绶,简直是不忠不孝。你说,是不是大错特错!” 姑墨王恍然大悟,当年汉军攻大宛时路过过姑墨,所以姑墨也曾入贡汉朝,可没多少年,汉军就撤离了轮台,西域也鲜少见到汉使,北道为匈奴控制,请朝之事也就荒废了。 他立刻朝任弘连连行礼:“我立刻派使者去大汉,请天子饶恕,可还来得及?”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任弘摸着节杖笑道:“天汉的大门,永远为迷途知返的西域游子敞开,来得及的。不过,姑墨使者到了长安,要怎么说?” “姑墨已同匈奴断交,携带细毡等贡品来朝,愿永为大汉属邦?” “还有呢?” 姑墨王又卡壳了,还是做翻译的史伯刀实在看不下去,提醒他道: “是汉使任谒者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才让你幡然醒悟,重新归汉的。” “没错,多亏了任谒者,姑墨定会表述汉使的大功!”姑墨王擦着汗,还以为自己过关了,不曾想,任弘却板起脸。 “这就够了?” 姑墨王大惊,求救地看向史伯刀,他却摇摇头,这下连机敏的粟特人,都不知道任弘还有何不满了。 任弘耐心地指点姑墨王道:“这几日发生的事你也看到了,乌孙发兵数千,替大汉惩罚那些没有向汉入贡,失了臣属之道的城郭诸国。前日是温宿,今日是姑墨,过几天是龟兹,再往后,会轮到谁倒霉呢?” “所以,姑墨得将这件事,告诉邻居友邦们。姑墨王,你不会连姑墨与哪些邦国毗邻都不知吧?” 姑墨王当然知晓:“除了温宿、尉头外,还有疏勒和莎车!” 疏勒与莎车,位于后世新疆的喀什、叶城一带,都是西域西部的大国,更是去往葱岭以西的必经之路。 任弘笑道:“然也,姑墨应该派人去劝疏勒、莎车、温宿,劝他们派使者一同入朝。若不愿,随时可能被乌孙袭击,而只要乖乖入朝,向天子称臣接受绶印,那大家都是大汉的狗……不,是大汉的朝贡国、外诸侯,四海一家,便不必再相互攻伐。” 那几国也在乌孙骑兵打击范围之内,被姑墨一吓唬,再看看龟兹很快就要迎来的下场,应该会立刻重归汉朝爸爸的怀抱。 任弘让姑墨王起来,毡帐的门已经敞开。 “去吧,姑墨王,去告诉温宿、疏勒、莎车,大汉会让西域结束相互攻伐,带来和平,恃强凌弱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姑墨王走一步一回头,有些害怕:“汉使,城内贵人绑了我扔出来,若是他们不让我进城,或直接杀了我呢?” 任弘笑道:“我说什么来着?你若能早点醒悟,派人入朝,佩上大汉印绶,城内的贵人又岂敢轻易反叛?” 他挥手催促姑墨王动身:“你只需说,汉使和乌孙只认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