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配吗?”
姜臣面若寒霜,目露凶光,直逼龙小玉。
气氛,仿佛都凝固了似的。
被姜臣注视着,龙小玉登时神情慌张,手足无措,甚至有种汗毛倒竖的惊恐感。
一旁的穆青儿红唇紧泯,俏脸愠怒。
事情已经讲得明明白白了,老妈还要无理吵三分,甚至还出这么重的手,她这个当女儿的,都觉得恶心厌恶。
“我配吗?”
龙小玉忽然挑起眉头,狞笑道:“你个畜牲入赘到了我穆家,三年来吃我家的用我家的住我家的,名义上你也是我女婿,我有什么不配的?”
姜臣嗤笑了一声:“不要脸了吗?”
龙小玉脸色涨红,有些语窒,愤怒地扭头看向穆青儿:“青儿,你听到了?这畜牲就是对你妈的,你就眼睁睁看着?”
“妈,你够了,真的够了!”穆青儿眼中泛泪,摇头道:“事情经过我已经告诉你了,这件事我同意了的,一开始你也是知道的,你为什么还要发这么大的火?”
“胡说,一开始我不是以为这畜牲装大尾巴狼吗?”龙小玉脸红脖子粗的争辩。
“够了!”
穆青儿尖声怒吼道:“刚才如果不是姜臣,我现在已经在去医院的救护车上了,你难道一点自责的心都没有吗?”
“我那分明是想砸姜臣,谁让你出来挡了?”龙小玉怒目圆瞪。
“走吧!”
姜臣制止了穆青儿争辩,带着她直接走进了房间。
龙小玉正要跟进去,继续吵呢。
砰!
房门直接关上,差点撞在她的鼻梁上。
“混蛋!简直混蛋!几千万啊!你特么就是败家子,就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废物!”龙小玉怒声骂道,转身气冲冲的回到了房间。
屋子里,穆青儿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的厉害。
姜臣内心无奈,龙小玉的做法和态度,是一次次往穆青儿心上泼凉水呢。
“她只是气愤我没给她那么多钱而已,不要生气了。”姜臣说。
“她真的令我太失望了,我真的没想到我妈会是这样的人。”穆青儿声音带着哭腔,扑到姜臣怀里。
姜臣轻抚着穆青儿的长发,心里更加无奈了。
如果让你知道龙小玉对穆国华下了杀手,你肯定会直接崩溃吧?
……
赠送穆青山公司的事情仿佛只是一个插曲,很快就平息了下去。
甚至让姜臣都有些错愕,龙小玉竟然只是在最初的时候大闹了一场,往后就仿佛没发生过似的。
不过这倒也让他松了口气,至少家里不用鸡飞狗跳了。
日子过得平静,但谁也不知道,平静的背后到底是真的波澜不惊,还是暴风雨的前夕。
这天中午,姜臣照例正忙活着工作呢,忽然,眉头猛地紧皱,露出了痛苦之色。
右手按在了心脏位置,那股强烈的剧痛,仿佛无数利刀狠狠地切割在心脏上似的。
突兀的举动,将旁边的陈思敏都吓了一大跳。
“老板,你,你怎么了?我立马叫救护车!”
啪!
姜臣抓住了陈思敏的手腕,喘气如牛,强忍着剧痛,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我,我要先出去一趟。”
说完,便踢到了椅子,踉跄着往门外走去。
陈思敏被姜臣的反应吓得呆若木鸡,半晌回过神的时候,外边已经响起了汽车轰鸣的声音。
身为经理,她的处事能力和应变能力,都不是普通员工能比的。
呆愣片刻后,急忙拿出手机给吴良打了过去。
“吴良先生,老板好像出事了,满脸痛苦的突然离开了,还不让我叫救护车。”
九鼎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
吴良挂掉电话后,神情凝重地对陈忠汇报了事情。
正品着茶的陈忠突然脸色大变,双手一颤,手中茶杯掉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出事了,出大事了!”
陈忠脱口惊呼道,狠狠地一跺脚:“找,我不管你用多大的代价,我要立刻知道大老板现在在哪!”
“明白。”吴良并没有多问,点头就往外走。
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陈忠近乎哀嚎的声音,让吴良瞬间如雷加身。
“不能出事,不能出事啊,不然又和酆都那样了。”陈忠的声音近乎哀嚎。
吴良神情惊恐,上次去山城的一幕浮现在脑海中。
那一次,可是直接导致了一个宗门覆灭呢。
虽说最后没有和山城的酆都正面硬刚,但其中的暗流和紧迫感,他记得非常清楚。
等吴良离开后,郑勋也闻讯赶来。
“忠伯,老板又像上次那样了?”
对于姜臣的变化,亲身感受过一次的郑勋比谁都清楚。
“找,快去给我找!”陈忠没有回应,颤抖着手咆哮道。
但话却已经让郑勋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惶恐忐忑地离开,郑勋甚至自己都没察觉到,隐隐颤抖的双手手心已经满布了汗水。
笔直的马路上,一辆黑色的奔驰GLS500仿佛野兽般,发出轰鸣咆哮,风驰电掣。
车子里,痛苦的姜臣早已经脸色苍白,浑身更是被汗水打湿了。
他的身体在颤抖,浑身翻腾着夹杂血光的黑色尸气,眼中被血色覆盖,两颗獠牙也显露出来。
僵尸形态,在他离开吃了么公司,坐上车的刹那间,就已经显露出来。
颤抖着左手,再次按下了穆青儿的电话号码。
可回应的,依旧是电话已经关机。
上百次的通话,全都如此。
更让他发疯崩溃的是,留在穆青儿身上的那滴精血,只能给他带来无尽的剧痛,提示着穆青儿遇到了危险。
可他却根本无法通过精血,分辨出穆青儿的具体位置。
仿佛就是闷头扎进了汪洋大海中,你知道她有危险,但你就是找不到她。
“在哪?到底在哪?”
沙哑的嘶吼从喉咙里发出,带着一股股恐怖的涟漪,让整个奔驰车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仿佛随时都要散架似的。
血红的目光不停地扫视着四周,哪怕奔驰车疾驰如风,但他的视线依旧满如蜗牛。
留在穆青儿身上的精血,唯一能带给他的指引,就是穆青儿在这个方向而已。
除此之外,距离,细节方向,都是一片茫然。
这样的无力感,让姜臣近乎疯狂,他已经很久很久没体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