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继续修改细节。 如果好奇红A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的话,等我写到以后你们就知道原因了。 ===== ——有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要感叹生命是如此的脆弱而廉价。 ——因为在死亡面前,众生平等。 、 红衣Archer与蓝衣Lancer的对峙,因为某个人突兀的闯入而宣告结束。 “那个白痴!” 凭借着目力捕捉到了那个似乎是因为意外而出现的搅局者的模样,我忍不住低咒了一声。 “那个……是普通人类?” 目力同样不错的兰斯洛特低声道。 “严格说起来的话,应该是个没有正式魔术师资格的半吊子魔术师,把他定义成普通人来看的话大概也没错。” 我耸肩,“算他不走运呢。竟然在这种时候还滞留在学校里,被卷入进圣杯战争中……大概会被执行‘灭口令’吧?” 消去无关的目击者,是魔术师的潜规则。 卫宫只不过是一个半吊子魔术师而非Master,也就是说他和此次的圣杯战争无关。 那么在无意中看到了Servant之间战斗的现在,他被Servant执行抹杀也是非常合理的事情——看吧,那个蓝衣Lancer已经前去执行抹杀规则了。 以他的速度,那个卫宫就算是长跑健将也注定只有“死亡”这一条路可走了。 嗯?! 因为看到的,随后发生的某些景象而有些呆滞的我,最后只能无语的抬头看天。 “那个远坂家的大小姐……是白痴么?” 竟然追进了教学楼…… 换成是我的话,有这个空隙的话肯定是要尽快脱离战场然后伺机搜索那个蓝衣Lancer的Master的行踪了吧? ——所谓的旁观者清么? 大概,不过这也是所谓的“常识”吧? “现在看起来战斗已经结束了,下面该怎么做?” 兰斯洛特倒是不受影响的开口询问下一步的指示。 “我准备去学校看看。” 我指了指学校,而兰斯洛特不赞同的皱眉,正要开口的时候却被我急忙抢断了,“那个被牵连的普通人,是我的同班同学。而且,如果远坂家的那位大小姐不能收拾善后的话,用炼金术直接把他的尸体分解掉我还能做到的。毕竟,我可不希望因此而影响到我的学业。” “……” 兰斯洛特沉默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淡淡微笑了起来,“那么,我送你过去吧。” “当然,我还需要你来保护呢。” 被兰斯洛特抱着从六楼楼顶上直接跳了下来,轻松落地后,正好看到一蓝一红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的从校园中飞奔而出。 “兰斯,去追那个Lancer。” 我当机立断下了指示。 “雨宫。” 兰斯洛特的声音总蕴含的是满满的不赞同。 “结界没有发动的迹象,说明当初设立的人并不在这里,现在学校应该只有我、远坂还有卫宫在,对上Servant我承认没胜算,但是对上Master你就别小看我的能力了。而且会不会对上还是未知数。” 因为时间紧迫,所以我飞速的解释道,“那个Lancer的速度很快,红衣Archer很可能会被甩脱,你的话就不一样了。如果能见到那个蓝衣Lancer的Master的话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我知道了。您请小心。” 兰斯洛特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啧,总算是搞定了,希望别为此耽搁太久的时间就好了。 看着兰斯洛特飞速离开的身影,我叹了一口气,然后背上了书包,飞快的跑进了学校。 、 刚进教学楼不久,就闻到了一阵很浓郁的血腥味。 然后就是非常急促的脚步声。 应该是远坂。 闪身躲入了旁边的一间教室,我看着远坂似乎完全没发现我的样子从门前掠过,跑走了。 只不才遇到这样一点小事情就慌乱成这样?真的是……缺少磨炼啊…… ——你当每个人都像你那样能从小被进行特殊的“锻炼”么? 如果可以我还不想要呢! ——你不觉得你这样很有点小人得志的感觉么? 得痔?拜托,我的身体一向健康=.=||| ——你明明知道我指得是什么,少给我装傻。 那啥,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亲爱的,我和你本来就是同一个人,现在才想否认关系也太晚了吧? …… 等了一小会,确定远坂在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改变主意回来了之后,我才施施然走出了藏身的教室,追着血腥味走到了目的地。 黯淡的月色下的走廊,卫宫正平躺在那里,身上的衣服在胸前的心口处有一个破洞,暗色的血色以此为中心蔓延开来,在地板上积蓄成了扭曲的轨迹。 换成别的人的话,这种场面看到后应该会有不适感才对,但是大概是因为被某人虐惯了的关系,这种应该算是比较血腥的场面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而且说起来的话,卫宫士郎这个家伙和血真是意外的合衬啊…… ……喂…… ——怎么了? 我说,你被那个家伙感染到了鬼畜么?这么惊惧的话你怎么能说得那么自然啊?! ——……切! 走到了卫宫的身边,我蹲下了身子检查着他的伤口。 伤口大部分都已经愈合了,这种感觉,是被人魔力补强行修补过了么? 不过……远坂同学啊,以你的身份你的水平来说,这种程度的修补手法也实在是太过……粗糙了吧? 反正就目前看来这个家伙是死不了了,虽然有魔力治疗伤口,但是毕竟是心脏被贯穿的伤,距离他恢复意识还是需要一段时间吧? 嗯?! 这个时候,眼角突然瞄到了他身上衣服皱褶里的暗红色非血液的东西。 取出来一看后我愣住了。 这个挂坠…… 急忙掏了下口袋,取出了昨天在商业街捡到的那个红宝石挂坠。 使用了魔力解析出来的结果就是这两个挂坠的成分还有结构完全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我先前捡到的那个年代似乎比现在这个更久远一点。 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么不合常理的事情?! 突然的杀气让我猛地向后跳了开来,摆出了戒备的姿势看向了那冰冷杀气的来源之地——如果可以,并不是特别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走廊的另一端,先前所看到的那名红衣Archer正站在走廊中黯淡的月色下看着我这里。 银白色的发茬向着天空伸展着,泛着淡淡的月华的颜色,烟茶色的双眼正微微眯起,注视着我……手中的宝石挂坠。 “呣,原来是在你那里么?” 略带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于贵族化的磁性,他是这样说着的。 “这个?是你的?” 虽然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不过看起来他对我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敌意。 因为Servant对Master的感应并不强,如果兰斯洛特不在这里而Archer又是以实体存在的话,装成因为好奇而进来查看的魔术师应该是可行的。 瞬息之间做出了这样判断之后,我镇定了下情绪后开口道。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Archer直接反问——是在判断是否需要执行抹杀规则吧? “我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副职是炼金术师。” 我轻轻咳了一声,直起身正视着他,“因为早上过来上学的时候发现这个学校似乎被人设下了蛮危险的结界,所以准备在晚上上完补习课后过来解除。但是没想到刚到这里就发现了这种状况。” “炼金术师么?” Archer看着我,然后微微皱起了眉头,“你的眼睛颜色……是天生的么?” “呃?” 反射性的按住了左眼之后,我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出自己的隐形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了——也就是说,Archer看到的,是我双眼瞳孔不同色的样子。 虽然很奇怪他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但是我还是点了点头坦诚到:“是的,这是我天生的样子。” “……” 微微动了动口,似乎在呢喃着什么,Archer有些恍惚的神色在一瞬间给了我他似乎正在怀念着什么的错觉。 “你说你是炼金术师?现在这个时代,存在的应该是魔术师吧?” 那种怀念的神色并没有持续多久,Archer就恢复了正常,烟茶色的双眼紧紧锁定着我,“欺骗并不是什么好的行为,这位小姐。” “算了,你会怀疑也是正常的。我给证据给你看。” 拍了拍手,我先将宝石挂坠收回了口袋,然后半蹲了下来将手按在了地面上。 同调,Trace.On! 魔力外放,然后在蔓延着血迹的地面勾画成了一个肉眼可见的的炼金术阵。 设定对象,Set.Target! 炼成阵中已经氧化的血液。 分解,Decomposition! 魔力灌输,炼成阵瞬间亮了一下,轻微的爆鸣声后,原本地上散乱的血迹,包括卫宫身上的血迹,全都都消失了。 炼金术如果简单来说的话,应该是分成三个部分。 解析——分解——再构成。 如果做的熟练的话,解析这一步就可以省略,重点是后面的分解以及再构成。 如果要炼成物品的话需要完成最后的“再构成”,而如果只进行到分解的话,那么就只是将选定的物品还原成最初的元素还有能量而已——就像我方才所做的那样。 “这就是炼金阵?看起来似乎是和魔法阵很相似的存在。” Archer就响在我身边的声音让我暗自惊了一下——他是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来的? 不过,感觉上,之前的杀气已经消失不见了。是已经打消了怀疑了么? “话说回来,这位先生你这么晚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没有动依旧昏迷着的卫宫,我转头看向了他——唔……个子好高,必须要抬头。 “你是在怀疑我么?” 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挑高了一边的眉,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我叹了一口气,正视着他的眼睛,“不过我感觉的出来,你身上辐射出来的魔力波动虽然真得很强,但是却和这个结界的频率没有吻合的地方。” “我该对此说一声感谢么?” “免,消受不起。” 下意识的回了这么一句之后,却发现Archer竟然微微扯起了唇角,似乎在笑。 奇怪,我有说什么好笑的话了么? 而且是我的错觉么?总觉得他的笑容中,怀念的味道似乎蛮浓的样子。 “嗯,原来如此,在这个世界里,只是作为一个普通人而存在么?” 再然后,我听到了这句很轻微的,绝对应该算是自言自语的,不过内容却诡异到了极点的话。 “那个,这位先生。” 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我移开了视线,“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想先离开了。” “不把这边的这个麻烦解决么?”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快醒了。而且既然他之前已经被人所救了,那么我想我也不需要再多事了。” 顿了顿后,我调整了自己的声音,尽量显露出一丝不耐烦的情绪,“而且,当我晚上跑来这里好玩么?我还有家庭作业没做呢!” “家……家庭作业?!” Archer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呆滞,我则是抓住了机会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等下!” 但是我的速度明显还是不够快——或者该说某人调整思维的速度太快了?刚走了几步就又被他给拦了下来。 “还有事么?” 我镇定自若的看着他。 而他则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然后伸出了手:“宝石挂坠,该还回来了吧?” 唔……果然没能逃过去。 于是我只能默默在内心流着泪的把一条挂坠给掏出来,放到了他的手上——我那捡来的一年生活费啊……你怎么就那样的离我而去了呢?! “呣哼呣哼。” 明显是压抑着的笑声。 而被这个笑声刺激到了的,正在沮丧着到手的钱长了翅膀飞走的我忍不住抬头就是一个白眼:“东西已经还给你了,这位先生你还要我怎么样啊?!” “你认为呢?” “我只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 “好狗不挡道!” ——你疯了么? 对着仇人我能有好生气么? ——啧,也不见你对那两个人敢这么大小声。 我那只不过是“识时务”罢了,怎么? ——凸=.=||| “……” Archer的神色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然后轻笑了一声让开了路,“那么,不打扰了。” “哼。” 轻哼了一声,我大步流星的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啧,我还是无比残念我那一年的生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