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固侯已经吓得缩成一团,真的很担心叫平王给一刀送去与安固侯夫人为伴。
“我,我……”他本不愿意回来,安固侯夫人与他多年夫妻不睦,本就是恩断义绝,叫他自己说,死了才好呢。
可是这些话都不能说,说了就是一个死,安固侯脑子不大灵光,然而这些道理却是明白的。
早年沈国公与平王为安固侯夫人出头打得他差点儿不能人道的事儿,都还在眼前呢。
沈国公冷眼看着,眯了眯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只有他自己知道,方才那一脚已经踹碎了安固侯的内腑,不会立时毙命却已经存了隐患,只要安固侯舍不得修身养性,继续跟女人寻欢作乐,不出半年就等死在女人的身上。
既然这小子愿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沈国公就成全他!
若不是不好大咧咧地要了勋贵的命,沈国公现在就想宰了这个混账!
不是他左一个女人右一个庶女的出来,安固侯夫人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安固侯见沈国公不动,平王也不再说些什么,心里暗骂了一声冷哼了一下,却不敢在沈国公面前露出什么。又见王年对自己竟看都不看,暗骂了一声逆子猖狂,却只是往角落里缩了缩不叫人看见自己,听着安固侯夫人房中的动静。
及到了一会儿,见明秀带着罗遥出来,在沈国公面前微微摇头,安固侯心中就一乐,恐叫人看出什么缩着脖子当透明人,自己就已经开始想续弦的事儿了。
续弦么,这一回,他一定得寻一个家世不好,不敢往自己身上上拳头的!
温柔美貌都是次一等,家里没有兄弟姐夫妹夫的,才是首选!
不然再有沈国公这样的娘家人,岂不是害人么。
自觉被害了一生的安固侯心中如何就不必说了,平王妃已经一个踉跄!
再有龃龉,那也是她一母同胞的妹妹。
“失血过多,太医说不大好,姑母要不要也进去看看?”明秀急忙扶住了她,低声说道。
“早知道,早知道何必要嫁给这样的人!”安固侯夫人千般不是,如今挨了刀也是私心作祟并不无辜,然而做亲姐姐的不会想到这些都是妹妹的错,拉着明秀低声流泪说道,“都是老太太害人!若不是她,你二姑母怎会落到这个地步!”
若妹妹当年嫁给的是沈国公给相看回来的男子,若没有听太夫人的撺掇非要嫁给安固侯,她的妹妹或许日子未必多好,可也不会是眼前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