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有句古话叫做:置死地而后生,这样的方法如果运用得当,将会产生无穷的能量,反之……小则轻伤,大则性命难保!”微凉的声线传来。
冷沙听到这里,眼睛微微眯了眯,乌黑的眼珠转了转,还是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就是因为有你在,我才敢使出浑身的力量来啊!
不过,这样的训练似乎很见成效吧。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恨不能使出百分之两百的力量来吸收空中为数不多的游离的魔力。
这个速度,比她平时修炼时要强上很多倍。
有些微凉的指腹抵着她的额头,温暖的气息将她笼罩起来。
有那么一刻,冷沙差点以为回到了那个冬天,令人记忆犹新的温暖怀抱。
“真好!你还在!”冷沙想着。
雨中,三个神色各异的人,但是白色的身影却没有丝毫的雨水侵入,每当有雨水落下,他的身体就形成一层淡淡的透明色的膜。
结界!
冷沙笑了,体内有源源不断的魔力输入,那耗尽一切的身体开始贪婪的吸收着这一股暖流,然后送到四肢、心脏。
紧跟着,她和糖糖的身体上面也形成了透明的结界。
“哼,你就知道欺负我主人!”糖糖虎着脸完全没有感谢的意思,反而十分生气,眼珠子都恨不得瞪出来。
冷沙嘴角抽了抽,看了看身上大大小小的伤,道:“这是我自愿的!”
话音一落,对面的小眼睛立即就汇聚起泪水,“呜哇……主人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身体,一点都不担心整担心我的你……”
嘴角再次抽了抽,“只有拥有了强大的力量,主人才能保护你啊!”
“真哒?”哭声瞬间止住,两只小眼睛十分亮堂的问道。
“……”
转过头,冷沙懒得再理他。
又是一道闪电落下,眼中的西罗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一尘不染的白衣,手指修长,一切就像是九天之上落入尘世的神袛。还是那个英俊的脸,还是那个雾气蒙蒙的眼,却多了一分清明。
“西罗。”
“恩。”
冷沙撇撇嘴,有些慵懒的结出一个印,声音却带着些惆怅,“猎人的考试,按照规定,教导的老师是不能跟着的。”
“恩。”
见对方没有多大的反应,冷沙又继续道:“那……到时候要过多久才能看到你?”毕竟……还从来没有这样离开过啊!
输入的魔力变得迟缓了一下,又在瞬间恢复正常。
良久,微凉的声音传来:“不会太久!”
那就好!
糖糖听着对话就有些不服气了,小胖脸一皱,不满道:“主人,我不要和你分开!”
“你可以跟着她!”西罗道。
糖糖一听,微皱的表情马上变成惊喜,“真的吗?”
这下轮到冷沙不开心了,“为什么要我带着这个什么都不会的拖油瓶?”
“主人……”小脸一跨,露出一个分分钟就能够落泪的哭丧表情。
“行!行!我怕了你了,带就带嘛。”
听到这话,糖糖又开始笑嘻嘻了,还乖巧的帮冷沙垂起了背。
“首先说好,如果不听话就知道瞎捣蛋的话我就把你丢了!”冷沙龇牙咧嘴的威胁道。
糖糖的头点的跟捣蒜似得,“一定听话,很听话!”
离猎人考试的时间只有一个多月了,想要在这个时间段飞跃的成长,就必须苦练。
学校那边冷沙再也没有去了,白天就在家里打游戏看看西罗书架上的书,晚上趁着没人注意就上山开始修炼。
那个一直躲在暗中的小尾巴,冷沙没有去理会,只要没有来招惹自己,一切都好说。
邓肯将冷沙每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消息汇报到警局,昆城派来的人听到汇报后也是一阵沉思。
“局长,我觉得凶手真的不可能是她!”
罗宾揉了揉发痛的头,长时间抽烟导致声音有些沙哑,“你再观察个三天,再没有动静就撤回吧!”
“是!”
挂了电话,邓肯将手中已经变冷的馒头塞进嘴里,又目不转睛的监视起来。
转眼日子过去了一大半,小镇平静无比,除了之前发生的几起命案,一些就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但是细心人发现,镇上外来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洛兰偶尔来到这边和冷沙坐一会,除了喝茶就是聊天,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糖糖收了洛兰的零食不亦乐乎的回到房间去藏了,这些零食他一定要好好藏着,免得到时候主人给他拿的吃掉了,这些个包装自己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呢。
“伯父的身体还好吧!”收下洛兰带过来的一条紫水晶项链,冷沙无比欢快道。
洛兰笑了笑,阳光在她的脸上打了一层薄薄的光晕。淡黄色的连衣裙上几只蝴蝶显得清新淡雅,脚上的一双红鞋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之前回来还说要过来看你呢,听了小镇上一些人提到你的时候就气得不行,好几天都没有出门,不然一早就来看你了!”
听这话,似乎是因为听到关于自己的传闻气病了,冷沙打心里涌出一股愧疚感来,弱弱道:“本来伯父回来了应该是我去看他的,哪有长辈先上门来探望的道理。”
“呵呵,你有这个心就够了!”
怎么能够……当年给了大量好处的人就是洛伯伯,之前每天都会有人来到门口叫嚷着让她滚出这个镇的声音也没有了,只有他,只有洛伯伯才有这么大的能力。
“洛兰,我们去你家吧,去看看你爸。”毕竟,他回来镇子好几天了自己也没有去探望。
“好啊,他看见你了,一定会很高兴的。你看,这两条项链就是他精挑细选给我们俩的!”说着,洛兰从脖子上拉出一条一模一样的蓝水晶项链来。
手上的水晶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来,一个如大海般优雅的蓝色,一个如午夜紫罗兰般的神秘。
“真美!”
夜半时分,一个醉酒的女人摇摇晃晃的转到巷子里,有些神志不清得嘟囔道:“回家的路失望那边走来着?这边?还是……嗝,那边……”
然而,再进入下一个转角时……
一双只有眼白的双眼对着自己,一个黑衣男子怀中抱着一个打扮极其妖艳的女子。
听见有声音,男子抬头,英俊的面容上却挂着两颗白森森的尖牙。
“啊……”一声尖叫划破长空。
这个夜,注定又不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