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里正热闹着,岱山县庄子里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安冉躺在床闭着眼睛,嘴唇惨白,若不是胸口还略微有些起伏,简直都要让苏清怡以为他已经死了!
朗月跪在门外低着头,脸满满的都是自责和羞愧。
“大夫,景王殿下的身体怎么样了?”
等大夫将手收起来之后,苏清怡一脸紧张的问道。
“唉,景王殿下肩膀那一箭实在是太过霸道,能不能恢复过来,何时恢复过来,这都要看天意啊!”
大夫叹息一声,站起身来:“现在老夫也只能说是尽人事听天命了,老夫先下去开个方子,想办法让景王殿下口服下去……对了,还有这伤口外用的药,要每日换药,万万不可有丝毫的马虎……”
“有劳大夫了!”
苏清怡站起身来,努力的从脸挤出一个笑容来,很快又垮了下去。
“侍棋,送送大夫。”
苏清怡红着眼睛,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鼻音,隐忍之意甚重。
“是。”
侍棋微微俯身,将大夫引至书桌旁开方子。
苏清怡看着躺在床的安冉,豆大的泪珠实在忍不住,“啪嗒”“啪嗒”的往下直落。
原来昨晚夜色正浓,安冉忽然来了兴致,想要带苏清怡去山看月亮。
岱山县的生活虽然较简陋,但胜在别致淡雅,颇有几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意境。
苏清怡原想推脱,但是奈何安冉态度十分坚决,加苏清怡也有点心动,于是瞒着侍棋侍书她们,悄悄的跟着安冉出了门子。
古人秉烛夜游的快慰苏清怡虽心十分向往,但从来未曾体验过。
现而今安冉带着自己来到距离庄子不远处的一处小山坡看月亮,苏清怡心有些兴奋,也有些忐忑。
已经是四月底了,月亮并不圆,但有安冉在身边,苏清怡还是感到无幸福。
在这岱山县呆了一个月的时间,不知为何,辈子的事情好像如一个梦一般,醒了之后,那梦也过去了。
虽然在这里前段时间很是为天花疫症每日焦灼着,但是这其少了很多的勾心斗角,每天大家的心力都往一处使,这让苏清怡有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安心。
若是可以,苏清怡甚至想一辈子呆在这里生活。
原本这会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可是在回庄子的路,几个刺客的出现,一下子打断了这份“美好”!
那几人皆黑衣黑帽,黑巾遮面,一句话不说,举起剑来朝安冉和苏清怡袭来!
过程有多惊险自是不必多说,安冉纵然武艺高超,若是只有他自己,毫发无伤的逃走还是能做到的,可惜身边还有苏清怡这个“拖油瓶”。
一边护着苏清怡,一边要跟黑衣人打斗,安冉很快体力不支,败下阵来!
不过好在这时候朗月带人赶了过来,那黑衣人见事情不妙,一边撤退一边搭箭,径直射向苏清怡的心口!
安冉心一惊,奈何箭速过快,只得生生的替苏清怡挡了这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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