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都静止了。
夜风麻木地看了徐默生一眼后，转身就朝外边走去。
慕容蓉追着跑出了门外，却只看到夜风远去的背影。
她急得直跺脚，回头对徐默生说道，“默生，你怎么可以打孩子！”
“谁让他对你不敬。”徐默生的语气里面平静得过分，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来。不过那褐色的眸子，还是微微闪动了一下。
他补充道，“蓉蓉，你不用担心，我会让阿杰跟着他的。”
听到他这么说，慕容蓉眼中的担忧，才减了几分。
正巧这个时候有下人来说，少奶奶想要去见慕容小姐，慕容蓉只好先去项乐乐那边了。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徐默生有点颓然地坐下，叫下人送来了几瓶伏特加。
他感觉心头很乱，冥冥中预感到蓉蓉会距离他越来越远，但是，却无能为力。
什么也做不了。
而这边的项乐乐已经画好了新娘妆，雪白精致的婚纱更是把她衬托得跟一个绝美的公主一样。
慕容蓉摸着她的小手，眼帘微微湿润了。
看到她这个样子，项乐乐立刻说道，“妈，你怎么又哭了？”
这声妈，迟到了很多年，但是，却叫得十分顺畅。而慕容蓉听在耳朵里，又是暖暖的。
她摇了摇头，嘴角沁着笑意。
“我这是喜极而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到你穿着婚纱，朦朦胧胧间，仿佛想起来自己当年穿着婚纱的样子。”
项乐乐一喜，立刻问道，“妈，你想起来什么了？”
慕容蓉的眼神微暗，“只是一个支离破碎的画面，隐约间是我穿着婚纱，雪白的婚纱很晃眼，其他的，什么都想不起来。甚至都想不起来，我是为谁穿上了婚纱。”
项乐乐有把爸爸的照片给慕容蓉看过，但是她当时就感觉头很疼，却没有响起来什么。
项乐乐知道，有些事情，急不得。
所以她立刻安抚地抱住了慕容蓉，轻声说道，“妈，没事，真的没事，我们慢慢来，好吗？来，你看我穿这件婚纱好看吗？”
慕容蓉抬起头，看着艳丽四射的女儿，立刻点点头。
原本她是不想来这趟的，但是现在，她真的庆幸自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