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初笙也好像真的是陷入了挣扎,眸子闪烁不定。 “想不明白没关系,我给你一天的时间,你想好了,就给我答复。” 关晓萝就好像大发慈悲一样,仿佛一天的时间,已经给足了初笙思考的空间。 而其实,她只不过是想看着猎物痛苦挣扎,最后却又不得不做出壮士断臂的选择而已,这种场面,她最喜欢了。 她知道,如果初笙想杀了她,随时都可以,可为什么,初笙被她逼到了这种地步,还是没有杀掉自己呢?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初笙根本就没想着杀她,所以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一次又一次的挑衅初笙。 初笙没有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关晓萝一眼,转身离去,那袅娜的背影,似乎增加了一抹萧瑟。 看着初笙的身影消失在关上的门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呵,她怎么可能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呢,向天她不会放弃,她更不会放弃折磨初笙的机会,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人生充满了意义。 而且,她可是看到过韩月馨跳楼的完整视频,还是那种没经过处理的。 从总裁办公室出来之后,初笙身上的那抹萧瑟才消散了去,恢复了冰霜的盛世美颜仍旧高傲,踩着高跟鞋傲然离去。 手里拿着手机,给时恒播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便被接了起来,传出时恒略显疲惫的声线。 “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想去你家蹭口饭,不是的时总赏不赏脸给我煮顿饭?” 初笙嬉皮笑脸的语气,似乎本来没有受到方才那些事的影响,她的心情好着呢。 “当然可以,什么时候?” 时恒也被初笙的热情所感染,要知道,初笙何曾这么热情过。 “现在!” 在这刻不容缓的时间,初笙要赶紧理清思绪。 时恒顿了一顿,这才反应过来,轻笑着。 “好,那你现在过来,地址还记着吧?” 此时的他,就像是个好说话的大哥哥,哪里是向天总裁那叱咤风云的模样。 “记得。” 初笙没有心情感慨太多,抬手便拦住一辆车,赶往时恒的公寓。 “那我在家煮好东西等你过来。” 时恒说着,便挂了电话,转头望向窗外郁郁葱葱的风景。 其实,他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到初笙。 聪明如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初笙为什么会过来蹭他家的一口饭呢!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苦笑着,抬脚往厨房走去,收拾食材。 初笙很快便赶了过来,而此时,时恒也正好做好了菜。 两人坐在餐桌面前,相对无言,原本就显得冷清的空间越发清冷。 袅袅的菜香从他们眼前升腾,让人食指大动,然而,他们都没动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初笙才拿起筷子,看着自己面前的四菜一汤,惊叹着。 “没想到你还挺有两下子,我以为我过来是要吃外卖的呢。” 一直以来,都以为时恒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可是现在看来,并不如此。 说着,夹了一块放在嘴里咀嚼,嗯,还不错,看得出来是经常自己做菜的人。 “我从小就会了,那时候自己一个人住。” 时恒轻笑着,俊逸的容颜看不出一丝的破裂,仿佛他还是那个高傲的公子哥。 “吃饭吧,我饿了。” 可是,初笙却还不想提起,吃饭的时候聊天,是会没食欲的,更何况是要说些伤感的话题。 “好。” 时恒轻轻的点头,也跟着拿起筷子,默默地吃起来,果真不再说话。 一时间,这个安静的空间了,只剩下碗筷碰撞的声音,再也没有其他。 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初笙在吃,时恒只是在一旁看着初笙吃饭,自己偶尔会吃一点。 初笙吃完饭,又喝了一整碗的汤,这才默默地放下碗,站起来将碗筷收拾好。 “我来吧。” 时恒也站起来,伸出手想要接过初笙手里的碗筷。 毕竟,她是客人,怎么可以做这些。 当他伸出的手不小心触及到初笙柔嫩的指尖,很快,就像触电一样,快速的收回来。 初笙另一只手还在收拾着其他东西,也没注意看,也便不知道这一段小插曲。 时恒也不是那些爱脸红的大男孩,转眼便恢复了正常,跟初笙收拾着桌上的东西。 直到将碗碟刷好,放回原来的位置,初笙才坐了下来。 坐在阳台藤椅上,望着已经停下的雪,天地一片苍白,难见其他颜色,再也没有了姹紫嫣红的景象。 “外面冷,还是到里面坐吧。” 时恒端了一杯热茶给初笙,自己则在他对面坐下。 初笙紧了紧身上的大衣,捧起那杯茶,吹起的雾气融入空气中,眨眼便消失不见,甚至连踪影都不曾留下。 “我今天去见晓萝了。” 终于,初笙还是说了出口,目光落在看着外面白雪一片的地面,那抹光芒亮得可怕。 “我知道。” 时恒没有惊讶,只是平静的说着。 虽然他人不在公司,可是他这些年培养的心腹也不少,公司的某些动向他还是很清楚的。 “所以,你猜出了我来这里的目的了吗?” 初笙也不意外时恒为什么这么淡定,身居高位的人总有一些头脑,关晓萝是这样,时恒自然也不笨。 时恒望着初笙手里捧着的那杯茶飘出的烟雾,陷入了回忆。 “我叫时恒,随的是母亲的姓,就连名字都是那个可怜的女人给我起的,我的出生,是她的幸福,也是不幸,也许没有我在,她可以彻底死心然后找个男人嫁了,那她肯定幸福一些。” 明明是一些悲哀的往事,他却能以这种平静的方法说出来,就好像在说些别人的故事一样,经过了经年累月的沉淀,他的那些痛苦,早已麻木。 “那个男人,陪我母亲的时间真的少的可怜,一年算下来也大概只有一个星期,我恨他,可是为了妈妈,我还是会叫他爸爸,可就在我十岁的时候,我唯一的温暖,我的妈妈,出了车祸,而肇事者就是关晓萝的妈妈,可是那个男人,对我母亲没有一点都怜惜,反而能够光明正大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不仅没有得到该有的惩罚,丈夫更是疼爱有加,而我的母亲,却成了植物人,只能靠着仪器,苟延残喘的活着,有多少次,我对着病床上如同死人一样的妈妈,我都想揪着她大骂,看见了没有,这就是你坚持的所谓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