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玲雨点了点头,“雨儿眼拙,只能略微看出一二。” “哈哈!”丁成盛摆了摆手,扔了一块玉符过去,“这枚是留音玉符,你等会儿就拿去给那位大人吧。” 紧接着,他脸上的笑容顿时一收,满脸凝重地望着丁玲雨,“那边已经传消息过来了,时机已经成熟,我们已经决定下来了,聚灵盛宴的时候便开始行动。” 丁玲雨一听,下意识地回了一句:“这么快?” 这话才刚脱口,她便知道自己失言了。 果然,丁成盛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不悦,鼻子闷哼了一声,“快?你可知老夫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丁玲雨心里面一阵捣鼓,连忙跪下身来,“雨儿刚才失言,请祖父责罚。” “出去吧,把辉儿给我叫过来。”丁成盛扔下这么一句话后就合上了眼睛,不再理会丁玲雨。 丁玲雨知道祖父是生自己的气了,小心翼翼地行了一个礼后,便起身退了出去。 …… 夜已深,某处寂静的密林中,一位俊逸的男子站在月光底下,月光洋洋洒洒地落在他修长笔挺的身躯上,泛着一层清冷的银光。 结界外,一名俏丽的女子一动不动地站着,眉眼含情。 丁玲雨站在这里已经有三个多小时了,在这三个多小时里面,她一句话也没说,甚至连脚步也没有移动过半毫。 她在等,等白奕先对她说话。 她不信,自己这样一直站下去,白奕会不动情。 于是,她便这样等下去了。 夜风,在她的耳际不断吹拂着,裙摆也被夜风吹得不停摇摆。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地流逝了,一人站在结界内,沉默不言,一人站在结界外,不发一语。 时间又过去了三个小时,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可白奕依然是背对丁玲雨站着,根本就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望着白奕冷漠的背影,丁玲雨心中一痛,鼻子忽然有些泛起酸来。 自己日夜思念的男子,却视自己如草芥! 自己在这站了一晚,和地上生长的杂草又有何区别?! 他始终是不肯回过头来看自己一眼! 她好不甘心! 自己生来优越,要相貌有相貌,要地位有地位,要实力也有实力,这天底下岂会有自己得不到的男子?! 她终于忍不住了,率先打破了一地的宁静,“白大人,雨……我来找你了。” 她刚才差点就忍不住自称“雨儿”了,可是一想到上一次白奕的呵斥,她就立马换了称谓。 白奕没有丝毫回应,依然是背对着身站在原地。 丁玲雨假装不在意般笑了笑,从兜里取出了丁成盛给的留音玉符,“白大人,这是我祖父托我带给你的,他老人家说,时机已经成熟了。” 白奕一听,终于是有反应了,身子一闪,便闪至了丁玲雨身前。 他的动作非常快,而且没有任何的征兆,丁玲雨这话才刚出口,他就已经来到了对方身前。 面对突然闪身到来的白奕,丁玲雨浑身猛然一颤,一股热流从心头狂涌了出来,心脏也开始剧烈跳动。 好近,好近!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与白大人的距离这么近! 近到,好像自己一伸手,就可以触碰得到他。 丁玲雨望着眼前的白奕,双眼迷离,整个人都看痴了。 白奕不悦地皱了皱眉头,这个该死的女人,在这里站了这么久,居然到了现在才把这件事告诉他,若不是念在她是那人的孙女,他早就一巴掌拍死她了。 “玉符,拿来。”白奕冷冷地道了一声。 丁玲雨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娇羞地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玉符递了过去,这递过去的动作,她还使了一个小心思,故意将手拿着玉符的大半部分,这样的话,对方伸手来接的时候,就会碰到她的手指。 而且,她是低着头假装没看见似地递过去的,这样就可以更加增大她碰到白奕的几率。 “砰砰砰砰!!” 她的一颗心如小鹿乱撞般跳个不停,脑子里不停地在幻想着白奕碰到她的手后会是怎样的表情,接下来自己又该如何回应。 可是,她这美好的幻想才继续到一半,手中捏着的玉符,突然间就脱离了她手指的束缚,一下子就飞了出去。 她心下一蹬,抬头一看,却见那枚玉符已经被白奕拿到了手上。 刚才,白奕根本就没有伸手去接,手指一勾,将灵力化作一根长线,像是钓鱼般,直接就将丁玲雨手中的玉符勾走了。 玉符到手,他也没再理会丁玲雨,身影一闪,便再次闪回了结界内。 这一来一去的,加起来也没有一分钟,甚至是三十秒都不到。 丁玲雨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地望着回到结界内的白奕,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白大人,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她心里面委屈极了,眼泪狂涌,嘴里哽咽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白奕不理不睬,五指用力一捏,手中的玉符应声碎裂,一道留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两个月后,正是封印最为薄弱之时,望白大人到府中一叙。” “两个月后……” 白奕嘴里轻轻呢喃着,俊眸无意间闪过了一抹笑意。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语儿,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一道哭声忽然而至,一下子就扰了他的思绪。 “白大人,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我视而不见?!这些日子以来,你从来都没拿正眼瞧过我!是我做得不够好吗?为什么你要这般对我!?” 白奕心生不悦,头也不回地吐出一个字,“滚。” 一字落地,就像是天外飞来的一道惊雷,一下子就将丁玲雨轰得体无完肤。 娇躯一软,她身上的所有力气都好像瞬间被抽光了,“白大人,为什么你不肯接纳我?这天底下,还有哪位女子能比得上我?除了我,又有哪位女子能够配得上白大人你?” 她这话才刚落,耳边就响起了一道尖锐的破空声。 “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