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绮歌拜见长老!”绮歌弯腰一拜,既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又不失礼仪。 那长老皱了皱眉头,狐疑的盯着绮歌,“你是云家弟子?” 绮歌点点头,同时侧过身让身后的人进去,有些不解,怎么他们就能畅通无阻,她就这么倒霉被人拦下了呢? 许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那位长老咳嗽一声,“他们都是云家子弟,而且身上有证明身份的令牌,所以自然可以随意出入。” “身份令牌?”绮歌咬着下唇,想起自己不被承认的身份,眼神黯淡的垂下头。 “怎么,让你出示一个令牌就这么困难?还是你根本不是云家的人?”老者说到最后气势一转,一股无形的压迫力作用在她身上,她顿时感觉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绮歌后退两步,紧紧的抿唇,“我没有令牌!” “嗯?”那老者眉头一皱,闻言收回气势冷哼一声,手像是赶蚊子一样摆了摆,嫌弃的皱起眉头道,“没令牌不准进,你走吧!” 他说完话又坐回去,闭上眼靠在门边继续睡觉,绮歌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想了想,决定先离开,找云千钰帮忙弄个身份令牌再来吧。 她刚一转身,就迎头遇上一个她记忆中很令人憎恨的一个人。 “哟,我道是谁呢,跟一只丧家犬一样待在门口,原来是你这个野种啊?”一声轻佻的戏谑传来,绮歌直接别开头,不欲与他多做纠缠。 她绕过他们,准备先去找云千钰,现在和这人纠缠不是明智的决定。 可是,她虽然不愿意和他们纠缠,可不代表别人会放过她。 她一步跨出,眼前就突然出现一个人,他嬉皮笑脸的看着绮歌,“唉,来都来了,不选一些武技回去修炼么?” “让开!”绮歌皱着眉,有些不满的说道。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正视他们,这下抬起头来,眼神冷冽,倒是让他们突然间心里突兀的漏了一拍。 他盯着绮歌,再一次确认没有从她身上感应到玄力的波动,这才推开身后的人,抬着下巴傲慢的走到她身前。 “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谁啊?”他露出一丝嘲讽的表情,“再说,这里乃是云家的武技阁,你这个得不到云家承认的野种,想要进去,连门都没有!” 话音落下,他俯视着绮歌,等待她脸上露出气急败坏的表情,那样他就可以乘机教训绮歌一把,还不会落人把柄。 只是他这次彻底失算了,绮歌从头到尾表情都平静,甚至就像从未听到他们的话一样。 “说完了?说完就请让路,我还有事,没这么多闲工夫和你在这儿磨叽!” 绮歌凉凉的瞥了他一眼,然后往前走。 他瞪着绮歌气得快要跳脚,正当他准备发作的时候,那睡觉的老者睁开双眼,冷冷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让他彻底僵住。 此时绮歌已经走远,背影在他们恼怒中消失。 待到彻底离开那武技阁,绮歌才垂下头,她的双手缓缓流淌下鲜血,可见刚才那一番话对她还是有一定的影响。 莲蓉包垂下头盯着她掌心的鲜血,觉得那红色太过刺眼。 他从她身上一跃而下,抬起头伸出右爪,露出利刃一般的指甲,在地上写下一排字。 “刚才为什么要忍?” 绮歌逐字逐句的念出,看着他水汪汪的眼睛望着自己,她蹲下身揉了揉他的头,“我现在不会武技,而且我所会的只有神音师一脉的一些本事,不能在外人面前展露,而且他是故意激怒我的,我若真的和他置气,那才是正中他的下怀!” 莲蓉包哼了一声,再度在地上写下另外一排字。 “那你打算怎么办?” 绮歌看完这句也是叹息一声,收回手站起身,幽幽的望着天边的云霞。 她发丝轻舞飞扬,衣带飘飘,乍一看好似要飞升而去。 转身轻叹一声,“我暂时不知道,这样忍下去不是办法,而且我的脾气还真不能继续忍下去,所以我得先强起来再说!” 说着她用力的揉了揉他身上的毛,暗自磨牙道,“等我学了武技,一定打掉他满嘴狗牙!” 她的话音落下,莲蓉包翻了个白眼,得了,他是白担心了,这人脸皮比他还厚。 绮歌抱着莲蓉包脚步轻快的离去,不想她前脚刚走,后脚云千钰就从角落里出来盯着地下的两排字,皱着眉头盯着绮歌离去的方向,接下来回头将地上的一排字抹去。 神魂扫过四周,发现没有其他人之后,这才随着绮歌的脚步走去。 绮歌来到云千钰住的院落,经过小厮的通报,这才随着小厮走了进去。 走进院子的前厅,里面并没有一个人,绮歌坐下后有一名丫鬟端茶前来,“绮歌小姐,千钰公子不在,您看您要不要…。。” “我在这儿稍等片刻,你先下去吧!”绮歌轻轻颔首,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放下茶杯,她这才开始打量周围。 这时,云千钰从门外走进来,目光首先落到绮歌怀里的莲蓉包身上,然后不动声色的收回收回目光。 “怎么想起来我这儿了?”他落座后端起茶抿了一口放下,冷冽的目光在落到她身上的时候稍显柔和。 绮歌无奈的叹息一声,摊开双手,“你也清楚我在云家的地位,除了我那个破败的院落和你这里,其他地方我一概去不了!” 闻言云千钰垂眸思索一会儿,这才道,“是我疏忽了,忙着处理父亲寿宴的问题,忘将这东西给你了!” 说着他就丢过来一面令牌,绮歌抓在手里,看了一眼,这才想起那些进入武技阁的人身上都有一枚这个令牌,感情这个就是身份令牌啊? “好吧,多谢二哥了,这东西我收下了!”她笑意盈盈的握着令牌,一手撑在桌边,继续问昨日的问题,“二哥,你倒是告诉我,你和云天越为何会到今日这地步?” 云千钰听到这话,脸色阴沉了两分,他头疼的揉着额角,无奈的叹息。 “歌儿,这问题咱先不谈行吗?”他说话的时候,脸上有着阅尽世态的沧桑。 绮歌皱了皱眉,感觉这样的云千钰有些违和,和他的面貌有些不符,他身上的气质过于沧桑,不似他这个年龄所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