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墨安暖有可能是春暖?”
“不是有可能,是她根本就是她!”
即便现在安辞也不愿相信墨安暖就是春暖,但云秀说的话,也不是毫无根据。
再者,他们跟墨安暖之间没有任何交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过蹊跷,以至于他不想去相信,却也只能选择去相信。
“如果说春暖没有死,而墨安暖就是春暖的话,那死在手术台上的那个女人……”为了不引起云秀的怀疑,安辞只能否认她的说法。
“也是春暖!”
说完,云秀跪在病床上,紧紧的攥住了安辞的手臂,惊恐万分,“安辞,春暖的魂魄不得已安息,她一定是附身在了死去的墨安暖身上,来找我们复仇的!”
“魂魄?”
“对,春暖的灵魂,一定是这样的,只有这样才说得过去,不然……不然她怎么可能会跟我说,她就是春暖?!”
安辞蹙眉,“她承认了?”
“嗯!”
是的,那天,墨安暖凑到云秀的耳边说的那一句便是,“因为我就是你们害死在手术台上的春暖!”
“阿辞,我们要怎么办?她一定是来报仇的,为曾经她跟她腹中未出生的胎儿报仇!”
“阿辞,你一定有办法应付的对不对?”
“阿辞,我不想死,我想出去,我不想待在这个地方,我父母没有了,我想只有你了……”
“阿辞,我父母会突然出事,该不会也是她派人做的手脚吧?虽然我父母没有认她,但毕竟也是她的父母啊,她派人这样做,就不怕遭报应吗?”
“……”
云秀在安辞的耳边恐慌的说着,说的好像她才是真的受害者,而扮演坏人的那个人一直都是别人。
有一句古话叫做: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秀秀。”安辞又从新坐在了云袭病床边上的椅子上,岔开话题,“你有多久没有睡好觉了?”
“自从进了这里面以后……”
“那秀秀,会不会是你这两天想多了?”
想多了?
什么意思?
他不相信她?
云秀拧紧了眉心。
“秀秀,是这样的……”安辞顿了一下,声音温柔的就像是催眠一样,“就好比灵魂这些东西,是基本没有科学依据的,没有人会相信一个人死了还会复生,复生也就算了,还变成另外一个人……”
“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
“阿辞,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要相信我!!”
“……”
“阿辞,其实一开始我也不相信的,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说得过去了。”
“……”
“阿辞,以前不管我说什么,你不是都无条件的相信的吗?为什么才三天不见,你就开始质疑我了!”
“秀秀,以前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可是这个说法也太……”
“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你这段时间可以去观察她啊!”云秀一把推开了安辞,由于他坐的是凳子,而不是沙发,安辞的身躯就这样硬生生的往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