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婢应玉紫的要求,把外面的议论再细细地说了一遍。
玉紫怕她见识有限,所说不清,又挥了挥手,令人召来一个与她亲近的贤士,终于把宴会中生的事弄了个一清二楚。
夜深了,宴散了。
宴虽散,可它激起的余波,却在邯郸城中掀起了一股海啸,一时之间,所有的权贵,所有的各国商人,都在谈论着这件事,谈论着这个可怕的苍天示警。
这个苍天示警,它把大胜而归的玉紫的威望,降到了最低。在这个无比信奉怪力乱神的时代,它像一把刀,血淋淋地插在臣民和玉紫的心口上。
灯火通明的土台九层,层层都有欢笑声传出,只有玉紫的院落里,安静之极。
她在房中转来转去,眉头紧蹙。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传来。
听到这脚步声,玉紫脚步一刹,急急地转过头去。
出现在房门口的,果然是赵出。
他已换过了一袭月白袍服,玉冠束,俊美的脸上表情淡淡。
站在门口,他头也不回地轻喝道:“退下吧。”
“诺。”
脚步声响,殿中一空。
赵出这才转头看向玉紫。
他大步向她走来。
看到他走近,玉紫慢慢退到塌上,双手扶膝,挺直腰背,眼巴巴地望着他。
赵出也坐上了塌。
他抬头看向她,盯了一会,他持起酒樽饮了一口,温和地说道:“宴中的事,你已知悉?”
玉紫点了点头。
她嘴唇一抿,直直地望着赵出,开门见山地说道:“夫主,鬼神之事,他们既然可以制造第一次,便可以制造第二次”
她的声音中,有种惶惑,一种生怕他怀疑自己的不安。
赵出放下酒樽,他慢慢低头,伸手揉搓着额心。
玉紫见状,慢慢站起,她在他身后跪下,双手搂着他的腰,颤声道:“因我之事,夫主见累了。”
她搂着他,脸蛋埋在他的背心,喃喃说道:“这事定是卢可儿弄出来的,不能便这般便宜了她。”
赵出低叹一声,温柔地说道:“此等事急不来,先休息吧。”
他转过身,把玉紫拦腰抱起,向着浴殿走去。
玉紫搂着他的颈,朝他一笑,决定把心思暂且压下。
一晚在缠绵中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玉紫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