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紧了薄唇。
在对上玉紫的眼神时,他薄唇抿得更紧了,半晌,他伸手一拊,“来人!”
嗖地一声,一个剑客应声出现。
齐太子从那剑客手中接过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只陶碗,他把它递给玉紫,命令道:“喝下它。”
陶碗中,是半碗黑黑的汤汁,玉紫没有接过,她笑了笑,问道:“可是坠胎之物?”
“然。”
玉紫垂着双眸,她压抑着怒火。徐徐说道:“太子可知,妇人一旦坠胎,极易不孕?”
这是一个绝大多数妇女,只能生育一胎,营养医疗极不到位的年代。再则,因为药物不够丰富,这时的坠胎药极其有限,就玉紫听过的几种,都是对人体有巨大伤害的虎狼之药。所以坠胎后不孕的机率,相当之高,远远高于后世。
齐太子没有回话。
玉紫很想笑,很想笑。这个男人,真是无情得过份啊!
她也笑了,玉紫微笑着接过那碗药,然后,她微笑地看着齐太子,手一斜,那碗黑黑的药汁,滴滴哒哒,如溪水一般,汇流成线,倾了一地。
齐太子的脸,沉寒得宛如结了冰。
玉紫把那碗药全部倒掉后,随手扔掉药碗,冷冷地说道:“此处鄙陋,太子乃金贵之身,还请移步。”
她这是驱客了!
天下间,哪有一个姬妾,敢这么跟堂堂齐太子说话?
那端药来的剑客大怒。他嗖地一下拔出长剑,剑尖一弹,指向玉紫的咽喉,那剑客喝道:“好生无礼的妇人!”他看向齐太子,唤道:“太子,臣要杀了她!”
齐太子还在盯着玉紫。
他盯着兀自脸带微笑,显得从容,自信,镇定,竟是视生死于不顾的玉紫。半晌半晌,他喃喃说道:“依然如此。。。。。。”
说罢,他挥了挥手,“收剑!”
“太子!”
“收剑!”这是一声暴喝。
那剑客咬了咬牙,哗地收剑还鞘。
齐太子长袍一拂,转身朝外面走去。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下脚步,侧过头来,看向玉紫。
玉紫依然保持刚才的姿势,平静,温和地站在那里。
她眉目微敛,那厚厚的铅粉和胭脂,掩不去她那内敛的张扬,艳丽的夕阳光中。她那深谭一样的双眸,仿佛有波光荡漾。
这个妇人,他已看不透了。
可不知为什么,以前的妇人,甚是无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