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的语气软软,听着令人格外舒服。 楚凛回头瞪楚歌,“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来得太急,我没来得及告诉你,儿子。”楚歌面无表情,“毕竟我是一个孤寡老人,记忆不好,儿子,你多担待一点。” 楚凛,“……” 这爹是专门来坑儿子的,这也是没谁了。 楚凛说,“你给我等着。” 他匆匆追了上去,林景生走得快,他竟然没找到林景生在哪儿,问了酒店的服务人员,在房间也没能找到林景生,楚凛微微蹙眉,温泉山庄还不小,他能跑到哪儿去了呢? 林景生出了山庄,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他怪楚凛的隐瞒,又开心楚凛的腿已经好了,他的腿好了,行动自如,看起来很健康,这三年压在他心口中,那种沉重压力,总算是少了一些,这三年,他过得非常难,要操心国内的局势,和陆家,教会斗智斗勇,要紧密部署防止所有的刺杀,他要当爹,要当娘,关心两个儿子的成长,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敢泄露出自己心中一些隐秘的心思,才敢一遍又一遍地回忆他们之间的事情,这些回忆对她来说,格外的诛心,疼得不得了。 他想,如果楚凛的腿完好无缺,他心里的压力会少一些,这混蛋明明好了,却一直都不告诉他,这三年,阿凛没和他说过一句话…… 一句话都不曾。 林景生有点失神,这三年在政坛上的历练,他对得失和遗憾,已经没那么执着,也没那么痛心,如今想来,他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他对楚凛的感情。 真好。 他的腿好了,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没什么生气的。 阿生,成熟一点,没那么可生气的,别和他生气了。 这本来就是一件需要庆贺的事情。 林景生目光优点痴呆,每一个人都有值得庆贺的事情,他呢? 猛然回首,他竟然发现,他没什么值得庆贺的事情。 “林景生,你给我站住。”林景生正恍惚想着自己的生气,突然听到背后一声大喝,他猛然回过神来,突然发现自己一只脚差点踩到河里。 他竟然走出这么远了。 楚凛的腿没事,最开心的人,应该就是他,可到最后,最难过的人也是他,他的腿好了,他很开心,可楚凛好了,他和楚凛之间唯一的联系也没了。 以后他也不能找陆柏问楚凛的近况了。 他的腿好了,日后还能有什么可说的呢。 真是令人难过。 阿凛,三年了,没有只言片语,只有满腔怨愤。 你要生气到什么时候? 你看,与将和舟舟都那么大了。 楚凛匆匆而来,神色焦虑把他往后拉,“你走路长不长眼睛?” 如果不是他出声,他是不是一脚就踩到河里,也不知道水深不深,他走路都在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