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无效(1 / 1)

小监拿眼看了看八名缝人的头人,见其轻轻点头示意已经丈量完毕,便笑着对李元晟道:“奴等叨扰殿下了,过些日子,婚服制好,奴才就亲自送来请殿下试穿。”  “本王的大婚是多久后?”李元晟忽然漫不经心的回头问江槐南。  “呃?”江槐南被李元晟问得一愣,须臾道:“两月后的下元节。”  小监忽听李元晟这么一说,也是微怔。他微微抬首,看了看李元晟,没有言语。  “哦。”李元晟望着小监道:“那就劳烦诸位了。”  小监微笑道:“殿下言重了,奴等告辞。”  “慢走。”李元晟微笑,笑意未达眼底。  小监率着八名缝人退出房间,循着来时的路出府去了。  江槐南见小监等人走远,忍不住道:“殿下,你也太不上心了吧!迎娶王妃是大事啊!”  “也不知道母妃有没有跟父王求到鲛珠?”李元晟答非所问道:“亦可必须要在本王大婚之前醒过来才行。”  “殿下。”江槐南轻唤道,本想再说点什么,但见到李元晟略显疲惫的神色,不免又将话咽下肚。江槐南见李元晟又朝云亦可的房间走去,不觉摇了摇头。  李元晟摒退了众人,就连印知龄也识趣的离开。李元晟独自坐在云亦可的榻前,望着双目紧闭、满脸灰白的云亦可,微皱眉头,抬手抚上云亦可的脸颊。  “本王还记得见到你第一眼的时候,本王就将你错认成她,但你不是她!”李元晟眸中绽出柔和神色,道:“你跟她相同的地方除了彩色的眼眸外,就是那种冷傲的气质!若不是本王曾经确定过你的性别,恐怕也会认为你是她女扮男装!”  “本王每次见到你,就感觉你特别熟悉,就像一个认识很久的老朋友。可是你倒好,每次本王来找你,用你的话说就是屈尊降贵来亲近你,你反而对本王避而远之,要么就冷言冷语以对。你知道吗?当时本王很生气,恨不得跟你打一架!可是每次跟你生了气回去,本王又觉得自己特别幼稚,特别可笑,不知道本王干嘛要跟你生气?你又是谁?你凭什么能让本王跟你生气?”  “本王一直想跟你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但是,本王现在不想跟你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本王情愿从来没有见过你,没有认识过你,没有跟你一起在战场上生死与共过……本王情愿这些都没有,也不愿意看到你像现在这样躺在榻上生死不明!”  “本王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那么在乎你?本王真的不知道。也许就如他们所说,本王这么多年不娶王妃是因为本王确实不喜欢女子而喜欢男子吧!可是亦可,你若是再这么躺着,本王真的就不得不迎娶女子作王妃了!可是亦可,本王不得不娶,即便是为了你……”  “其实,你生起气来的模样挺可爱,每次被本王捉弄时吃瘪的模样也挺可爱!当初你自告奋勇去北荒,为了徽都不被北荒要挟割地,你不知道本王的心有多么的担忧?最终,你平安回来!本王当时就想,想把你放在本王视线里,看住你,不要让你有任何机会发生任何意外。”  “可是,你终究不是一只可以豢养在金丝笼里供人观赏的金丝雀,你是一只展翅高飞的鹰!本王得放你出去,放你回到你自由的天空,发挥你的才能,让你得到所有人来自内心的尊敬!而不是仅仅为了本王的一己私欲就将你圈在小小的邗西王府成为别人嗤笑的对象。”  “亦可,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本王说的话?算了,还是不要听到吧!本王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么?可是,本王是真的无法阻止自己在这里胡说八道!云亦可,你倒是给本王醒过来!本王情愿所有跟你在一起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本王也情愿从来没有遇到过你,本王情愿你即便醒来不记得本王也行……问题是,你要醒过来呀!”  “不过,你放心。本王知道宫中有颗鲛珠,有起死回生之效,无论如何,本王都会替你拿到。哪怕有一丁点希望,本王都不会放弃!”李元晟自言自语的说着话,忍不住紧握云亦可的双手,眼泪不由自主的从眼眶滚落下来砸在被褥上。“如果那颗鲛珠还不能救你性命,本王就不做这邗西王,带着你游历浮云大陆,一定会找到法子将你救活!”  李元晟说完后,握了云亦可的手掌,将她日日执兵器而显得粗粝的掌心放在自己的脸颊上,但是云亦可那掌心传来的却是微微冷意。李元晟感知到那阵冷意后,眼眶不由再度潮润,久久凝视云亦可那张显得十分安宁的脸庞。云亦可,本王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醒过来?  翌日,李元晟醒来后发现自己竟躺在云亦可身旁,不觉微微一惊,随即想起昨夜自己的确是在云亦可房中呆了一夜。他想起自己那些自言自语,自嘲的笑了笑。或许,印知龄、江槐南、秦三立他们见他彻夜待在云亦可房中,不好打扰他,这才由着他在云亦可的房中睡了一夜,而他却跑到榻上跟云亦可挤了一床睡。  “殿下,你醒啦?”  彭玎山手中拿着一个锦绸包裹的木盒,率先推开云亦可的房间,道。  彭玎山身后还跟江槐南、秦三立和印知龄。四人见到李元晟坐在榻上而且还是在云亦可身边,皆目瞪口呆的望着他。  “看什么看?没见过本王跟亦可同眠一榻吗?”李元晟从榻上走下来,对彭玎山、江槐南等四人表现出的大惊小怪神情,不以为然道。  “殿下说得对,在军中,除了殿下和几位将军外,哪个男子又是单独睡的?还不都是十人一帐。”秦三立忙道:“再说,两个大男人能做什么?我们干嘛要大惊小怪?你们说对不对?”  “对对对。”彭玎山、江槐南、印知龄三人赶忙附和道。三人说完后,忍不住互视一眼。敢情不解释还好,怎么解释了反而有一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李元晟理了理衣裳,望着彭玎山、江槐南等四人问道:“你们有事?”  “有有有。”彭玎山、江槐南等四人听罢,齐声应道。  “什么事?”李元晟反问。  “事?没,没事。”江槐南率先否认。  “对对对,我们没事。”印知龄忙道。  “没事你们进来干什么?”李元晟微皱眉头道。  “哦哦,殿下,是这样的。他们没事,小的有事。”彭玎山见李元晟微露出要撵人的势头,急忙道。  “何事?”李元晟问。  彭玎山忙将手中锦绸包裹的木盒递到李元晟跟前,道:“今日辰时,陛下身边的大监亲自送过来的,说是陛下特意交代,一定要转交给殿下你。”  “那大监呢?”李元晟听彭玎山说完,便知是魏舒到府了,急问:“他在哪里?”  “殿下,大监将东西送到门口就回去了。他说殿下在休息,就不打扰了!”彭玎山道。  “那他到底送了什么来?”李元晟拿过那个木盒,将其打开后,顿时看得一脸震惊。  彭玎山、江槐南、秦三立、印知龄等人见李元晟脸色惊诧,皆探了头望向那木盒,不觉瞬间呆滞。  “殿下,是鲛珠!”江槐南率先惊道。  “将军有救了!”印知龄望着那颗拇指大小且散发着皎洁光芒的银白色珠子,激动得口齿不清的道。  “天哪,殿下你是怎么求到鲛珠的?”秦三立不敢置信的望着李元晟,问。  “殿下,别愣着,赶紧给云将军喂下去。”彭玎山见到鲛珠虽然感到震撼,但理智战胜了情感,赶紧提醒李元晟。  李元晟显得十分激动,抔着木盒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亦可,本王竟没想到母妃的动作会这么快!到时候,本王一定得带你去宫中好好感谢母妃才行。  李元晟小心翼翼将鲛珠喂到云亦可唇边,本想着云亦可此时无法吞咽,得找点水才能令她咽下去,却没想到那颗鲛珠碰到云亦可的唇后,就仿若被什么东西猛然吸住,直接没入嘴中,片刻就不见了踪影。  李元晟、彭玎山、江槐南等人震惊的望着鲛珠没入云亦可嘴中的情形,皆是一脸欣喜。  印知龄端来的水还没有递给李元晟,就发现那颗鲛珠已经被云亦可吞咽至肚中,高兴道:“云将军将鲛珠吃下去了。”  “这下好。”秦三立道:“将军有救了!”  李元晟望着云亦可,心中满满是期望,道:“这下,我们就静待亦可醒来。”  “对对对。”江槐南和印知龄齐声应道。  李元晟、秦三立、江槐南等人在云亦可榻前守了半日,却没能如愿守到云亦可醒来,不免对那颗鲛珠的功效产生了怀疑。  “殿下,怎么回事?这都半日了,云将军为何还不醒来?”江槐南看了看依旧沉睡不醒的云亦可,望着李元晟道。  “你问殿下,殿下怎么会知道?”彭玎山立即反驳道。  “可是,这不是大监送来的吗?”江槐南疑惑道:“难道这颗鲛珠已经失去了效用?”  “怎么可能?”秦三立道:“这鲛珠是无极之地的东西,而且鲛人能够承受世间极寒,鲛珠即便进入人体,应该也需要分解才能散发功效。这才半日,鲛珠是何物,估计还未分解开来吧!”  印知龄虽不知鲛珠是为何物,但只要能够救活云亦可,他就宁愿一试。“秦侍卫说得对,或许是鲛珠的效用还没发挥,我们不如再等些时日。”  “药效一般最迟散发出来就三日内,不如我们等三日看看?”彭玎山提议道。  “就依玎山之言,我们等上三日。”李元晟听彭玎山、江槐南等人话毕,才道:“这期间,印知龄还是要把混合各种药物的水给亦可喂下去,维持住他心口的余热。”  “是,殿下。”印知龄听罢,赶紧应道。  “你们都下去吧!本王守着亦可就好。”李元晟朝彭玎山、江槐南等人道。  “是。”彭玎山、江槐南、秦三立、印知龄闻言,齐声应道。随即,四人退出房外。  江槐南出了房门后,小声嘀咕道:“哎,看得我都好生嫉妒。”  “你嫉妒啥?”秦三立抬眸问道。  “殿下对云将军可是真上心啊!”江槐南道。  “那是。”印知龄道:“云将军与殿下曾经在军中……”  “打住。我不是这个意思。”江槐南不待印知龄言毕,就挥手打断。  “那是什么意思?”印知龄不解道。  江槐南看定印知龄道:“听说你曾经是云将军的火长,因为受伤之后才退到伙房的?”  “对啊。”印知龄如实道:“我与将军是在几年前去元岭山谷营救殿下时就认识了,可谓同生共死的好兄弟。”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当时殿下喜欢云将军吗?”江槐南道。那时候,他和殿下被一抹彩色光带捉上半空后又无故跌落至山崖,落下去后,他落在山崖一个凸出的平台上,而殿下却掉进了石洞中。他们费劲千辛万苦才从山崖之下攀爬上来,却又被柏猊的北荒兵围追堵截三月之久。他为了让殿下脱身,便以身试险去引开柏猊的追兵,本以为他的性命就此交代在元岭山谷,然而没想到命大,竟然还能够再回到殿下身边。不过,多亏了云将军,暗暗派人去寻他,让他得以顺利返回徽都。  “那个时候?”印知龄摸着下颌回忆了片刻,摇了摇头道:“不。云将军曾替殿下挡了一箭,让我们误以为他死了,结果那支箭只是射中了他脖子上的那枚风铃,箭头被卡住,不致命。殿下那个时候恐怕也只认为云将军是他的救命恩人罢了,还谈不上喜欢。”  “你不是一直跟着吗?殿下什么时候喜欢上云将军,你总该清楚吧?”江槐南望着印知龄道。  “我又不是殿下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印知龄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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