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涵瑶一行人在焦溪呆了好几日,颇有些乐不思蜀的味道。不过她是玩高兴了,留在晋陵的张大人可就悲催了,没几日,这嘴角都长泡了。
实在是苏惠娘一案牵扯的人太多了,这事已不是他一个副枢密使能解决得了。案情其实简单得很,只是涉案之人却是个个不凡,整个江宁官场几乎一网被打尽。
更麻烦地是,还有许多调任官员也与此事有关,被欺压地当然也不是苏惠娘一家人,还有更多的蒙冤之人牵扯在内。
当案情渐渐明朗,饶是张暴徒这样的坚毅之人也被江宁官场的黑暗给吓到了。
于是,明明一起看起来不算太复杂的案子被张日弁这么一审,一下子成为了震惊全国的惊天要案,大案。
据说,当坐在金銮殿上的圣天子得闻此事后,气得差点晕厥。实在是江宁官场前任或者后任的官员太没节操了,所行所为简直令人发指。
一道圣旨从汴京城发出,很快得一干涉案官员全部被弄回了京城,此案天子要亲自审问,而张日弁作为最初的主审官员,自然是不能再留在常州了,与一干涉案官员一同回了京城。
全国民众的目光都锁定在了这案子上,官场上变得颇为不平静起来。特别是随着富弼老母去世,卸去宰相之职,回家丁忧后,这种动荡就被推到了顶峰。
这案子足足审了好几个月,全国民众就在这样的气氛下迎来了嘉祐七年,一直到上元节这案子才算落下了帷幕,官场也随即慢慢恢复了平静。
去年岁末是在一种不平静的气氛下度过得,而新年伊始,仁宗皇帝似乎也有意要打破这种压抑,关于澳洲大开发的议题被摆上了朝堂,随着几个月的讨论与完善后,嘉祐七年的端午节这日,正式下旨,通告天下,澳洲移民事宜。
自愿移民澳洲者,可分田百亩,十年内无赋税,朝廷还发放安家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