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怀景头疼扶额，直接拉夜明珠去了衣帽间。
夜明珠以为程怀景是要再拿一件衣服给她，谁知道程怀景拿一件撕一件，片刻后，地上全是布料碎片。
夜明珠发现，被程怀景撕掉的衣服都是比较紧身，或有点露的。嗯，反正吊带款式的都无一幸免，全部被五马分尸，残忍撕碎。
这样，她还有衣服穿吗？
“我本来就衣服少。”小声抱怨。
“是么？”程怀景回头，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心思。大长腿踩过一地的碎布片，拉出一件他之前翻到过的衣服扔给夜明珠:“换上。”
夜明珠一只手还捂着胸口，伸手去接抛来的衣服。可是手却捞了个空，又被衣服蒙住了脸。她只好郁闷地拉下衣服，撇撇嘴。手中这件衣服是夏季款校服，可是布料又厚又闷，颜色陈旧，版型土气，总之就是一言难尽的丑。
抬头看看程怀景，程怀景竟然一点回避的意思都没有。
程怀景现在也不撕衣服了，像站台似的，姿态洒然地立在那里，却仍有掩不住的怒气从浑身上下散发出来。
他眼神莫测地看在夜明珠身上，面上的表情像深海空谷，也让人捉摸不透。
夜明珠很迟疑地慢慢捻着校服，左顾右盼，想找个能躲进去的地方换。
被他这样**地看着，怎么换嘛。
可是并没有能躲的地方。
“怎么，要我动手么？”程怀景两只手漫不经心地缓缓抽出口袋，抬脚往前走了一步。
夜明珠下意识地往后一退，连忙摇头。想了想，她背转过身，决定就这样
换衣服，尽量快点好了。
她刚脱下衬衫的时候，就听程怀景在后面说:“那么怕被我看见，别人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躲。”
夜明珠身子一颤，只停顿了半秒，就又很快地继续穿衣。可是心情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不仅仅是委屈，更多的是失望。
他竟然觉得她给别人看了，在他眼里，她就那么下贱了么？
见夜明珠不反驳，程怀景火更大了。两三步来到夜明珠身前，粗鲁地掰过她的身子就侵身吻下。
他的这个吻一点都不温柔，全是凶狠地掠夺，霸道地占有……唇齿间，满满的报复意味。
“唔……”夜明珠完全被攻占了，无力的小身子柔柔弱弱的，全由程怀景一力掌控。
过了许久，程怀景才倏地放开她。
“被别人吻过？”竟然又挑高尾音，声音冷冷地问她。
“怎么可能！”夜明珠一急，又气又羞地想要挣脱程怀景的手掌。可是根本挣不脱，程怀景抓得她很牢，她一挣扎，反而觉得被程怀景手上坚硬的力道弄得臂肉钝痛。
他现在，竟然这么不怜惜她了！
一瞬间，委屈感排山倒海般涌上心头，鼻尖酸酸涩涩。眼眶潮湿，渐渐盈满泪水不堪重负。睫毛一颤，泪珠子顺溜地滚过脸颊，只在下巴停留了一秒就掉到地上。
眼泪不值钱！没有人珍惜，就只能落得个跌落到地粉身碎骨的下场。
所以，还不如不哭。
夜明珠抬手用力地揩去没忍住的眼泪，努力遏制着还想哭的冲动。
就因为在那种场合看见她，就把她想得那么不堪了。那他也去了那种场合，是不是也不纯洁了！
程怀景他怎么可以，问都不问为什么，就直接认定她是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