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容对着他们道:“什么谢不谢的,本王只要你们活的好好的就好。” 这是乔玉容的肺腑之言,这些人可是她的子民,只要人活着,什么东西都可以慢慢来。 乞丐们又跪下磕头:“多谢王爷大恩大德。” 乔玉容扫了一眼在院子正在沸腾着煮粥的大铁锅,柔声道:“你们都起来吧,别跪着了,快去领粥喝吧。” 地上的乞丐们跟着磕了又磕头,这才起来。 乔玉容问向刚才那个大胆的乞丐:“之前本王让人送来的那个男孩呢?” 那乞丐指着一个房间对着朱玉荣恭敬道:“那个男孩,一来就在睡觉,刚才草民喊他了,他一句话也不说,还睡在床上呢。” 乔玉容看着眼前这个瘦小又黑黄的中年男子,笑道:“多谢这位大叔,本王进去瞧瞧他。” 那中年男子露出一刹那的动容,说的上是卑微的姿态连连点头:“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人人都道镇北王是‘暴王’,收刮民脂,压迫百姓,重收赋税,让北地百姓民不聊生。 他原本也是有一亩三分地的良民啊,可这北地收成因为大多数都是寒冷天气,一年只能种一季稻田,若是遇见春夏经常下雨,那稻田收成更是要减上三成,这镇北王来了加重赋税不说,还出了一条恶令,但凡赋税二年都交不起的,便直接收田。 就这样,因为他交不起赋税,被收了田,成了没了田的农民,可没了田他要怎么生活? 他的妻子饿死了,他唯一的儿子他把他送进家境殷实人家当下人了,免的在家里饿死,剩下自己独身一人,没田没粮,孤身一人,就成了乞丐到处乞讨讨饭吃。 谁愿意背井离乡,谁愿意离开生养自己的故土? 可是留下也是饿死啊。 这个中年汉子说不恨镇北王都是假的,因为百姓这一切苦难都是镇北王来了才造成的,尤其是想起妻子的死,他真的把这传闻中的‘镇北王’恨的牙齿痒痒,可是现在...... 中年男子看着这个走进屋子的镇北王那消瘦挺拔的身影,犹如巍巍青松一般坚韧屹立。 传言中的‘暴王’长的比那观音菩萨还要慈悲,明明是尊贵的王爷,不仅对他们和善,更加没有架子,更别说还给他们地方住,还拿粮食给他们吃...... 这真的是‘暴王’吗? 莫不是北地百姓弄错了? 还是哪里出错了? 这样的善人会是‘暴王’? ....... 乔玉容走进其中一间厢房,厢房里的人现在都在排着领粥喝,就只有那个男孩独自一人留在房间躺在铺上。 乔玉容的脚步声一踏进来,蜷缩在铺子上的男孩立即睁开了眼睛,一看是乔玉容,咕噜一下就从铺子上起来,激动的看着朱玉荣,蹬蹬的下了床,光着脚跑到乔玉容面前,高兴又激动:“姐姐,你来了!” 姐姐...... 乔玉容满头黑线,她长的有这么像女人吗?她现在可是一身男装呢。 乔玉容身后的随从立即朝着那男孩痛斥:“什么姐姐,这是王爷,赶快喊王爷。” 乔玉容扭头凌厉的瞪了随从一眼,随从立即闭嘴。 乔玉容转回头,冲着男孩温柔一笑:“小弟弟,叫我哥哥就好了。”顿了顿,又柔声问:“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