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徐掌柜先回去吧，等案子审理得差不多了自然会通知到你伙计的。” 徐煜见姓史的不肯多说什么，便道：“好，那在下先告辞了。” 回到家以后将情况眼柳程一说柳程就摇头道：“徐煜，只等怕是没结果的。” 徐煜想自己也并不认识谁，除了慕寒阳似乎再没有别的人可以找了，便道：“要么我再去趟京城找慕寒阳？” “实在不行只能去找他了。”在这破地方，她两眼一抹黑，谁也不认识，想办个事儿还真难。 “那我明儿就去找他，过会儿我打算去镇上看看，也不知道抽走了人以后店里忙不忙得过来。”徐煜做事极上心，也许正是因为他曾经落魄过，所以特别珍惜。 柳程也有些闷得慌李秋月，便道：“我跟你一起去。” 七宝街上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了，这天并不是赶集的日子，人竟然也熙熙攘攘的，刚刚挂了食行牌子的清月楼门口等着买核桃露的人都排起了长队，马车都挤不进去，他们二人只好掉头走了后街直接去了油条铺子的后院。 柳程想起一件事：“徐煜，慕寒阳说得有道理，咱们在七宝街上多买些地吧。” “行啊程儿打算买多少？”徐煜问。 柳程掰了掰手指头：“把空的都买下来好吗？” “行，过会儿就去找朱里正。”徐煜边说边推门进院。 李秋月正坐在后院的小屋里拣香料，旁边还有俩雇来做事的姑娘在推磨，三个人谁也没说话，安静得很，与前面店里的吵嚷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柳程的步子停下屋门口，看了一会李秋月，别看她手里勤快的做着事，可却明显心不在蔫，一把拣得好好的八角竟然给扔到了肉桂里面。 磨磨的两个姑娘对视一眼，也不说话，只悄么声地又将那八角从肉桂里拣了出来。 还互相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这俩姑娘大概就是小玉爹给找来的两个，看上去倒是怪伶俐的。 柳程整理了下脸上的表情，努力不让自己看起来太悲伤，走了进去：“给你们带了些吃的，歇会儿吧。”边说边将手里的油纸包放到桌子上。 其中一个姑娘弯着眉眼道：“您就是程姐姐？” 旁边一个拍了一下她的胳膊：“玉姐姐怎么说的，要叫少奶奶或者小娘子。” 柳程摆摆手：“不妨碍，怎么叫都成，来这里做事可习惯？” “习惯，挺好的。”俩人答道。 “那就好，把这里当自己家，别见外，拿着这些吃的出去晒会儿太阳吧，我找秋月有点事。”柳程道。 俩姑娘识趣的拿着东西出去了。 看着俩姑娘看见好吃的时开心全挂在脸上，柳程对李秋月又多了一层怜悯。 本是如花的年纪，却被生生摧残。 “少奶奶。”自从出事后，李秋月对柳程似乎是格外的客气起来，此时那俩姑娘走开后，她竟对着柳程见了个礼。 并且嘴里这句“少奶奶”也叫得柳程格外生分。 从李秋月的语气里，柳程既听到了倔强，又听出了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