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烬的唇角,上扬起一抹轻嘲,他背着墨安暖,在熙熙攘攘的街道,慢悠悠的走着。
“可我爱过……”墨安暖继续往下说的时候,虚无缥缈,“……很爱很爱……”
很爱很爱?
他?
应该是他吧!
曾经的墨安暖,的确很爱他。
也是在她出事了以后,才开始不那么烦着他的。
那时候刚见到醒来的墨安暖时,他还觉得她奇怪。
一开始爱的死去活来,非君不可,到头来,说放弃就放弃,说不爱就不爱了,还表现出一副真的不爱他的假象给所有人看。
难道爱情对女人来说,就只是说说罢了?
“时先生……”时烬背上的墨安暖,眯了眯眼睛,将下颚抵在时烬的肩膀上,“你有恨过一个人吗?”
“很恨很狠的那种。”
“恨不得他永远消失在银河系的那种。”
“……”
“呵呵呵呵,您是春城伟大的时先生,所有人忌惮的国际刑警里的高官,别人恨你怕你还来不及呢,您恨的人,恐怕早已消失在银河系了。”
他恨的人?
忽的,时烬的眼前像是浮现出了谁的样子般,漆黑的眼眸,瞬间变得阴鸷。
周身的温度,都随着骤然降低的低气压而冷寒。
背在背上的墨安暖,不安分的缩了缩,嘴里也泛着小声的嘀咕,“时先生,为什么突然变冷了啊?”
“……”
“时先生,你可不可以抱抱我?”说完,墨安暖觉得这句话可能有什么错别句一般,慌忙的摇了摇头,“算了算了,像时先生这么高冷的男人,让他背我就不错了,还想让他抱我,被他知道了,他一定又会说我欲情故纵了。”
“……”
她果然喝晕头了啊!
“时先生,你这么好的男人,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一个会让你甘愿放下身段,为她无悔付出的女孩儿的。”
“是吗?”
墨安暖自言自语了好半天,时烬才不冷不热的飘出了两个字。
“对啊对啊,时先生这么帅,这么英勇无敌。”
“你恨的人是谁?”
“我恨的人?”一提到她恨的人,墨安暖吐出的字眼里,都透着莫名的哀伤,随后,一眨眼的功夫,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又开了口,“这个不能告诉时先生你哦。”
“为什么?”
“因为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那个人是我?”
“不是哦,我不恨时先生呢,一点也不恨。”
“墨安暖……”时烬顿下脚步,扭动看向趴在肩膀上闭目养神的女孩儿。
她的睫毛很长,就像是蝴蝶的羽翼,小脸儿红扑扑的,呼出的热气都有一股甜甜的味道。
时烬的心,在这一瞬,热血沸腾。
“嗯?”墨安暖轻哼。
男人动了动喉结,硬生生将目光从墨安暖的小脸儿移开,又从新迈开长腿一步步往前走。
随即,薄唇微动,“什么是爱?”
什么是爱?
墨安暖拧了拧眉,掀了掀眼皮,看向了男人好看的侧颜,“时先生,原来你不懂什么是爱呀?”
“……”
不懂什么是爱,难道很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