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双珏的声音清淡如水,却让这洞穴之中的温度降了数十倍。 “只有三道门,其他人进去,别人就再无资格进入其中。”一道情绪毫无起伏的声音响起,机械的仿佛是电子音。 闻言帝双珏非但不恼,他一手托着下巴,慵懒的半磕着眸子。 他就在暗处那道声音消失后不久,他轻描淡写的道,“是吗?本尊怎么记得还有第四道门呢?” “..”暗处那道声音彻底沉默,就在帝双珏以为他不会再搭理他的时候,那道声音再次响起,“那不是你现在的实力能进的,别妄想了!” “哦?”帝双珏似笑非笑的挑眉,身上的气息渐渐攀升。 隐藏在暗处的那道声音有些惊讶,失声道,“这不可能,这区区藏玄大陆,怎么容得下你?”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你真不准备放本尊进去?” 帝双珏收敛起气息,再度恢复慵懒的语调,但暗处那道声音却陷入纠结之中。 他也不着急,整理了一下衣袖,煞有耐心的等待着回话。 就在他快要不耐烦的时候,眼前缓缓出现第四道门。 看到第四道门的出现,帝双珏嘴角微微勾起,缓缓迈入其中。 他进去后,随风飘出一句话,“谢了!” 只是这话真的没什么诚意,暗处那声音也清楚,所以它并未答话。 .. 绮歌进到门内,发现这是一间密室,接着被眼前厚厚的一累书卷给惊呆了。 她咽了口唾沫,朝着前方桌案上的书卷走去,走到那里,她随意拿起一本书,上面写着‘阳春白雪’四字。 绮歌翻开后,发现这乃是一本乐谱。 接着,她在墙壁上找到了一行字,“完美的将所有的乐谱演奏,方能通过。” “..” 绮歌此刻的表情只能用震惊来形容。 完成所有的乐谱演奏? 她目测了一下所有乐谱的数量,发现要将这些学会,然后再演奏,最少都得三年才能达到。 也就是说,她要在这里呆三年,这三年间没吃没喝,那她岂不得饿死? 绮歌苦着脸,将乐谱拿在手里,然后额上满头黑线。 她的目光在这件密室里转了一圈,目光落到琴和笛子之上。 她手里有件驾驭不了的禁器,乃是笛子,而凤曦又是一把琴,所以这两种乐器她需要精通。 绮歌认命的拿起一把古琴,就地盘坐,放在自己双膝之间,按照着‘阳春白雪’的乐谱演奏。 一边看着乐谱,一边断断续续的弹奏,不知不觉之中,绮歌将这首曲子演奏完毕。 这时,一股暖暖的感觉包裹着全身,疲惫饥饿一扫而空。 感受着自身的状态,绮歌明白了一点,这里的所有曲子应该都对应着状态。 .. 时间渐渐流逝,一道笛声缓缓流淌,心间一片宁静。 终于最后一张乐谱演奏完毕,绮歌如释重负。 最后一个音节停息之后,一道刺眼的光芒传来,绮歌感觉耳朵刺痛一下,一枚深紫色的耳钉钉在她的右耳之上。 她伸手摸了摸耳钉,意识中出现一片空间,里面放着古琴和笛子。 她微微皱眉,下一刻一股强烈的排斥感传来,绮歌被瞬间扔出这间屋子。 出来之后,绮歌看到了端坐在千杀肩上的莲蓉包,旁边还飞着赢鱼。 千杀周身的气息,和之前比起来大不相同。 绮歌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的叹息一声,将懒洋洋的赢鱼握住,放进口袋里。 “你终于出来了?”千杀叹息一声,也有几分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你若是再不出现,我还以为你死在里面了呢!” “别提了,我在里面待得想死!” 伸手抱过莲蓉包,泄愤似地揉着他的毛发,恶狠狠的瞪着他,心里嘀咕着该不会是莲蓉包在整她吧? 莲蓉包表示十分冤枉,他好心的将绮歌引到里面,提升她神音师一脉的能力,她反而怪起他来。 自己技术不过关,怪我咯? 千杀闻言也点点头,他本身也算深有体会,表示这种事情不想再来第二次。 绮歌看了眼四周,“话说这里三年来都没什么变化吗?” “三年?才过了三个月而已,你傻了?” 绮歌回头盯着千杀,眼里有些不可置信,随即她又敛下眼睑。“好吧,算我记错了!” 看来他们过得时间流速不一样,这得是哪位大能留下的地方,才有这种时间差异? 莲蓉包在她怀里打了个哈欠,对于她的疑惑,他才不打算解释呢,反正以后她会知道。 绮歌和千杀两人对视一眼,千杀挑眉,“你的玄力也恢复了吧?” “啊?嗯!”绮歌想着事情,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见到绮歌魂不守舍,千杀也无可奈何,只能带着她往外面而去。 走出那个山洞,绮歌和千杀两人双双出现在峡谷之中,而峡谷里同时还有其他人。 雪清河以及夏琉璃两人并肩而立,而他们对面是躺在地上,看起来尤为虚弱的凤倾萱。 “你们出来了?” 雪清河惊讶的道,他在里面不曾遇到绮歌等人,还以为他们出事了,现在看到也放下心来,只是惊讶不少。 尤其是千杀和绮歌两人的气质,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改变。 此时的千杀周身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这得是一样的人才能闻出来的。 雪清河对于他们两个的转变,有着几分惊异,又有些好奇。 绮歌若无其事的点点头,目光落到凤倾萱身上。 眉宇微蹙,她叹息一声,“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见到凤倾萱盯着自己欲言又止,绮歌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那个人死了吗?”凤倾萱提起的那个人的时候,眉宇间溢出的憎恨让人惊惧。 绮歌愣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摇摇头。 她看见凤倾萱眼里的一丝希冀破灭,随后她又问道,“他不是凤家人吧?那他是谁?” “你真的是非烟姑姑的女儿?” “如果云家只有一个绮歌的话,那就是我咯!” 凤倾萱垂下头,叹息一声,咬牙切齿道,“那个人叫冥墨,来历我不太清楚。不过他杀了我哥哥凤卿予,又将我控制住,扮成我哥的模样,假装兄妹企图把你一起抓住!” 绮歌闻言眉头皱在一起,她有些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