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在后(1 / 1)

“公主,外面乱成一团糟了,你怎么还要出去呀?”鹿儿和雹儿异口同声道。  “越是乱的地方越有好戏看啊!”澄羽熠轻笑,灵动的双眸凝视鹿儿和雹儿,道:“快,梳妆吧!”  “是。”鹿儿和雹儿闻言,赶紧打起精神为澄羽熠换装。  澄羽熠换装一新后,携着雹儿、鹿儿出了内室朝大殿门外行去,不想在殿中的榴花池遇到了娑也新纳娶的侧妃谭恬、杜美玉、马玲妍等人,她们见到澄羽熠新装出行,不禁窃窃私语。  “雹儿,你可听清她们在说什么?”澄羽熠见谭恬、杜美玉、马玲妍等人用羽扇轻遮樱口低声交谈,时不时还望着她不怀好意的笑着,忍不住问跟在身畔的雹儿。  “公主,听不太清楚。”雹儿朝谭氏等人看了一眼,道:“不过看起来并不像什么好话!”  “我们不必理会,走吧!”澄羽熠冷色道。  “是。”雹儿低声应道,随着澄羽熠继续朝殿门走去。  谭恬、杜美玉、马玲妍等人见澄羽熠根本不搭理她们,忙差了侍女去跟踪,一炷香后得报,说是澄羽熠去了淦城最大的寺庙临溪寺。  “今日并不是燃香拜佛的日子,她去那里干什么?”谭恬疑惑道。  “谭妃说得,这平日里去祈愿抽签也是可以的。”杜美玉轻笑道。  马玲妍则轻摸下颌,若有所思道:“你们说,太子妃为何要装扮得如此美艳动人?即便当初太子殿下在殿中时也未曾见她如此盛装过。”  “盛装?”谭恬、杜美玉将目光看向马玲妍,道:“她是盛装吗?”  “难道不是吗?”马玲妍微扬下颌,略带得色道:“她穿的可是她们北荒的盛装。”  “她都嫁给殿下了,还穿什么北荒盛装?”谭恬不屑道:“这个女人真是奇怪。”  “既然奇怪,不如咱们也跟着去看看,说不定会发现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哦!”马玲妍望着谭恬、杜美玉等人,似笑非笑道。  谭恬、杜美玉听马玲妍说有可能会抓住澄羽熠不为人知的把柄,心中本来就对澄羽熠太子妃身份十分嫉妒,整日都在寻思着如何才能更上一层楼,此番哪里会错过任何机会?“好,那咱们跟着去。”  谭恬、杜美玉说完就急着朝殿门追去,却被马玲妍拦住道:“你们这样去不是太张扬了么?万一被太子妃发现不就无机可乘了吗?”  谭恬反问:“那要如何?”  马玲妍道:“换装呀!我们扮成一般女子着装,她自然就发现不了我们了。”  “好啊,这个办法好。”谭恬和杜美玉听完,异口同声赞同,立即吩咐各自的贴身侍女去寻了套普通子民女子所穿服饰来装扮自己。  马玲妍再见到谭恬和杜美玉时,发现两人身上虽然穿着粗布衣裳,可发髻上依旧戴着无数金银钗饰,忍不住掩口大笑。  谭恬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以为自己脸部妆容有瑕疵,气恼道:“你笑什么?”  马玲妍笑道:“我就没见过哪家普通子民家的女子能够戴上如此多的贵重发饰?既然有那么多贵重发饰,为何又要穿这般简朴的衣裳?你这一上街,不就让人觉得你脑子有病吗?”  “你才有病!”谭恬恼道。  杜美玉想了想马玲妍的话,觉得十分有道理,忙将头上的钗饰全部拔掉,返身塞给了贴身侍女,对谭恬道:“快点取下来吧!再说了,我们是去跟踪人的,又不是去游山玩水,把这些东西戴在身上反而碍事。”  谭恬听了杜美玉的话,这才恋恋不舍的将头上发钗全部取下,道:“一根珠钗都不留,丑死了!”  马玲妍巧笑道:“我这叫天生丽质,不需要过多装饰,只有对自己不自信,生得有瑕疵的人才会需要这些东西的烘托。”  谭恬听马玲妍出口讥诮,恼道:“你说谁呢?”  “我说的就是你!”马玲妍并不惧怕谭恬的嚣张跋扈,反而故意激怒她道:“你这女人典型的是胸大无脑,一天到晚脑袋里就装着如何打扮自己,如何再次爬上殿下的床?也不想想现在是太子妃在掌管甘蓝殿,殿下不在,你嚣张跋扈,谁给你撑腰啊?”  杜美玉闻言,立即劝谭恬道:“玲妍说得没错,你还是收敛些吧!待到殿下凯旋归来,咱们有了靠山,再让太子妃吃点苦头不好吗?”  谭恬冷哼一声道:“你们这两个胆小鬼,不就是个北荒公主吗?有什么好怕?就算咱们不是公主身份,可出身也不差呀!若不是恋慕太子殿下,这淦城中的年轻子弟,咱们还不是想嫁给谁就嫁给谁!”  杜美玉听罢,觉得谭恬说得也十分有道理,忙道:“你俩别吵了,这会儿太子妃早已走远,若是再不去就追不上了。”  马玲妍没有搭理杜美玉,露出鄙夷的目光看着谭恬,道:“你胆子大?每次还是缩在我后面?有本事今日你自己去呀!”  “去就去,有什么了不起?”谭恬被马玲妍激将,生气的朝着殿门冲去。  杜美玉见状,赶紧拉住谭恬,好言道:“你俩别吵了,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为何要内讧呢?”  “是她说话不客气,怪我咯?”谭恬瞪了马玲妍一眼,愤愤道。  马玲妍冷笑道:“自己什么样子自己不知道吗?还怪我说话难听。既然那么眼红太子妃的位置,不如你自己去抢?还拉上我们干什么?”  “说得自己多清高似的,你不想爬到太子妃的位置上我就不姓谭!”谭恬怒道:“马玲妍我告诉你,你少在我面前叨叨,我父亲的官儿可比你父亲的大。呵呵,我若是没记错的话,你应该不是你父亲的嫡长女,是替你妹妹嫁进这甘蓝殿的,对吧?”  马玲妍听完谭恬的话后,双目死死盯着谭恬,似有喷火的迹象。“谭恬慎言,省得嘴贱招祸。”  “用不着你提醒我!记住自己的身份!”谭恬走近马玲妍,伸出纤纤手指在马玲妍胸口戳了几下,道:“我就算做了任何事情,我父亲都会护着我,而你呢?你父亲呢?他会惦记着你这个女儿的生死安危、思量你的前程吗?他不会,因为你只不过是个庶出的下贱胚子罢了。”  “谭恬!”马玲妍被谭恬激怒,双手一伸,掐住谭恬的脖颈道:“别逼我!”  “说得好狠啊!有本事你把你的狠放到太子妃身上?”谭恬尽管被马玲妍掐住喉咙,依旧有恃无恐的笑道。  “好啦,你们不要再吵了。”杜美玉将马玲妍和谭恬分开后,道:“赶紧走吧!”  谭恬和马玲妍互视一眼后,各自冷哼一声。马玲妍心中怒意未散,眸底狠厉神色升腾。  谭恬、杜美玉、马玲妍三人在侍女小厮的护送下到了临溪寺,寻了人流较小的偏道进了寺庙,发现寺庙中人来人往,好不容易才将盛装的澄羽熠从人群中找到。她们见澄羽熠按照进寺礼佛的规矩环环而行,便在一旁躲了监看。约莫半个时辰,澄羽熠与主持说完话后就朝后山行去。  谭恬、杜美玉、马玲妍三人一见,顿时大喜。她们知道这临溪寺的后山十分僻静,少有人迹,那澄羽熠前往后山想必是藏着不愿为人知晓的事情。澄羽熠步履匆匆,走得极快,追得谭恬、杜美玉、马玲妍三人香汗淋漓,好不容易追到数里的一个木屋才发现了澄羽熠的身影。  “快,她进了那个木屋!”杜美玉揉着生疼的腿脚对谭恬和马玲妍道。  谭恬、马玲妍闻言,皆未说话,飞快冲着木屋去了。杜美玉一见,慌忙紧跟其后。三人相继进了那间木屋,脚跟还未站稳,只听身后的门“哐当”一声响,回头看去,竟发现那木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还被上了封门的门板。三人当即大急,四处寻找出口,没想到这木屋唯一的窗户也比门板钉得死死。三人在木屋中喊叫了一番,也没有人应答,更没人来为她们开门。  谭恬、杜美玉、马玲妍三人寻找出路以及喊叫未果,不得不累得直接跌坐在地上,因为这木屋里甚至连张像样的桌几、床榻和椅子都没有,四处空空如已。  “我现在又累又渴,我想喝水。”杜美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对谭恬和马玲妍道。  “喝水?你看这屋子有水吗?”谭恬看了杜美玉一眼,将目光转向马玲妍道:“这个主意是谁出的?是不是该负责任呢?”  马玲妍听罢,冷笑一声,道:“若是成功了,难道我就独占鳌头了?谭恬,你是不是太阴狠了些?有你这样做人的吗?”  “我就是这样的人,怎么了?”谭恬不以为然道:“比起你这个下贱胚子好太多。”  “你想怎么做人我管不了,但是今日这事,你们都是同意了才来的,没人硬拖着你们来!”马玲妍看着谭恬道:“还有,你若再敢叫我下贱胚子,你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呵呵,要反了不是?”谭恬不屑的打量马玲妍道:“我父亲的官儿可比你父亲的官儿大,你可记住了。我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以为你俩跑得掉吗?”  “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掉,大家都得死!”马玲妍看定谭恬,目光渐冷:“你也别总拿着你父亲来压我,现在就算我打了你又如何?反正咱们谁也出不去。”  “死?我不想死!”杜美玉抱着双臂蜷着身子坐在地上,望着马玲妍道:“我不想死,我还想为殿下诞下一男半女呢!”  马玲妍听完杜美玉的话,冷冷笑道:“杜美玉,你想多了,太子妃都没有诞下子嗣,你就想有?你是想早死吧!”  谭恬冷色道:“就只允许她太子妃诞下子嗣,我们就不行?马玲妍,你这话说得怎么那样让人不爱听啊!”  “这是事实。”马玲妍道:“就如现在我们被关在这里一样,这也是事实,不是吗?”  “不需要你这个下贱胚子来提醒我。”谭恬恨恨瞪了马玲妍道。  马玲妍眸底显出微怒,道:“我跟你说过,不要再叫我下贱胚子。”  “我就叫你怎么啦?”谭恬微扬下颌,挑衅道:“下贱胚子,下贱胚子……马玲妍你就是个庶出的下贱胚子!”  “谭恬,我跟你拼了!”马玲妍被谭恬激怒,扑上前去与谭恬撕抓。  谭恬自然也不甘示弱,那手指上坚硬指甲飞快的朝着马玲妍的脸颊招呼去。马玲妍被谭恬抓破了肌肤,气得双目大睁,对着谭恬又是扇耳光又是拳打脚踢。谭恬生性娇蛮,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握紧拳头朝着马玲妍身上、脸上击打,手上力道一次重过一次,恨不得将马玲妍打成胖豕头。  马玲妍用力将谭恬压倒在地,本想狠狠暴击,可是谭恬的力气与她相当,两人在地上扭打作一团,浑身衣裳滚满尘灰,而发髻更是凌乱不堪,脸上肌肤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损,显得相当狼狈。  杜美玉望着眼前打成一团的马玲妍和谭恬,吓得在旁蹲了良久,才鼓足勇气上前拉扯两人,谁知两人并不领情,直接一掌将杜美玉推开,却不想杜美玉没有站稳,脑袋直接撞在了墙壁上,鲜血瞬间从她额际流下。  马玲妍、谭恬见状,吓得赶紧停手,上前查看杜美玉的伤势,发现她的额际被撞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正在疯涌而出。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眼前根本没有药物和干净药布可以替杜美玉物理止血和包扎。马玲妍顾不得太多,慌忙撕下衣襟系成布片紧紧缠绕在杜美玉的额上,这样能够替她稍微止住鲜血涌出的速度。可似乎也并没有太大的作用,很快,缠绕在杜美玉额上的布襟就湿透了。  谭恬吓得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睁睁望着杜美玉的双唇越来越苍白。  马玲妍见原来的衣襟被鲜血浸湿,赶紧又撕了衣襟去包扎,可是鲜血越发涌得多了,包扎的衣襟又被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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