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么防着教皇,有用吗?” “必然有用。”林景生坐在他身边,给他带来了他喜欢吃的东西,看着他吃宵夜,“不能给他一点机会,他见过他是怎么威胁我伯父的,这个人,不可信。” “是的,完全不可信。”楚凛说,提起楚歌当年的事情,“他这几年不惹我,我不打算和他作对,真是惹急了,我让科比去杀了他。” 教皇还是不能杀,因为杀了一个教皇,又会来一个教皇,没必要去杀人。 杀人解决不了什么,反而会让人抓住了把柄。 吃过宵夜,林景生在给他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楚凛怔怔地看着他,林景生许久之后才发现,微微一笑,“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阿生,你……”楚凛抿唇,想是想起了什么,心里有点不太爽快,阿生这几天是什么意思?“你最近天天晚上来陪我,所有的一切都纵容我,让我有一种错觉。” “什么错觉?” 楚凛轻笑说,“假如我的腿一辈子都不能好,那似乎也不错。” “胡说。”林景生怒喝,“怎么能这么诅咒自己。” 他怎么能这么想,手术成功,医生的医术固然很重要,可患者的情绪和意志也非常的重要,这一点不能磨灭,他心疼,又无可奈何。 “我是真心话。”楚凛看着林景生,他漆黑的眼眸中,略过一抹坚定,手指轻轻地在林景生的手背上抚摸着,那种浓烈的几乎要溢出眼眸的感情,凝聚成了一个光圈,林景生站在光圈的中央,被压得透不过气来,“阿生,自从知道我的腿断了,或许一辈子都好不了,我愤怒,我焦躁,我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沮丧和绝望,甚至觉得腿断了,或者也没什么意思,让我一辈子坐在轮椅上,不如让我死了呢?然而,你对我不一样了,你变得不一样,十余年了,你从来没有这么和我靠近过,你总是远离我,就算在我们玩暧昧的那段时间里,我和你的距离都很遥远,我也捉摸不透你在想什么,你变得太快了,阿生,所以我分辨不出你到底是爱我,还是不爱我,所以我只能自作多情,你还爱着我。你这些天来,那么耐心,在我说出那么决绝的话来,你还用老死不相往来逼迫我,我忍不住私心在想,你是否原谅了我,是否愿意重新爱上我,是否愿意和我重新开始,阿生,我……如果我的腿一辈子都好不了,你是不是对我也此心不变,永远陪着我,如果是这样子,我觉得这似乎也不错,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阿凛,别胡说。”林景生心脏过了电,又酥又疼,疼得格外的厉害。 “我没有胡说。”楚凛深呼吸,他仿佛知道,一开口又是一条不归路,他总是这样破坏难得而来的和平和气氛,总是要在最不恰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