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母颤着手指从黑衣男子的手中抽走照片，泪眼婆娑的看着照片上明艳动人的女孩儿。
她的笑容很美，透过照片，云母都可以从照片上看出女孩儿的阳光与朝气，云母捂着唇，望着照片上的女孩儿，无声地抽泣着，眼泪砸落在了照片上。
“她在哪儿？”
“……”黑衣男子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窗外。
云父跟云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便又开口问，“照片中的女孩在哪儿？”
“想知道？”
“对！这几年我们一直都在找她。”云母如实回答。
“结果并不是你们想要的。”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
“是不是确定想知道？”
云母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毕竟他们为了找春暖，已经找了十几二十年了。
再者说了，两个都是自己的女儿，一个下落不明，一个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他们唯一遗憾的是，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大女儿了下落。
现在终于有人知道下落了，无论如何，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们都必须要知道，即便知道的不是自己想要知道的，起码他们有了大女儿的下落。
如果春暖不想认他们，他们可以偷偷的去看她，弥补她这些年来缺失的父爱与母爱，只是……
“好！你们的大女儿春暖现在……”
……
黑衣男子走了。
整个不算安静的车厢里，只剩下云父跟云母两个孤寡老人。
云父像是受了刺激一样，什么话也没有说，不敢置信的看着窗外，略微有些浑浊的眼眸，一眨也不眨。
坐在副驾驶座的云母，握着手中的照片，哭的伤心欲绝，她懊恼的锤着自己的胸口，断断续续的说着一些话，“都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了她们……”
“春暖，我的女儿，我的乖女儿，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
“为什么会这样？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们是亲姐妹呀，秀秀这样做是犯法的呀，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的姐姐？”
“春暖，都是妈妈害了你，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都是妈妈的错，如果妈妈当初不让你离开妈妈，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你也会好好的活在妈妈的身边……”
也不知道她的哪句话触碰到了云父心里的伤疤，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作为一个大学教授的他，此时也跟着云母潸然泪下。
脑海里，反复播放着刚刚黑衣男子在他们耳边说的话。
他说：春暖死了！
他说：春暖死在了手术台上！
他说：春暖是被云秀跟安辞联合起来害死的，因为云秀无法生育，便找到了春暖，设计让她爱上安辞，代替云秀替安辞生一个孩子……
他说：上一次订婚宴上跟这一次的结婚典礼上，他们看到的那个短视频，不是云秀拍的纪录片里的预告，而是事实。
春暖惨死在了安心医院的手术台上，与春暖一起死在手术台上的还有春暖跟安辞未出生的孩子，那孩子的脚都还搭在外面，鲜血淋漓，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