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请问展先生您是怎么看待纪家人的?”这声音,不是张宝贝还会有谁? 袁裴将手机攥在手心里,聆听着喇叭。 总监室里。 张宝贝把耳机递给了展良辰,对他无声的说道:“就直接说。” 展良辰还在犹豫。 毕竟,他跟纪诗诗……还真的曾经好过,自己也曾经认为,纪诗诗会跟他过一辈子的! 如果她在美国听到这番话,或者,就对自己死心了吧? 终于,他下定了决心,开始说话:“大家好,我是纪浩峰正室,白小丽从小收养的干儿子,在纪家生活的这些年,也看透了啊虞我诈,今天,我想跟大家公开一件事!那就是……” 整个A市,大小广场外的LED电子屏,酒店,饭店,餐馆,等等的公众场所统统瞬时转了台,都在直播着这个现场网络发布。 “盛辉董事长,他身边的情|人,大女儿,小女儿,都不是像面对外界那样善良,包括我在内……” 此时,各条大街,每个公众场所外的人群都聚集在一起,互相讨论。 “他在说什么啊?” “这是不是展良辰的声音?” “他到底要公布什么?” “好像是在曝光纪家丑闻吧?” 喇叭继续响起:“相信大家都有听过,纪家还有个未公开过的女儿,她叫纪海桐。”说到纪海桐,展良辰的眸光微黯。 曾经那么好,五岁那会儿,纪海桐是喜欢自己的,还发誓说,长大要当他新娘子。 然而,他背弃了她!是啊,不能怪任何人,也不能认为这一切都是海桐的错,要怪,就得怪自己,怪他太过贪心了。得一想二,最后,一无所有。 他想,日后,若纪海桐还愿意肯直视自己一眼,他希望,她能跟他当普通的朋友。 真心不希望,真的变成陌生人了。 “她现在有危险,就在纪家。纪家的人,为了自己,自私的要她受尽苦难。各位,如果你们还有半点良心,现在就把手头上的盛辉股票,全部放盘!” 张宝贝瞠大了眼,震惊。 展良辰竟然……连纪家的后路都给赶绝…… 他这是有多爱纪海桐啊? * 纪家大宅。 李笑琪坐在大厅,刚好就打开电视,把这一则网络直播的录音新闻给安静的看完。 手中的遥控器掉到地上。 茶几上的手机嗡嗡嗡震动。 “笑琪,海桐呢?赶紧让她出来澄清良辰说得话不是真的,股市现在跌得厉害……”纪浩峰的嗓音带着无力的疲惫。 李笑琪无声的冷笑。 呵呵,早知如此,就不应该将展良辰放走的。 现在可好,放虎归山了。 难道,她的计划又注定不成功了么? 盛辉集团的董事长室。 一群西装革履的股市专家都同时在观察着电脑上股市一条线的直跌。 “董事长,这样不行啊!很快就得跌到停盘了。” “您看要不要把纪小姐叫来澄清真相……” “不对,股民把手上的散股放出去之后,有人低价收购……” 纪海桐站在明亮的落地玻璃窗前,神态十分凝重。 李笑琪现在做着什么,他清楚。而脑海里,一遍一遍的回荡着纪海桐对他说过的话。 她说: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父亲。 大姐,我可羡慕有个这么疼爱你的父亲…… 犹如紧箍咒,箍得他的头脑越发疼,越发涨。 再回拨着手机,“笑琪,把海桐放出来。” “为什么,浩峰,这件事明明你也赞同的,现在都进展到一半了,为什么在最重要时刻停止?要不,我们先看看情况吧。说不定,股市跌,也只是一下子而已。”李笑琪可不愿意在这个关键时刻放弃。 “笑琪,我说现在马上放了海桐。”纪浩峰鲜少会大声的命令李笑琪。 “不,我不同意!我不会放。”李笑琪这次很果断的把手机给关了。 这么难得才抓住一个纪家的女人,她说什么都不会放。 纪浩峰看着已经被挂断了手机屏幕,狠狠的往地上砸去。 手机零件瞬间砰的一声粉碎。 所有在座的股市专家都惊得猛然一震,他们从来都没看到过董事长发如此大火! 网络新闻是在半个小时后结束。 展良辰放下耳机,把心里一直想说的话都说完,他重重的吁了口气,“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力所能及的事情都已经做尽了,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就不顾一切去救海桐,不管她爱不爱你也好,等把她给救了出来,说不定会感动她。” 张宝贝话都没说完,展良辰甩开转椅,一阵风的冲出去。 对,张宝贝虽看似缺根筋,可说的话都很对。 他要救海桐,要守护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不管她的心还在不在你那。 袁裴已经让保镖找遍了整个机场,而私人飞机的机长已经待命已久,就等着主人登机了。 “怎么,还没找着总裁?” “还没。”保镖齐刷刷的回答。 那则网络新闻已经完了,袁裴也不知道苏锦谦有没有听到。而如果听到,他会不会先去救她呢? 袁裴另外一个手机再次响起。 今天还真是多人找他,要苏锦谦的行踪。 他瞥了眼亮起的屏幕,国际电话。 “锦谦还没登机?” “还没。” … 花世界酒吧里。 七彩的灯光忽明忽暗的扫着舞厅的每个角落。 某一卡座,桌面摆放着两杯深蓝色的鸡尾调酒。 “冷血无情!”纪美雪盯着酒杯里的液体,跟温欣儿轻轻的碰下杯,微笑的说道。 温欣儿嗯哼一声,“没想到你的主意这么好,不过,我忘了跟你说件事,在十分钟以前,展良辰他,开了一场网络新闻。说不定,待会儿你出去,就会有一大批记者追着你跑咯。”边说,她拎起杯跟,浅抿一口酒。 那种微甜滑入喉咙,舒适。 “你说什么?你怎么不一早告诉我?”纪美雪拿着酒杯,由于太过震惊,直接就把酒杯里的酒泻下。“早或晚跟你说,你都会这么做的,不是吗?”温欣儿淡漠的扫了眼沾湿的桌面,扬起手,叫来服务生给他们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