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时候姜萌还提过好几次生活不像真的，像幻境。 但是等到年纪越大，她反而不提了。 可随着时间推移，司靳寒甚至已经享受上了这种陪着她慢慢变老的感觉。 甚至已经放弃了，消散就消散吧，有着一辈子，真的已经值得了。 而三个孩子也都有了自己的工作，却也是单身到底。 司靳寒和姜萌对三个孩子都是散养，给他们机会和条件已经空间，他们想要走的路都需要他们自己去选择，两人想法一致，不去干涉他们。 姜萌是在七十九岁的时候不行的，她的皮肤已经彻底褶皱了起来，只能依稀看到年轻时候的美貌。 姜萌可是一个美貌的老太太，从小好看到大的。 司靳寒握着姜萌的手，嘴角含笑，并不悲伤。 就算她走了，司靳寒也很肯定自己能去追她的。 姜萌却是叹口气：“小哥哥，我要是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司靳寒将姜萌的手握的更紧了。 “不会。” 姜萌刚想像个年轻的小姑娘似的噘嘴，就听司靳寒说：“不管是哪，我都陪着你去。” 姜萌眼眶红了起来：“你傻不傻，我死了，就真的死了啊。” “恩，没事，我陪你去死。” 姜萌这下是真的哭了，和年轻的时候一样，想哭就哭，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然后哭的很大声。 病房外三个子女眼眶都哄着，但都倔强不哭。 他们也不想在外面等着，想要围在自己妈身边，但是，他们爹不让啊。 他们能怎么办？他们也很绝望啊。 司靳寒没有劝姜萌，而是俯下身就亲了亲她的脸颊。 “宝宝不哭，小哥哥陪着你。” 若是年轻的时候两人这么说那叫情趣，现在，却有些辣眼睛了。 姜萌也是这么想着的，然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咱俩太肉麻了。” 司靳寒蹙眉，一脸认真：“肉麻吗？没觉得啊。” 姜萌笑的更开心了，然后，她对着司靳寒招了招手。 司靳寒凑到姜萌身边听她说。 “其实，小哥哥，我都想起来了，这里是幻境了。” 随着姜萌的话音一落，周围的一切开始便成了固定的画面，然后开始碎裂。 就连他们两个人身上都开始往下掉着死皮，露出死皮下光洁细腻的皮肤。 姜萌哎呦一声，从床上掉了下去，跌在司靳寒的怀抱里。 除了两人身上的衣服，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姜萌看着司靳寒，凑过去抱住他。 “小哥哥，我们出来了。” 司靳寒无奈叹气，这个小骗子，竟然骗了他那么多年。 外界的时间和幻境中的推算自然是不一样的。 而姜萌其实在五十多岁确定这一切，都是假的。 因为曾经看到的碎片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晰，甚至出现了姜家人，还有一些她熟悉的人。 她慌张过，正好这个时候司靳寒还是试探她。 让姜萌更加确定了这一点。 但她抓住了幻境的漏洞，只要她不主动捅破幻境，这个幻境就能一直一直的持续下去。 不过是因为她舍不得这幻境里的一切，待的时间长了，假的，也就成了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