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身旁的人,见他并无异样,她才放下心来:“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走吧!”
这里是德衣楼的产业,她心中感到有些欣慰,没想到月姐姐把它经营的这么好。看着自己一手建立的势利一步步壮大起来,她自然是高兴的。
“嗯”,夜墨轩没有说什么,只觉得这个掌柜有些怪异,却也说不上来。
他以为此人只是比较会察言观色,发现这块玉佩绝非凡物,不敢得罪他们,所以才变得如此小心翼翼的。
拿下女子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柔夷,转而拉住她有些冰冷的小手,一步步往楼上走去。
一走进屋子里,两人都是大吃一惊。外面看着不甚起眼的客栈,里面竟然布置的如此好,与王公贵族的住所比起来也丝毫不差。
看着室内紫色锦帘高挂,云顶作梁,白玉为地,精致的雕花木桌横呈其间,处处透出一种华贵,却又不是失雅致,当真是极美的。
看着这样的一切,陈玥璃陡然湿了眼眶,里面云雾缭绕,徘徊不散。
“月姐姐”,她在心底默默喊道。
记得她当年对她提过,以后要在德衣楼的每一家客栈里都设一个自己专门的屋子,里面要以紫色为色调,云顶作梁,白玉为地
女子笑看着她,听着她描述的一切。
她本来只是说说而已,只是为了弥补自己难以到处走动,被困在宁城。可是没想到,她竟然真的为她去做了。
现在想来,已经很久了,月姐姐待她好像亲生妹妹一样,而不仅仅是一个合作伙伴。
“阿璃,怎么了?”,夜墨轩也惊讶于这里奇特的布置,他还没见人把自己的住处弄成这样的。
回过神来,陈玥璃摇摇头:“只是觉得这里很漂亮而已。”
这里的一切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布置的,怎么会不漂亮呢?
“好了,你先休息一会儿吧”,他点点头说道,随即转身往另一个房间而去。
一下子在椅子上坐下来,陈玥璃心中酸涩难言。
她走了这么久,月姐姐一定担心不已,她得赶紧通知她,现在她已经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她不能再让她为她担心。
拿出笔墨,她以德衣楼传递信息的方式写了一封信:“玥儿安好,此去汴京,姐姐勿念。”
几步走到窗边,她拿出一个小瓷瓶,一道白色的气体溢出,片刻后,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便飞到了她的手边。
把手里的书信系到它纤细的腿上,陈玥璃淡淡道:“雪儿,你一定要把这封信送到月姐姐手里。”
小鸽子似是能够听懂她的话一般,摇摇脑袋飞走了。
看着那逐渐消逝的影子,她不由得叹息一声。
夜色漫漫,莹润的月光若水流泻,悠悠花草荡漾其间,如一副绝美的画卷。
陈玥璃先去熬了药,然后径直去了隔壁房间。
咚咚咚,她敲了敲房门,然后们便从里面打开了,男子俊雅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夜墨轩有一瞬的疑惑:“阿璃,这么晚了,你”
当看见她手中那晚黑漆漆的药汁,他一下子明白过来。她竟然是来给他送药的。
“为了你尽快把伤势养好,所以这几日我会每日监督你服药”,说着直接绕过他走了进去。
环视一圈,这间屋子完全不似她那间精致,不过也算得上不错了,布置的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喝吧”,陈玥璃在凳子上坐下来,把药递给夜墨轩。
他倒也不扭捏,端起来便一口喝了下去,眉头都不皱一下。
“好了,现在我给你换药吧”,见他这么爽快,陈玥璃也轻松下来,拉着他几步走到床边坐下。
她拿出大夫开的药,就去解他的衣服。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还没见过哪个女子像她一样大胆的,敢随意脱男子的衣服,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了。
见他有些难为情的模样,陈玥璃好笑的看着他:“反正已经脱过了,也没什么好看的。”
被她的话噎住,夜墨轩简直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话要是传出去,她的名节可就毁了,这姑娘还真是
现在才发现,之前他看到的都是假象,现在的她才是真实的,这样一个大大咧咧,行事不拘小节的人。
最终,夜墨轩还是无奈妥协。
陈玥璃缓缓解开他背上的纱布,一圈圈都要从他的身前绕过,两人四目相对,室内有一股暧昧的气息蔓延。
她的小脸一下子红了个彻底。
昨晚给他包扎时,他陷入了昏迷,她自然觉得没什么,可是现在一个大活人脱了衣服在她面前,看着他精壮的腰身,她一个未婚女子怎么能习惯呢。
强撑着自己的注意力,她还是为他抹上药粉,然后再重新包扎好。
心里想着,只要把他当普通病人就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却泛起丝丝怪异的感觉。
酸酸的,涩涩的,这是她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好了”,深呼出一口气,终于大功告成了。
她站起来,却因为脚下有些发麻,站立不稳,一下子往下跌去。
她心中一惊,赶紧闭上了双眼,想着自己的惨状。可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宽厚的怀抱包裹住她的身子。
闻着一股清爽的男子气息,她的脸不自觉的滚滚发烫,整颗心都是火烧火燎的。
她愣住,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眼,便撞击那双深邃的眸子里。
男子温润如玉,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大手紧紧的搂在她的腰际,带来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你没事吧?”,他朗若清风的声音开口,静静的看着她。
陈玥璃只觉心里发热,有一种落荒而逃的冲动。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猛的从他怀里站起来,她什么都没有说,一把推开他就跑了出去只留下一句断断续续的解释:“我先走了。”
“呵”,偏偏身后还好死不死的传来男子清浅的笑声,陈玥璃越发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一把推开房门,她猛的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大杯水,犹自难以平息下来,心里还是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想起刚刚室内那副旖旎的画面,她就羞的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长这么大,她还没跟哪个男子如此近距离接触过,就连孜墨都只是和她拉过手而已。
为什么现在心里会感觉这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