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丞相的事,方才丞相多少与朕说了些。”丞相府一处无人的荒僻角落,凤安瑾知道他跟来,脚步停下,闻得身后跟来的脚步也是一顿。
他在等她先开口。
她开口过后,迟迟却不见他的声响。
“她是想让我走吗?”大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到凤安瑾自己都要放弃,他不会开口说话,谁料他却说出这么一句话出来。
他的话,他的语气,不像是猜测,也不像是试探,更像是一种肯定。
听闻得他不确定似的半是询问,凤安瑾转过身看他,他有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哪怕如今已经年过半百,却依旧美的风华绝代。
“你们的事,朕不知道,也不打算知道,朕不过是听从了丞相的意思,了却她的一桩心事,如果不是她提起,朕甚至都不知道,丞相府还有着你的存在。”
“朕会特下一道命她休夫的圣旨,到时候..你这是做什么?!”她话还没说完,却惊觉容成舟向她跪下,凤安瑾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等他抬起头,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正对着她。
“天下之大,早已没了我的容身之所,已是半截入土的人,还有何体力去周游四海,草民恳请陛下,请收回这道圣旨,让草民老死在这丞相府...”守着她也好。
这么多年他都等了,这不差这几天。
“可是朕既然答应了丞相,说出的话就要一言九鼎,你明知丞相对你无情,为何还要...”“丞相与草民一连生下两对子女,陛下又怎知丞相对草民无情,她不过是怪当初是因为草民间接害死了她的心上人,所以才会...”才会日益的冷落他罢了。
他就像是第二个凌贵侍,但他与凌贵侍又那么的不相同,至少凌贵侍的心机玩的厉害,可他...他没有心机,没有心机却平白的扣上这么一个高帽,没有心机,却被丞相恨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