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江大人一向洁身自好。你就别为难他了。” “方才我想了一下,你的身边不正是没有可伺候的人吗?就将这小六儿暂且安排在你身边伺候,我看她长得倒也机灵。” “那可不行。” 席若颜直接出言拒绝。 温长笑闻言一怔,不行? “我连这个丫头是谁都不知道,人是江大人救的,如今三哥你又想把她推给我。要是想让我留下她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丫头身份不明,万一是敌人派来的奸细,故意设计演了这么一出假戏,安排在我的身边,岂不是养虎为患?” “我....我不是奸细....” 小六儿着急辩解,情急之下,她一把拽住江清风的半截秀袍。 “我真的不是奸细,江大人,我...我不是....” 江清风闻言蹙眉,少女哭的梨花带雨,清秀的面庞满是水珠,泪花拂面。 换作寻常的男子,只怕要将其揽入怀中安慰。 而他,却是沉默的将秀袍从她的手心抽出。 却殊不知,他这下意识的习惯性的举动,入了对面女子的眼。 印象中,他这习惯性的动作,与印象中的某个男人相互叠合。 年少时,他曾是惊才风逸的席家少年郎,在京城中,自然也不缺少心仪爱慕他的姑娘,每当那些女子与他亲近了,他便是这般。 入目带笑,似画中之人般的三分笑意,便会转成三分孤冷。温润的眉角向上折上三分,那是他的不悦。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有这个习惯性的举动。 也不是所有的男子,做起这样的举动来,是那么的贴切,相吻合。 而且,就连他生气时,也是如此.... 温润的嗓音凉上一分,同她说话时,会不由自主的多上几分负气。 不舍向她撒火,生气时,也是拿自己出气。 席若颜眼帘晃动,笑了笑,仿佛没有看到小六儿的梨花带雨,为身边的男人夹了块瘦肉。 “相公,你尝尝这个。” 夜倾绝看她一眼,将她拉入怀中,薄唇微启,张口咬住她素白手上的筷子。 哪里是什么瘦肉,明明是瘦肉的里面裹了一层肥油。 晾了小六儿一会儿,席若颜才转头看她:“你说说,你曾经是什么身份?虽说你落在这家客栈的老板手中,被他欺辱了这么久,也着实可怜,但是我们也不是寻常人,自然也得提防一些,你的身份不清不楚,我怎么可能将你带在身边?” “我...我曾经是祁县人。” “祁县?” “祁县乃是一个小地方名,我也是之前有幸去过一次,小妹不知也正常。” “哦。既然你是祁县人,又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方?” “我...因为我娘生我的时候早产去世,我又是个女孩子,父亲一直想要一个儿子,传宗接代。可是....” “在父亲的眼里,我不是男孩子,又害死了娘亲,父亲从小对我不是打便是骂。” 说起伤心事,小六儿擦着眼角又夺涌而出的泪水。 “我就从家里逃了出来,正好遇到了出外做生意的刘远。” “刘远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