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海桐瞬间就挣开苏锦谦的手。 不是她害怕展良辰看出什么,而是……她刚刚在晚饭时,也答应了展良辰要跟他开始尝试下。如果自己反悔了,想必其他的人,一定会很快就发现,她是在玩耍着展良辰的。 “都怪那个死贱~人,纪海桐,你说,如果不是你的话,良辰哥会不要我吗?是你,都怪你!你为什么要把我的东西都给抢走?我不再跟你抢什么了,我就求你把良辰哥还给我好不好?我喜欢良辰哥,我在比你还小的时候就已经暗恋他了。二姐,我求求你,我求你了……”纪诗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走到纪海桐身边,拉着她的手,就开始求她。 纪海桐依旧是无动于衷,装着没听见似的。 说她冷血也罢,她很享受现在看着纪诗诗哭的模样。 苏锦谦连个招呼都没打,拉着纪海桐,就走出纪家大厅,来到停车位,保镖把车钥匙递给他,他推了失神的纪海桐上车,关上车门,绕过座驾坐进去。 “你想带我去哪?”纪海桐已经没办法跟上苏锦谦思考的进度了,她总觉得,自己跟他不是一个级别的。她虽说一直在筹划着报仇,可就一直都不够能力。所以,也只能是想一想,仅此而已。然,从遇见苏锦谦开始,她就发现,自己离那步,并不遥远的。有他在,她的内心,就像是建了一堵很温暖的墙! 这个男人,很容易给人安全感,但……却又是容易给人最甜蜜的致命。 这种感觉,就如最毒的罂~粟,你要么不尝试,一旦试了,往后便很难全身而退,如若你要学着戒,会比慢性自杀还要痛苦一千倍一万倍。 偷偷的凝望着这个发动引擎的男人,纪海桐不敢再坑一句声,就看他到底要带自己去哪吧! 纪家大宅内。 展良辰也是亲眼瞧到苏锦谦被纪海桐拉走了。他的心有多么嫉妒,也只有他自己才能懂,双拳不由自主的握得很紧,依稀的发出一股可怕的咯咯作响声。 李笑琪按着纪诗诗的肩膀安慰,“咱别哭,我相信良辰也不过是一时间被她遮住眼了,他会回来你身边的。” 纪诗诗的眼睛染上了一层水雾,想哭,而又没一滴眼泪。 天底下,最难受的就是,你想哭,却在哭的时候,发现一滴眼泪都没有。 这种欲哭无泪,犹如罂~粟瘾发作。 “妈咪,是真的吗?你真的觉得,良辰哥会回到我身边么?可,怎么我感觉,他爱上纪海桐了?很久之前我就开始看出了,只是我一直都不敢说,我怕,我怕说出来以后,他再也不会跟我说一句话。纪海桐她什么都有,她何必抢他呢?她安的是什么心?良辰哥明明是我的,对不对?”纪诗诗越想,越说,情绪越发激动,靠着李笑琪的肩膀,哽咽着喉咙,肩膀一抖一抖,很可怜。 贵妃椅上的纪奶奶冷漠安静的听着,看着这一切,一句话都不说。 可一直装着看财经报纸的纪浩峰,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刚刚是纪奶奶叫苏锦谦上纪海桐房间的…… “妈,您心里究竟还有没有诗诗跟美雪的?您就只觉得海桐是您孙女儿?那他们两呢?”纪浩峰甩下了报纸,而却又不敢当着纪奶奶的面要暴怒,只能很轻声的去询问着。 “恩,一直这么认为。”纪奶奶向来是有一句说一句,不说谎言,也不去害怕谁。 纪美雪慢慢的走到纪浩峰身边,刚刚苏锦谦拉着纪海桐走的那一幕,在她眼前回放一遍又一遍,怎么办?那她算什么?纪海桐是不是要把纪家搞得鸡飞狗跳才行呢?她可以滚,可是,她不能把苏锦谦也带走啊…… “奶奶,不管怎样,您一定要给我做个主,锦谦是我的,海桐她抢完这个,又抢那个,她就是我跟诗诗的克星。”纪美雪咬了咬唇,双拳紧握,尖尖的指甲都要陷入手掌心的血肉里了。 纪诗诗赞同纪美雪说的话,含泪用力的点下头,“姐说得没错。她就是纪家的克星!奶奶您也不看下,在纪海桐还没回来之前,纪家什么都好,可是呢,自从她回来之后,纪家就变得不是今天我吵,要么就是明天姐跟她吵,到后天呢,她连我妈咪也得罪!她没教养就是没教养,连这种最基本对长辈尊重的态度,小学时候老师都有教,可她呢?最基本礼貌都不会,她配当纪家二千金吗?” “呵!好,挺不错。”纪奶奶严肃的脸上,瞬间绽开了让人不战而栗的冰冷笑靥。此时此刻,连她亲生儿子纪浩峰,都瞧不出,纪奶奶究竟在说什么,做什么! … 糟了,纪海桐自从被这个男人用蛮力带到A市金碧酒店的总统套房时,她的心就开始叮咚叮咚的叫嚣了。 苏锦谦带了海桐进来后,他依旧是一句话都不跟纪海桐说,而是踱步到酒柜里,拿出一支轩尼诗,倒了小半杯进水晶高脚杯,修长的手指拎起,琥珀色的液体,配上他那张深邃沉稳的俊脸,很刺~激人的眼球。 纪海桐默默的站在落地窗台前,自然是轻举妄动的走前一步,眼睛余光偷偷瞄着那个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的男人,接着,她又看到他继续倒第二杯,第三杯,第四杯……这仰头直接喝到底的动作,那叫一个利索,而又不失霸道且优雅! 他,做什么事,都是很容易让人怦然心动。 纪海桐也不懂自己到底是哪儿惹怒苏锦谦了,他又不说,她即使再聪明,也没他的高深莫测,哪知道他在想什么呢? 想开口,但话已经在喉咙顶了,即将要说出时,又直接活生生的咽回肚子里。导致,变成会说话的哑巴了。 一整瓶轩尼诗,他喝了大半瓶。这种洋酒很呛烈,后劲真挺大的。 换着一般人的胃,早就要吐了。而苏锦谦就是眼眸猩红了点,其他没什么异常的。 他修长的五指紧紧捏着高脚杯,那力度紧得似乎随时都能把玻璃掐碎似的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