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肃,你到底是不是像车老说的,只是想推卸责任而已?”祁老爷子真不敢相信,自己教育长大的孙子会是这种人。 祁肃拿出放在身旁的电脑,“看完这个你们就明白了。” 电脑屏幕放着的,正是车芙娜扶着祁肃走出电梯,及进_入客房的画面。 “这又能解释什么?”车老气得要命,明明就跟报纸上的照片一模一样。 “别吵,你接着看。”祁肃不解释,指着电脑屏幕。 祁老夫人与姜妈妈也好奇地凑过来一起看。 电脑屏幕的画面继续,车芙娜进去里面不到五分钟就被祁肃赶出来了,躲在走廊拐角的记者走出来跟车芙娜搭话,“车小姐,你一个女人为了设计一个男人胆子还ting大的,更何况是一个不爱你的男人。“ 很不巧,这家酒店的监视器有录音功能的,把车芙娜以及记者之间的对话全部录下来了。 “车小姐,现在及时回头还来得及。你看祁总就算喝醉了,也要为方凌薇守身如玉。这样的男人,你说他还爱你?“ “你可是拿了我钱的,写什么文章,记得按照我先前给你的腹稿写。别的,别给我废话连篇。“车芙娜不满地回击。 “车小姐,你如果真的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好,还是帮孩子找到他的亲生父亲吧。“ “我说他的亲生父亲是祁总,就是祁总。你有意见吗?“车芙娜双手叉腰。 那狗仔走后,车芙娜抚_mo着平整的肚子,“孩子,你记住了你的父亲只有祁肃一个人,就算他从未碰过我,但我相信软耳根的祁老爷子一定会帮我的。祁肃根本没有证据证明你不是他的孩子,你就等着当祁氏集团的太子爷。” 在电脑屏幕前看着的人全部呆住了,这女人的心机真的歹毒。 祁老爷子气得眼睛红红的,瞪着车老,“你是如何教育孙女的,连我这个老人家也敢设计。” “我……”车老憋了老半天,才憋出一句话,“祁老对不起,既然孩子如此中意你家孙子,不如就把这件事拌了。” 车老实在不想这件事弄得满城风雨,这样他们车家人如何在亲戚面前抬得起头,车芙娜又该如何面对未来。 “车老,我看你是老糊涂了。这孩子根本与我们祁家无关,为何由我们祁家当这个乌龟。”祁老爷子也是被后来车芙娜的那句话,气到了。想给他孙子戴上绿帽子,想得美。 “可是我家孙女的名声毁了怎么办?”车老继续无赖。 “那是你家的事情。”祁老爷子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初如果不是我救了你,我的双_腿怎么会毁了?”车老指着自己的腿。 “我情愿当初残废的人是我,这样我的孙子就不用受这样窝囊罪。”祁老爷子算是看清楚他们家了。 在一旁听着的祁老夫人也不忍不住开口,“车老,你捂着自己的良心说,这十多年来如果不是我们家帮着你,就你家儿子那点才干,你们全家早就饿死了。现在还想跟我们讨人情,娶一个怀孕肚子里的孩子身份未名的女人,你们家好大的脸啊!” 车老的脸色被祁老夫人说得一青一红的,两家的关系到今天算是正式决裂了。 车家父子也没有脸面继续待下去了,提出告辞。 车家父子走后,祁老夫人忍不住絮絮叨叨,“都跟你说过,车芙娜那个女孩不简单,你还偏不信。看,差点毁掉我们孙子的幸福。” 祁老爷子自觉在这件事情上对祁肃有愧,“都怪爷爷眼力不佳,你跟谁在一起我也不管了,只要你自己留心点,别被人骗了就成。” …… 车芙娜心中没底的坐在沙发上,眼睛不时地向门口飘去,又失落地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很想车老快点回来,又不想他太快回来。心中正纠结着。 车母用炖盅做了猪肝炖冬枣,端到沙发前的茶几上,“娜娜趁热喝了。你刚怀孕身体虚,该多补补血。” 车芙娜瞟了猪肝炖冬枣一眼,拿起汤勺喝了几口鲜汤,“谢谢妈。” “客气什么,别担心。我看阿肃不像是不负责的人。”车母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看了看车芙娜的脸,又看了看车芙娜的肚子,脑海中已经臆想连篇关于他们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 “嗯。”车芙娜接不下去话。因为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不是祁肃的,如何让他愿意负责任。 她这次之所以敢这样做,也是拼了最后一次鱼死网破的念想。 昨晚车母特意刷了一下微博,“你那些粉丝都很喜欢,跟支持你。只是那个叫方凌薇的小_三太厚颜无耻了,都到这种时候了,居然还有脸躲起来,逃避问题。” “妈,我们不提这个了,行吗?”听车母提起方凌薇,车芙娜就想起昨天方凌薇对她说的话“希望你肚子里的孩子,能找到他的亲生父亲。”她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在祁肃的心中就有那么大的位置吗?连这种事情都敢跟她说了。 还是方凌薇与祁肃之间的事情远没有她想象的那样简单。该不会就像别人说的,方凌薇只不过是一个幌子,真正有问题的人是祁肃。 “好我不提,趁热把汤喝了。”面对车芙娜咄咄逼人的语气,车母面有菜色地闭嘴了。她在这个家一点地位也没有,强势的公公,看着公公脸色过日子的懦弱丈夫,不着家的女儿。车母日夜操劳,为他们每一个人尽心照顾,到头来,他们一个个都嫌弃她一无是处,唠叨。 “咄”门开锁的声音,车芙娜与车母同时回头看向推开的门。 车父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车老走进来,二人的面色都呈现出不自然的青色。 “你们这是怎么了,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有说有笑的。”车母不解地问道。 “你懂什么,哼。”车父在任何人面前都不敢摆脸色,唯独在车母面前敢蹬鼻子上脸。 车母被骂得嘘声,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