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凌墨云看见空无一人的房间是,脸阴沉沉,布满一层寒霜。
“昨晚守夜的是谁?”
门外暗影一愣,如实回答。
“去把他们给我叫来!”
暗影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联系起主子那张寒冷得可以结出冰碴子的脸,便可以猜想到。
啧啧,有人要倒大霉了。
“木姑娘何时出去的?”
暗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不明所以。其一个胆大的问道,“木姑娘昨晚出去了么?”
“嘭!”地一声,凌墨云手旁的茶杯便摔了个粉碎。
怒声道,“你自己看!”
这时候暗卫们才大着胆子环顾四周,才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顿时变了脸色。
“主子,我们昨天真没看见人出去,别说木姑娘了,是连只苍蝇都没飞出去。”
“那人呢!”
暗卫一噎,他们也不知道啊!怎么突然消失了呢!
“主子你看。”
在凌墨云酝酿怒火时,暗影眼尖地瞧见床头枕头底下露出的一张纸条。
凌墨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也发现了这张纸条。
凌墨云黑沉着脸,怒斥,“你们都出去吧!”
而他却缓缓走到床头,明明只有十几步的距离,此刻他却觉得如此遥远。
暗影眼尖地发现主子的手指微微颤抖,似乎在害怕什么。
可是再远的距离也有走完的那一刻,何况仅仅数丈远的床呢?
凌墨云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抽出那张纸条。
面的字很少,几乎一眼可以看完,可是凌墨云却保持那个姿势整整一个时辰。
在暗影惴惴不安时,凌墨云却动了。
“主子?”暗影试探问道。
“走,去冰魄森林,把木姑娘找出来。”
暗影微楞,随即一喜道,“是!”
暗影出去之后,凌墨云捏着纸条的手指紧了紧,眸光暗沉,似有火苗燃烧。
木暖安,你不许走!我不甘心!你别想这么跑了!
正在往森林深处的木暖安打了个喷嚏,敛紧衣裘。
天真冷啊!
而接下来的日子,她整个人像和冰魄森林里的妖兽有仇一样,杀得两眼通红,每次都带回来一身伤。第二天一早,又继续往深处行进。
惹得冰魄森林外围的妖兽们叫苦不迭。
也正是在这样的拼搏下,木暖安的杀敌技巧有了显著的提升。
这日,木暖安拖着一身,慢慢走回营地,时不时还得注意周围环境,防止狡猾的妖兽趁机偷袭。
不该说她乌鸦嘴,还是运气差,偏偏想什么来什么。
“吼~”
一声咆哮震耳欲馈,木暖安只觉心肺受损,刺目的鲜血自嘴角溢出。
嗅到空气的血腥味,妖兽更加躁动,缓缓显出身影。
木暖安这才看清楚眼前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湖泊之,一只似蛇非蛇,通体呈现冰蓝色的妖兽自湖泊跃出,温度瞬间降低,空气的寒风越发刺骨。
似蛇非蛇的妖兽头颅还长着两只角,分别在头顶两侧微微凸起,看去像两个巴掌大小的小脓包。
不仅如此,两颚之处长着类似于鳍片一般的东西,而在它的后背之,冰蓝色的鳞片熠熠生辉。
木暖安一阵心惊,她发现她竟然看不透这个不明物种的妖兽的等级,也是说,它至少有结丹期以的修为。
想到这里,木暖安脸色白了白。
妖兽似乎恼怒这个愚蠢的人类入侵了它的地盘,并且在它的地盘斩杀猎物,两颗漆黑的眼珠在这冰天雪地异常突兀。
木暖安握紧流光剑,心里噗通乱跳,一点点地向外挪动。
“吼!”
又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无数冰碴子飞射过来,木暖安眼见逃跑计划被它发现,索性不逃了,直直的迎了去。
可是,那只妖兽却她想象的更为强大,木暖安的攻击对它而言不过是挠痒痒。
木暖安这才惊觉,她究竟惹到了怎样一个庞然大物。
可是情势危急,容不得她后悔。
嗵地一声,木暖安便被它一个神龙摆尾撞飞,直接将三人环抱的大树拦腰砸断。木暖安只觉得五脏六腑火辣辣的疼,眼皮子似有千斤重。
妖兽仍不满意,飞至空,喷出一口气息,企图趁胜追击,将她弄死。在木暖安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时,一片黑色衣袍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木暖安感觉进入到一个熟悉的怀抱,木暖安正想看清是谁救了自己时,只觉视线模糊,便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凌墨云脸色黑的可以滴墨了,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小女人,却发现她竟然受了那么重的伤。
不禁感到一阵后怕,如果他再晚来一会,她是不是……
他不敢想,也不愿想。
只是眼前伤她的妖兽,他是怎么也不会放过的。
蹭蹭蹭,周围温度瞬间降至最低,空气散发着浓烈的危险气息,趋于妖兽的本能,它只想快速逃离该地。
凌墨云并没打算放过它,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危险,瘆得慌。
正准备跑路的妖兽莫名觉得背后凉飕飕,被勾起了好心,正想回头一探究竟的时候,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叫嚣着让它迅速逃离。
当它天人交战之际,凌墨云动了,谁也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出招的,只见一团黑雾翻滚,那只妖兽便如同被人抽干了寿命一般,迅速衰老,最后化成一层皱巴巴的皮囊。
噗通一下,掉在结冰的湖泊。
凌墨云一个眼神过去,暗影立马前去熟练地将妖兽抽筋剥皮,最后留下一堆烂肉,留在湖心。
待他们一行人刚一离去,那团烂肉便被周围隐匿起来的妖兽分食。片刻,湖心央便什么都没有,若不是那棵被木暖安拦腰砸断的树还在,先前的一切宛若幻觉一般。
平静,异常平静。
凌墨云心疼的抚过木暖安的眉眼,仿佛怎样都无法将他的思念之情言语出来,喂下一颗救命丹药后,便将她匆匆带回营地。
天知道这些日子他究竟有多想她,简直想到疯掉。
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她的眉眼、身形,甚至于一颦一笑,早已刻入他骨子里,深深不可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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