生气,瞪着心虚的译长骂道:“任君与宋力田好心要教楼兰农夫牛耕精作之术,但你猜那群农夫怎么说?” “如何说?”任弘皱眉。 译长左摩小心翼翼地说道:“彼辈说,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