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级,马匹牛羊的损失更以十多万计。
眼看匈奴如此虚弱,四面起火无暇南顾,若是再来一次元霆时的十余万骑出塞,任弘从西边配合,加上一点运气,或许就能毕其功于一役!
只可惜,经过旱蝗地震后,大汉今年注定无法派兵出塞了。经济上勒勒腰带,或许还能咬牙硬撑,但大将军在政治上已陷入被动,国内反战思潮再度抬头。
一道罪己诏能让他们暂时偃旗息鼓,但若强行出兵,怕是要掀起更大的风波。
于是,本属于大汉的这一回合,只能交给任弘和都护府来下。
任弘给校尉们交了底:“朝中至多派遣边将率数千人出塞,绝无可能大军出击,都护府也不必倾力东征,且先布好对付匈奴的棋子。”
“既然无法大打,那就由都护府来小打,决不能让匈奴缓过气来!”
任弘春天时北征呼揭,在他的威逼下,呼揭王遣使请降,如今已经将“汉呼揭王”的印送去了,只欲忽悠呼揭王入长安朝见天子,就能封他为“呼揭单于”。
只是呼揭王倒也不蠢,一口咬定说忠于匈奴的坚昆王在北面虎视眈眈,不敢离国。
任弘看穿了坚昆与呼揭的双簧,也不点破,这两国太过辽远,让他们保持中立即可。
真正对匈奴的攻势,要布置在右地,任弘此番再临北庭,正要率三千骑东行,是为了“帮助”小月氏搬家。
去年小月氏虽一度回到了蒲类泽,但只有丁壮甲骑,家眷帐落还留在祁连山以南的高原上,旋即为右贤王击走。
今年见单于亲征北庭失败损兵折将,而匈奴又陷入大乱,在任弘鼓动下,小月氏的首领狼何终于下定决定,带着数万部众穿越河西走廊,重返蒲类泽畔的月氏王庭,回到了他们祖先安葬之地!
“小月氏可出骑从五六千,为我右翼,家眷帐落也迁至蒲类泽后,再遇上匈奴来击,就不会那么轻易遁走了。”
任弘要在匈奴周边再安插一个敌人,慢慢蚕食右地,减少奔袭右贤王和单于庭的直线距离。
“正要与都护说起此事。”冯奉世却禀道:“大月氏王的使者抵达轮台,欲求见都护,下吏便将他带来了。”
果然,冯奉世的队伍里,有几个骑着单峰骆驼,头上扎着包巾的碧眼胡人。
大月氏乃是葱岭以西大国,幅员万里,人口四十万,胜兵十万,占着后世土库曼、阿富汗一带。但对通商兴趣不大,与汉的往来不算紧密,虽然张骞曾孜孜不倦地寻找,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